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天一早,神蠡就得知了自家團長的新進展。
看著團長上揚的眉眼,神蠡趕緊上道地表達了祝賀。
隨意把自己散亂的金色長發綁起來,神祈瞥了眼熹微的光芒,剛想要拿出手機與禪院甚爾分享今天的日出。
但是她停頓了兩秒,手還是放了下去。
“團長?”神蠡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詢問道。
“既然拿到了手機號碼,我們的交流怎麼還能隻停留在字麵上?”
她的苦心孤詣,難道就是想要拿個手機號碼當擺設?
不止為了聽聽聲音解解饞,更是因為——隻要邁過這一道坎,約見麵還遠麼?
所以,問題來了。
打電話從來都是為了有事說事的神祈顯然沒有沒事找事,給普通人打電話的經驗。
“要到了手機號,應該如何有禮貌地與普通人開始通話呢?”
在這個國家的普通人明顯很重視禮儀,突然打一個電話恐怕會在普通人眼裡顯得唐突和不禮貌,而且沒有話題恐怕也會顯得尷尬,因此要提前準備好方案。
神蠡想了想:“與其自己主動,不如等對方主動撥打過來。”
讓夜兔去理解普通人那個“順理成章”的度,就好像是在讓凶獸躡手躡腳如何不驚跑小動物,倒還不如讓對方先走一步。
根據他的了解,在普通人的戀愛進展中,一般都是男人先主動一些。
謹慎小心,總歸不會錯。
可惜他麵對的是一隻把戀愛當戰爭博弈的夜兔。
神祈直接否決了神蠡的提議,眼眸充斥著自信:“我才是獵手,哪有讓對方主動的道理?”
在這種贏了就能低價搶購一個超棒美男的活動裡,她更喜歡把主動權捏在自己掌心裡。
而且,回憶著初見時那人雙散漫慵懶,仿佛一切都無所謂的翠綠雙眸,神祈更加覺得自己必須加大力度。
“不過你的話啟發了我,我有主意了!”神祈漂亮的眼眸淺淺彎成月牙,隻是在睜眼的一刹那,深沉的藍色眼眸露出了凶獸般狠厲的勢在必得。
轉眼間,這樣的表情仿佛是錯覺一般,轉瞬即逝。
等到下一秒,神祈就恢複了原本淺笑的模樣。
輕輕拍了一下神蠡的肩膀,她好似好脾氣地說了句:“走吧,一月一度的安保能力訓練時間到了。”
沒有去繼續追問自家團長要做什麼,非常清楚自家團長本性的神蠡禪撐起傘,忽略了心頭對於那個即將被拿捏男人的同情,優雅地為即將去指導(暴揍)下屬的團長遮擋去夜兔厭惡的陽光。
另一邊的禪院甚爾並不清楚神祈的打算。
既然拿到了富婆的手機號,睡醒後,他立刻上道地給這位5A級富婆發了個早安短信,怒刷存在感以及好感度。
然後,他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回複。
通過孔時雨查清了對方底細的禪院甚爾並不覺得自己是
被放置了,這樣有錢的大小姐,就算沒有插手日常商業經營,但也應該有很多屬於富婆的娛樂活動,去騎馬,去富婆莊園下午茶,去打高爾夫,不會24小時盯著手機也正常。
反正已經打過招呼了,自己這樣的人咬著不放才是不識趣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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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了一天後,禪院甚爾接了一個北海道的任務。
隨意將一頭二級咒靈一分為二後,當天下午,他就再度趕回了東京。
步履匆忙的人群中,饑腸轆轆的他慢悠悠朝著出口晃去。
沒有車的他直接撥通了自己還算靠譜的中介人:“任務結束了,不一起去吃飯?”
“對著你這張讓人頭大的臉請客?拜托還是放過我吧。”孔時雨一眼就看穿了禪院甚爾來剝削自己的目的,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提議,“去找你的兔子小姐吃飯去!”
“嘖。”見搜刮不成,禪院甚爾直接掛斷了對方的電話。
就在掛斷電話後,手機頁麵回到了手機通訊錄頁麵。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附近傳來的竊竊私語。
“這些人怎麼都戴著那麼大的墨鏡?”
“應該是黑.道組織吧?”
“那個人的嘴角好像還青紫了,不會剛幫派火拚完吧?”
他抬起頭,就看見遠方出現了一群高大魁梧的漢子。
黑壓壓的一片給人極強的壓迫感,直接讓周圍的普通人下意識地避讓三尺。
而在這群漢子的中央,眾星拱月簇擁著一個女人。
他和他們是不同的方向,就當禪院甚爾與這群人擦肩而過時,他不由將目光停留了幾秒。
寬大帽簷加上墨鏡的陰影遮住了女人大部分的麵部輪廓,隻露出一個引人遐想的下巴。
窗外斑駁的夕陽似乎格外偏愛她,將她飄逸的發絲染成了金紅色,耀眼而豔麗,像是燃燒著的晚霞。
明明身形完全談不上高大,但是她的氣場足以令她毫無爭議地站在最前方,讓身後的人全部成為附庸。
如果說後麵那些漢子是劍身,那她就是這把劍最鋒利的劍刃。
銳氣逼人的強勢,像是磁鐵,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同時,將那道遠去的身影直接烙在禪院甚爾的眼中。
哪怕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顏,也不妨礙禪院甚爾不由自主側過臉多看了她幾眼。
是張揚肆意的女人,是汙濁的咒術界中無法遇見的女人。
禪院甚爾沒有探究她究竟是誰的興趣,隻是在這相遇的片刻產生了足以堪稱罕見的欣賞。
禪院甚爾不由想到——就性格而言,這位和他遇到的兔子小姐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想起什麼,他下意識低下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收件箱,依舊沒有消息提示。
他關閉手機頁麵,思維不由發散開——確實該主動找兔子小姐約一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