14. 男朋友 “啊,醒了呀。”(2 / 2)

軍訓一周過後,溫知舒小腿走路跟抽筋般一抖一抖的,手臂都捋不直,肌肉因為長期沒有鍛煉陡然拉伸後酸脹得厲害。教官也預料中的沒手上留情,單是走正步和踢腿這兩項就將人剜了一層皮下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軍訓季節在開春而不是炎熱的溽夏,不過即便如此溫知舒後背的襯衫被悶熱的汗水打濕,額頭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根本掛不住濕濕嗒嗒滴落在地板上。

唐周一身清爽後從浴室裡走出來,拿起毛巾胡亂揩著頭發朝溫知舒說,“可以進去洗了。”

溫知舒放下和鬱淮之聊天的手機,拿起毛巾和水卡走了進去。

浴室窄小很快便被熱水的白霧充斥著整個空間,溫水嘩啦啦地打濕頭發,水珠順著分成一縷一縷的發絲蜿蜒而下,為了避免刺眼溫知舒閉著眼睛給自己腦袋上抹洗發露,手指揉搓出細膩的白色泡沫。

幾分鐘後他正要衝水,莫名感覺頭發上有一陣奇異的觸感,而周圍的熱氣也漸漸失冷,他充滿泡沫的頭發上如同有一雙手在輕輕地撫摸。

溫知舒汗毛頓時豎立,這種詭吊又熟悉的氛圍,他瞳仁裡滿是驚懼用濕滑的手臂慌亂揩著眼皮上沾到的泡沫,餘光卻窺見那隻遍布屍斑的手正從後伸向胸前,似乎要扼住溫知舒光滑的脖頸,卻在即將碰到的一瞬頃刻間手指被灼燒發出一聲怨恨的慘叫,隨即化為濃烈的青煙消失殆儘。

貼著肌膚的玉佛滾燙熨帖,溫知舒劫後餘生地將這塊吊墜抓牢,那股滾燙並未消散,仍有餘溫。

溫知舒哆嗦著唇,親了一下這塊玉佛,慶幸的眼中滿是淚水和感激。

所以這次他睡前沒再將脖上的玉佛取下來,這是他第一次沒聽鬱淮之的話,溫知舒雙手安心地將吊墜捧在掌心,因為站了一天的軍姿,身心俱疲閉上眼很快就陷入沉睡中。

然而這次他睡得並不像往日那樣安穩。

胸前的炙熱和背後的寒冷交織在這具身體裡,讓溫知舒睡的格外不安穩,他惺忪地半闔著眼,隱約熟悉的懷抱讓溫知舒迷迷糊糊地張唇低語,“學長,彆抱得這麼緊。”

濃墨黑影綽綽地纏繞在他身後,如同一張包裹到密不透風的牢籠,手貼上手,腳貼著腳,腦袋也親密地緊挨著腦袋。

溫知舒咕噥了幾句,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哪裡來的學長?後背的涼意猶若冰刃要刺破他羸弱的肌膚,他倏地瞪直了眼思緒瞬間回籠,無助地抿咬著唇。

他拽著胸前的玉佛,可這一次,吊墜隻是通體熾熱卻再無其他動靜,仿佛失靈了一般。

黑暗中其餘的室友在床上呼吸均勻,皎潔月光被雲層掩蓋隻落下朦朧的虛影,溫知舒雙腿開始抽筋卻僵硬著一動不動。

他臉上浸著虛汗合上眼睛裝睡,即使溫知舒努力將呼吸平穩到尋常那般,可心跳和皮膚外滲透出的冷汗卻騙不了人。

那隻冰冷的手一點一點掰著溫知舒的臉頰,愉悅地在他緊閉卻克製不住戰栗的眼睫上流淌,聲音陌生惡劣地喟歎:“啊,醒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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