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風雲人物 他應該要喜歡鬱青川。……(1 / 2)

溫秋成了溫室裡飽受沃土灌溉的嬌嫩禁.臠, 花瓣晶瑩且淌著新鮮的露珠。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這張罪惡肮臟的床上度過,沒日沒夜接受著鬱青川強製式的澆灌和洗禮,他身上的氣味都被鬱青川的氣息所覆蓋, 濃鬱漫長,經久不散。

他腳傷未愈, 腳踝腫脹得仿佛被人打了一劑發酵劑, 青紫的痕跡在細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就連下床也困難。興許是體諒心疼他, 那條沉重壓抑的鐵鏈並沒有喪失人性地再給他戴上。

可溫秋一點都不覺得慶幸,他臉色難看費勁地從床上爬起來, 手指虛弱地拽著麵前的鬱青川,嘴唇乾裂,聲音嘶啞低到幾乎不可聞:“現在、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嗎?”

他全身上下都疲憊極了, 擴張過度的痛正時刻提醒著溫秋不久前經曆過什麼, 溫秋兩隻眼睛腫得仿佛緋紅色的蜜桃,津潤著未乾的淚珠顫顫巍巍抖動,“你們不就是想這樣對我嗎?你們成功了·····求求你們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溫秋的嗓音難聽得不成樣子,他每晚都不停地懇求對方放過他,希望對方不要那樣對他,可是根本沒有一點用,後來他便漸漸哀求對方下手不要那麼重, 至少輕一點。

可他們隻是嘴上輕鬆地答應了,身下的動作倒是沒有一點消停, 反而故意低劣地在能夠讓溫秋敏感顫栗的地方停留。

整個過程中溫秋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思緒混沌到分不清下午和清晨,時間在他這裡成了無用受罪的累贅。

他隻記得自己的腦袋不停地往上撞,等快要撞到床頭時又被人一把拉回來, 沉淪在下流溺斃的欲望中。

“小秋。”鬱青川撫摸著他蒼白脆弱的臉頰,他笑得憐憫輕搖著頭:“你一直不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鬱青川湊到他被吸吮到絳紅的白玉耳廓邊,嘴裡滾燙的熱氣嗬出:“是所有。”

敏感萬分的耳垂因為碰觸到溫熱的氣息而戰栗,真是可愛。

他低眸欣賞著對方的畏縮的姿態,眼裡的笑變得寓有深意,用著輕輕鬆鬆的語調表露出他野性般的占有欲:“是你整個人。”

溫秋病了,下半夜一場沒來由的低燒毫無預兆地來襲,將他整個人折磨病懨懨的,。

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兩片病態的酡紅,眼睛迷離地半闔著,顯然意識早就遊離在外模糊不清了。鬱青川給他喂了藥,藥效來得及時且快速,須臾溫秋身上開始出汗,薄薄的一層將衣服都打濕了。

現在這個狀態不可能再帶他去泡澡,鬱青川找來濕潤乾淨的毛巾,打算給他仔仔細細由裡到外揩乾淨身子。可鬱青川剛解下溫秋衣領第一顆紐扣時,溫秋就迷離糊塗地睜開燒紅的眼皮。

他顯然是誤會了鬱青川的動作和意圖,委屈又難受地哭著說:“我都這樣了,你還要,那樣對我嗎?”

溫秋哭哭啼啼地大嚷大叫,不停地推拒和反抗,直到最後溫秋眼皮疲憊不堪地耷拉著,被病半拖著昏昏沉沉閉上眼,這才安靜下來。

而期間鬱青川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解釋,他就安然無動地觀摩著溫秋眼底的恐懼和害怕,靜靜地放縱,就好像是要讓溫秋長個教訓一般。

被發燒反複折磨的這兩天,鬱青川沒碰他一分,他仿佛又退回那個斯文雅致的模樣,挑眉三分笑,溫柔淺淺的快要從他眼底融化溢出來,好像先前對溫秋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不是他一樣。

這副模樣讓溫秋看著都心生懼意,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隨之而來破罐破摔的憤怒感,反正他都已經被鬱青川弄臟了,難道還會介意自己被弄得更臟嗎?

溫秋就是這樣,典型的不記打,隻有在自己準確處於不利狀況下才會低三下氣地討好,一旦自己明白沒有比這個更差的結果時,那股怨恨的憤懣便從瞅準機會從骨頭縫裡滲出來。

好話沒用,他便嘗試著用儘一切刺激著鬱青川,隻有鬱青川不好受,溫秋才能好受一點。

低燒完全退下後,側頰總是委曲求全的賠笑早就消失殆儘,溫秋時常冷著一雙眼瞧著伺候他衣食住行的鬱青川,吝嗇地給予一點好語氣,憤怒的責罵聲總是從那張嫣紅的嘴唇裡吐出來。

“你說,你這種人是不是天生賤得慌呀?喜歡你的人你不要,非得強迫不喜歡你的,鬱青川,你是不是天生賤種呀?”

“也是,你這種人,不對,你這種奇怪的怪物——”溫秋玻璃珠般剔亮的眼珠打量那一群圍著他的少年,陰毒地眯起眼,咬牙切齒:“是不會有人喜歡你的,至少我不會。”說完將鬱青川抵在他唇邊的溫水給打翻,濕淋淋的水濺臟了鬱青川一身,似乎在故意激怒他。

他所用的詞彙也變得更加的歹毒和惡劣,語調譏諷,下眼瞼垂著流露出似是而非的嘲弄。

而每當這個時候鬱青川都不會計較他的臭罵,反而將溫秋照顧得更加精致關切,這讓溫秋心煩意亂總覺得拳頭打在棉花上,不僅沒有起丁點用反而讓自己更加焦躁。

鬱青川盯著被氣到胸脯此起彼伏的溫秋,臉上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輕輕地托起溫秋的腳踝,照例般將乳白的藥膏抹在已經明顯消腫的部位。

他指腹輕柔打圈按壓,用溫度將藥滲透進肌膚裡。

溫秋最見不得自己仿佛快要逼瘋,而鬱青川優美高雅的姿態,他被對方這種遊刃有餘的神態給急紅了眼,眼白一片血紅,瞬間用那隻受傷的腳狠毒且具有侮辱性地一把踹在鬱青川的鎖骨上,“我讓你碰我了嗎?該死。”

他大口喘著氣,顯然是被氣急了,嘴裡囔著:“該死的東西,我讓你碰我了嗎?”

他好似忘記自己在一周前,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部都被鬱青川碰了個乾乾淨淨,幾乎是沒有任何回轉餘地。

溫秋是個身材羸弱的少年,一腳下去並不能將人踹下自己的床榻,隻是稍微讓對方身形不穩,更多的則是在故意在折辱他。他麵帶仇恨地凝視著鬱青川,企圖從他的眼中察覺出丁點難過或者受傷的情緒。

沒有。

什麼都沒有。

恍若這些不入流的舉止和反抗對於鬱青川而言隻是一些小伎倆,他不會為此感到任何煩惱,就當溫秋誤以為對方跟往常一樣時,鬱青川卻是欣欣然地起身,拿出一張潔淨的手絹行雲流水地擦拭著手指上殘留的藥膏,慢條斯理玩味地盯著溫秋的腳腕,“還能踹人了,看來是痊愈了。”

什麼意思?

就當溫秋被怒火焚燒理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視線茫然中瞧見鬱青川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更漂亮且精致牢固的鐵鏈徐徐朝他走來,溫秋霎那間被嚇得慫破膽,他蹬著腳畏縮地往後退,無比諂媚地道歉:“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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