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川望著一臉無知的溫秋,心裡簡直就是被酸水打翻浸泡發脹,於是他眯起眼攫住溫秋細白的下巴,觀摩著以往隻能在陰暗角落裡偷窺睹見的畫麵,“你每次被這樣親時也是露出這樣的淫.態嗎?”
溫秋完全沒聽懂他的意思,清麗的眉目洇開一抹如同滴落清水裡綻開的紅色,他氣息急促氤氳,“你之前不是親了,你怎麼又——”
他的話聽著沒那麼強勢,隱約暴露出一點示弱的意思。溫秋被迫桎梏在他健碩有力的身下,心中腹誹焦灼這人怎麼出去一趟就不聽自己的話了?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會再讓你得到一點——”好處的。
他話未說完就被一陣極其毛骨悚然的觸感給襲擊了,鬱青川那張美麗耀眼的臉近在咫尺,眼眸裡如同篝火一般閃爍,隻見他掐著溫秋的臉龐攫至眼前,然後緩緩生出血紅的舌尖貼著溫秋的臉頰,鼻子,嘴巴。
濕涼的感覺讓溫秋敏感地緊閉眼睛,怎麼突然會這樣?他不是應該會好好拉扯住栓住對方的那根鐵鏈的嗎?
一隻手抵住他的眼睛,將輕闔上的眼皮強硬且不容反抗地掀開,他終於從一個偷窺者變成光明正大的享用者,亢奮和□□如骨附蛆傳入四肢百骸,他聲音猶如魔音,“親愛的。”
舌頭溫柔地在溫秋那顆黑白分明的眼球上來回舔瀆,把對方的眼皮舔得全部濕潤浸滿著口水,“我不允許你將我認成他哦。”
什麼意思?溫秋腦袋被砸懵了,他像是一個病患般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方口中的他是指誰?
溫秋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不安地戰栗,可他飛速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理清鬱青川口中所說的意思。
刹那間溫秋結合先前所發生的變化恍然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那一秒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仿佛與冷空氣來了一個親密接吻,他被凍得汗毛直立。如果麵前的男人口中的他,是指鬱青川的話,那麼他是誰呢?
可溫秋緊接著便沒法思考了,因為眼前的鬱青川完全就是一個被欲望掌控的欲獸,他不停地拱著溫秋,渴望與他有更加親密的肌膚之親。
並且反反複複地用自己的氣味洗刷著躺在自己床榻上掙紮反抗的清秀少年,繼而用鼻尖拱了供,等確定溫秋身上再也沒有其他氣味後,才滿意地從後麵拿出一件本該早早捆綁在少年手腕的皮革。
本體那個蠢貨,居然還玩起挑逗捉弄這一套。
他才不會這麼蠢笨,畢竟他的小秋是如此的漂亮可愛,有太多人想要占有他,他必須搶占先機將人支身禁錮在他周遭,然後再把人藏到一個誰也猜不到的地方。
鬱青川眼裡浮現一抹陰狠的歹毒,等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再一個個將那些贗品全部處理乾淨。
“惡心,下賤的東西。”溫秋被迫埋在枕麵上,眼睛忿恨地仇視著鬱青川。震驚過後,被冒犯的不快本能地湧上心頭,將隱藏深埋在心底的恐懼瞬間壓了過去。
“我不需要不聽話的狗。”他一如既往地放著狠話。
“遲早有天,我會殺了你。”
鬱青川散漫地笑著,隻是用手指曖昧地碾著溫秋瑩潤的嘴唇,非得把他揉搓到緋紅才滿意。
可下一瞬,門口隱約傳來模糊漸遠又漸近的腳步,拉長至詭譎的氣息如潮湧般侵襲,鬱青川臉上的笑登時消弭得一乾二淨,眼神變得陰冷又險惡。
死寂的黑夜裡驟然響起三聲不緊不慢的叩門聲,穩重而又輕佻,宛若在告訴裡麵身體糾纏的兩人:我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