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在神祈眼裡,就是軟糯糯的幼崽習以為常地與父親親昵。

心頭湧現的些許怪異感也逐漸淡化消失,她由衷地感慨道:“甚爾,你們父子的感情真好。”

因為約好的搬家公司人員上門開始搬東西,所以禪院父子也就坐上神祈的車,駛入了被譽為整個東京最難搶的最好富人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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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本打算買一套獨棟彆墅,但是因為幼兒園公司位置、房子裝修等多方麵考慮,最終還是選擇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和禪院甚爾印象中逼仄狹小的日式公寓完全不同。

這與其說是公寓,不如說是最奢華的五星級酒店。

碩大的吊燈將入口襯托得金碧輝煌,一見到來人,身著執事服和女仆服的工作人員立刻恭敬地彎下了腰,直到來人走了以後才繼續自己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落到禪院甚爾眼中,就自動翻譯成了有錢、很有錢、非常有錢。

仿佛這裡每個空氣都印上了萬元大鈔的標記,讓踏入這裡的人立刻沾染上有錢的氣息。

禪院惠背著一個小書包,乖乖被神祈牽著,透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相比原本住的老舊公寓樓,完全像是另一個世界。

沒有滿是灰塵和汙漬的走廊,

沒有一閃一閃就徹底熄滅的過道燈,

沒有會吵得人睡不著的鄰居家電視聲。

這裡很寬敞明亮,好像還透著花香,

樓下還有年輕帥氣的保安問好,還能聽到室內噴泉的流動聲。

對於年僅三歲的人類幼崽來說,這是比電視劇中更加漂亮的美麗天堂。

不過,禪院甚爾的笑容在入戶的時候出現了停頓。

一直偷偷觀察著禪院甚爾的神祈早有準備,趕緊打上補丁:“我原本住在老宅,那裡位置太偏了,不太方便。這裡是我原本暫住的地方,所以不大,家具也不多。”

禪院甚爾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的關注點全在掛在入戶走廊的壁畫上。

他忍不住發問:“這是什麼?”

神祈自豪地為禪院甚爾介紹這幅碩大壁畫的來龍去脈。

“這是我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浪漫主義名匠之作!”

禪院甚爾左看看,是神祈鮮亮的金發與她爛漫的笑容。

禪院甚爾右看看,是壁畫中一張張黑漆漆的嘶吼怪臉。

哪怕沒什麼普通人的自覺,但是禪院甚爾也不由有些篤定——這絕對不是正常人家會擁有的東西吧?

神祈完全沒覺得這幅壁畫有什麼問題。

除了任務進入豪商軍.閥家中,她從來沒去普通人家中做過客,根本沒有任何布置藝術品的經驗,隻能憑借夜兔本能的審美。

在她這種在戰場中成長的夜兔眼裡,這些臉絲毫沒有任何陰暗恐怖的效果,反而充滿了滑稽可笑,甚至帶上了一絲絲可愛,連神蠡都覺得挺好看的。

在冒出懷疑的小苗前,禪院甚爾先問了一句:“這應該很貴吧?”

神祈點了點頭,雲淡風輕地報了個數字:

“三千萬日元。”

她有打聽過,未來這幅畫市價基本上是有升無降,因此下手也沒什麼絲毫不舍。

她的三千萬還在,隻是換了種形式罷了。

禪院甚爾打量畫作的眼神瞬間變得熱切了起來。

哪怕神祈下一秒提出要把這幅畫掛在床頭,他都會雙手雙腳讚同認可。

這麼貴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問題。

他之前覺得不太對勁,肯定是他這個非普通人的藝術修養不太夠的緣故!

禪院甚爾的表情向來比較寡淡,因此這樣的認可就顯得極為明顯,讓神祈更加覺得自己的三千萬花得很值。

她的藝術修養得到了禪院甚爾認可!

禪院惠好奇地打量著這幅壁畫,因為被神祈牽著手,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但是那種濃濃的怪異感實在是過於明顯。

隻是,他等待了良久,都沒有等到兩個大人覺得這幅畫奇怪。

禪院惠開動腦筋——這麼奇怪的畫放在門口走廊,大概是用來辟邪的!

肯定是這樣的!

作為這房子的主人,神祈向禪院父子介紹一間間房間的用途和分配。

禪院惠全程瞪大了眼睛。

比原本住的地方還大的浴室,

比原本住的地方還大的衣櫥間,

比原本住的地方還大的會客廳,

還有放置了各類健身器材堪比室外健身房的活動室。

最讓人咋舌的是,落地窗外就能看到東京塔。

禪院甚爾偷偷搜索了下,這樣一套大平層,完全可以能換一套彆的不錯地段的歐式莊園了。

來到書房,看著空蕩蕩,隻是零星放著幾個擺件的實木大書櫃,禪院甚爾立刻記起自己的人設,趕緊裝模作樣地把自己“最最寶貴”的書籍放上書架。

轉瞬,想到這是唯一一個書房的禪院甚爾詢問道:“需要為你的書預留地方麼?”

隻顧著填充著自己作為有錢人格調的神祈手一緊。

她有書麼?有的,但是她的主業是雇傭兵團團長。

僅有的零星幾本她覺得有用的大學教輔,還有一些金融投資、市場分析的書籍,和禪院甚爾帶來的書的數量以及被翻閱程度完全沒有辦法比。

百密一疏,她萬萬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露了馬腳。

本來是向房屋主人隨口一問的禪院甚爾飛速意識到了什麼,趕忙為神祈打圓場:“你平時確實比較忙,那我就不客氣地塞滿了。”

說完後,禪院甚爾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書搬上書架,寬肩窄臀的背影讓人賞心悅目。

但是喜歡這等美色的神祈卻無心欣賞。

她為了同居已經頭疼了七天,哪裡能看到這樣一個小問題抹黑自己高知識文化、積極向上的普通女性身份。

剛剛已經錯過了最佳辯解的時機,那現在隻能采用更加不經意的方式……

夜兔骨子裡絕對不服輸的按鈕被開啟,神祈在揪斷

了一根頭發後,立刻與神蠡對了個暗號。

同樣急團長所急的神蠡看著神祈偷偷指向的網線,飛速扛了一台筆記本電腦趕了過來。

“大學及畢業以後,我比較習慣在筆記本電腦上學習,看電子文獻,上網絡課程,甚爾你以後可能也用得上。”

神祈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了空蕩蕩的辦公桌上,麵上假裝平靜,湛藍的眼睛溫柔一片。

禪院甚爾本來就絲毫沒有對神祈有任何懷疑。

看著新款的高檔筆記本電腦,熟練使用各類咒具的手果斷將它合上。

連交友網站都需要孔時雨指導的禪院甚爾做好了不再啟用的準備,但是麵上,他還是感激道:“確實,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子文獻方便很多。”

當然,他根本連電子文獻是什麼都不知道。

打量著禪院甚爾轉過頭的臉,確定他沒有懷疑後,神祈麵上的笑意更加燦爛,隨意繼續了這個話題:“等惠醬上幼兒園了,甚爾以後如果有空的話,也可以通過網絡學習考研究生呢。”

看著禪院甚爾“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神祈更是把未來資助禪院甚爾網絡課程偷偷記下。

甚爾那麼喜歡學習,她當然得把握機會刷好感。

而且甚爾培養出來,以後也能更好地為她工作。

神祈把心底的算盤珠子撥得噠噠噠響,不由更加期待未來的生活。

把大致東西收拾一下,神祈讓神蠡留在屋子做物品清理掃尾工作。

隨後,按照計劃,神祈拿著一疊準備好的材料,開車和禪院甚爾前往區役所登記結婚。

這個時間段有些熱鬨,有不少新人等著登記。

明明是冬季,卻有不少女孩子穿著純白的連衣裙,頭上帶著小巧精致的婚紗,甚至還有男女穿了正式的和服。

而神祈和禪院甚爾一進門就成了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兩個人既沒有穿任何和結婚有關的服飾,也沒有穿情侶裝。

甚至還牽著一個小孩子。

禪院甚爾下意識去看神祈,生怕她因為這樣草率地前來而不高興。

神祈低下頭,讓禪院甚爾隻能看到一個金色的發旋。

雖然對於她來說隻是假結婚,但畢竟是女孩子第一次結婚。

果然是不高興了吧。

禪院甚爾下意識去牽她的手,湊了過去,準備說些花團錦簇的話語。

哪知道原本低著頭的人一下子昂起了頭,直直撞在他的下巴上。

吃痛的禪院甚爾來不及懷疑神祈的頭蓋骨是不是合金鋼板做的,就撞入了她眼眸中一片盛放的快樂藍海中。

她一手揉著同樣被撞疼的腦袋,一手將手機屏幕懟到了禪院甚爾的眼前。

她毫無他先前揣測的不滿,墊著腳與他對視,開心得像是一隻活潑的百靈鳥:“怪不得今天那麼多人,果然是適合結婚的吉日誒!”

禪院甚爾愣了一下,很快也隨著她笑了起來:“今天確實是

個好日子。”

正當兩人溫情脈脈時,原本被留在家中的神蠡突然出現在了區役所。

“老爺子,什麼事情?”神祈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然後,她的懷裡被塞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神祈拿起看了眼,“婚前財產登記協議”的字樣立刻映入了她的眼眸。

禪院甚爾也同樣看到了。

那麼厚的一疊,記錄的那可都是錢。

隻要他在上麵簽上字,數千億的財富就將離他遠去。

毫不意外地聽到了神祈那一句“啊,我忘記了”,禪院甚爾瞬間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可他偏偏作為“一心為了孩子才結婚的好父親”,根本沒有拒絕簽署的餘地。

神祈卻連翻開都沒有,就直接把文件交換給了呆愣的神蠡:“我忘記告訴你了,不用這個。”

優雅的老管家因為這句話瞪圓了眼睛。

這還是夜兔一族裡最愛錢的團長麼?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偉大力量,俗稱戀愛腦上頭?

禪院甚爾這個男人,是不是對團長做了些玄學的事情?

團長你清醒一點啊!!

神祈挽住了同樣愣住的禪院甚爾,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沒關係,我和甚爾有約定,如果他敢背叛,我就親手殺了他。”

她笑得格外甜蜜:“所以,沒關係,我相信他!”

神蠡一下子領悟了。

果然是裝普通人太久了,都讓他差點忘記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守法公民。

隻要禪院甚爾“意外死亡”,那就不存在離婚分財產了。

看著體型差格外明顯的兩人,他為毫不知情的禪院甚爾心裡鞠了一把淚。

他無比確信——自家團長絕對說到做到。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人能從團長身上割走幾千億。

但是在禪院甚爾眼裡,就是懷裡被嬌養著金絲雀對著一隻霸王龍說著“我會殺了你”。

與其說是威脅,還不如是信任地撒嬌。

實在是太沒戒心。

要不要結婚後立刻離婚,賺幾千億立刻結束這場荒謬的遊戲呢?

這樣的話,他就不需要什麼幼兒園麵試,不需要裝數學係大學生,不需要去偽裝一個普通人……

禪院甚爾的眼睛深了些許。

就在這時,神祈清甜鬆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馬上到我們啦!”

她一手牽著禪院惠,一手牽著他往前走去。

因為禪院甚爾沒有動,所以神祈的手隨著她上前的動作抽了出去。

眼看距離登記結婚隻差一步,神祈疑惑地詢問:“甚爾,怎麼了?”

她臉上的笑容和其他等待結婚登記的女孩子沒什麼區彆。

明亮的光透過窗,照亮了她的臉,滿是憧憬和開心,冒著馥鬱的幸福泡泡,橙金色的光彩閃閃發亮,耀眼夢幻。

或許是因為想起自己一開

始的想法就是找一個人照顧自家小崽子,

或許是因為忌憚自己這樣操作會有什麼法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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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吉日……

禪院甚爾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邁出腳,握住了她小小纖細的手。

因為材料準備得很齊全,所以一切流程都很順利。

區役所的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對容貌過分出眾的新人,笑道:“因為是禪院甚爾先生您入籍到伏黑家,請問您和您兒子要改姓麼?”

頭一次結婚的神祈一愣,根本沒想到這一個問題。

她下意識扭過頭去看禪院甚爾。

日本男人好像對這方麵挺在意的,他應該不願意?

正當神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禪院甚爾已經篤定地開口:“改。”

“惠醬呢?想不想要和我一個姓氏?”神祈扭過頭詢問一旁的禪院惠。

禪院惠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神祈有些不明白了。

禪院甚爾和她目前應該隻是假結婚,倒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還沒等她想通其中關節,她和禪院甚爾的婚姻屆受理證明屆已經蓋上了紅彤彤的戳。

“新婚快樂!”工作人員微笑著祝賀道。

“新婚快樂!”神祈看向冠上自己姓氏的男人,眼睛彎成了兩輪新月。

有了這張紙,他想跑可就難了。

禪院甚爾,不,此刻是伏黑甚爾不由偏過頭。

看向自己喜悅的新婚妻子,他拉住了她的手,說出了同樣的祝賀:“新婚快樂!”

當天下午,佐倉老師得知了這個消息。

年輕的輔導老師呆滯了半天。

作為根正苗紅的普通人,他覺得彆的家長為了幼兒園考試認個乾妹妹他能理解,但是這位家長竟然為了幼兒園考試悍然入贅!!!

這是何等的對於孩子教育的重視!!

家長都這樣了,他也絕對不能懈怠!

於是,佐倉飛速發出邀約,與伏黑一家再度會麵。

“原本禪院,啊不,伏黑先生填寫的內容,因為伏黑小姐的加入,很多東西都要修改了。”佐倉打開公文包,拿出了已經標注好需要修改的材料,“同時,因為有伏黑小姐的幫忙,家長的資格審核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這次主要是來討論一下關於伏黑惠小朋友的麵試問題。”佐倉看向兩位家長,“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請問兩位有沒有商量出方向呢?”

神祈看向伏黑甚爾,揉了揉伏黑惠的小海膽頭:“甚爾數學很好,或許可以輔導一下惠醬的數學。”

一點也不可以的伏黑甚爾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他可不是毫無應對準備。

伏黑甚爾也親昵地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宛如對一位對兒子十分了解的好父親:“其實他並不喜歡數學,反而對於運動喜愛有加。”

“原來是這樣……”神祈絲毫沒有懷疑一位好父親的專業判斷,有

些驚訝地看向了伏黑惠。

畢竟在她印象裡,伏黑惠的形象乖巧安靜,並不好動。

然後,她看到伏黑惠露出了死魚眼。

伏黑甚爾立刻接話,轉移了神祈落在伏黑惠身上的目光:“當然,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這個他還真的知道,他的兒子雖然還看不出是什麼術式,但作為咒術師預備役,他的體能在普通三歲小孩中必然是遙遙領先的。

一心為甲方解決問題的佐倉老師立刻提問:“這個可以!小朋友喜歡什麼運動?”

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伏黑惠攥了攥手,飛速下定了決心。

“我想要學格鬥技!”

這樣就能在他爹亂來的時候反抗。

如果他爹欺負姐姐,他也能幫忙!

一派慈祥的老父親根本沒想到自家崽子學這個是為了對付自己,完全持無所謂態度。

神祈當然也支持。

佐倉從萬能的公文包中找出了相關的文件:“跆拳道、截拳道之類的就不錯。或者是泰拳、中華武術,這類學的人也少,如果身體允許,完全可以在麵試的時候表演一下,肯定會加分。”

“學什麼好呢?”神祈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武道,扭過頭詢問伏黑甚爾,“甚爾你有接觸過這些麼?”

咒術界的top殺手果斷搖頭。

什麼武術技能,他這樣單純的普通人當然隻會健身。

見伏黑甚爾一臉正經讀書人的模樣,佐倉老師把期望寄托在了神祈身上:“據我所知,伏黑小姐名下的安保公司十分有名,場地和培訓人員應該都有?也就沒必要拜托外部機構了。”

佐倉提的是個好建議。

作為以戰鬥為生的夜兔,神祈也覺得人類幼崽學一點是好事。

隻是她家夜兔安保公司……

公司作為明麵上的掩飾,裡麵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沒錯,但真正核心力量還是輪流換班的夜兔。

想到那一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家夥,神祈的腦袋就疼了起來。

伏黑惠敏銳地發現了神祈的抗拒,立刻舉起小手表示:“我還是學數學好了,我也喜歡數學。”

但是聽見人類幼崽願望的神祈做不到熟視無睹,她打開手機,偷偷發短信給神蠡。

“今天安保公司裡有沒有傭兵團的夜兔?”

“問過莊園那邊,一支隊和六支隊回了日本,現在都在莊園裡打團架。”

這個動向很夜兔。

聽聞傭兵團的夜兔在莊園,神祈立刻拍板下了決定:”既然惠醬想學,那我們去公司找人看一眼,一是惠醬的身體素質行不行,二是讓惠醬試試看,能不能吃這份苦。”

因為已經見過高檔的公寓,所以進入豪華寫字樓,伏黑父子也沒覺得有多少驚訝。

漂亮的前台姐姐,

漂亮的花花草草,

漂亮的書桌吊燈……

本來有點點緊張的伏黑惠放鬆了下來。

這裡和牽著他手的人的感覺很像,很讓人安心。

神祈帶著伏黑父子坐電梯徑直前往地下。

這裡是夜兔安保公司為了應對突發情況,專門花了大價錢設置的醫療中心。

同時,裡麵還有給普通安保隊員設置的訓練場地和教練,給伏黑惠訓練倒是正好。

在電梯間內,神祈的手機突然震動。

看著神蠡發來的“撤”字短信,感受到老爺子傳遞過來的火急火燎,神祈額頭冒出了冷汗。

她一下子大致清楚發生了什麼,目前已經到了危難關頭。

絕對不能讓這一對父子繼續深入公司了!

與此同時,電梯到達底層的清脆“叮”聲傳入神祈的耳中。

神祈竭力克製住一掌拍爛按鍵麵板的焦急,用最快的速度去按關門的電梯按鈕。

但厚重的電梯門反應遲緩,還是緩緩打開。

還沒等伏黑父子看清裡麵是什麼狀況,一個健碩的壯漢就直接以一個極其刁鑽的方式“飛”了進來。

頂著還在瘋狂冒血的頭,在看氣氛上一向無能為力的夜兔一下子認出了自家團長。

人高馬大的漢子立刻像是看到主心骨一般,眼中射出眼淚,發出了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慘嚎:“團長!一支隊揍了我們一頓,強行搶了我們的訓練場地,讓我們六支隊被迫來公司地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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