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兩家人並沒有同行很久,見神祈家的管家已經開車等在了一邊,伏黑甚爾輕輕將手搭在了神祈的肩頭,立刻巧妙地打斷了神祈與虎杖仁的對話:“我們該回去了。”

神祈牽起已經有些累的伏黑惠,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今天難得主動湊近的伏黑甚爾。

是預感到今天伏黑惠表現得好,導致他對自己好感度也上漲了麼?

想到自己的投資獲得了回報,神祈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真摯,正想開口道彆,就看見自家幼崽新交的小夥伴伸長兩條手臂,擋在了自己麵前。

外向的小太陽眼裡閃著真摯的渴望:“漂亮阿姨,可以互相留手機號碼嘛?我想以後約伏黑出來玩!”

神祈立刻看向了伏黑惠,征詢他的意見。

見身邊的伏黑惠表麵很彆扭地轉過頭,臉又好像粉了一些,但實際上絲毫沒有反對的小動作,神祈當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

正當她想要囑咐神蠡把她的手機拿過來時,伏黑甚爾突然上前一步:“我來記更快一些。”

頭一回見到性格散漫的伏黑甚爾在社交上主動,神祈偷偷驚訝之餘,更加確信——伏黑甚爾今天心情特彆好!

“心情特彆好”的伏黑甚爾把手中的傘交給了神蠡,一手插兜,一手掏出手機,詢問道:“你家長的手機號碼?”

高大的人影完全籠罩了胖嘟嘟的小孩子。

虎杖悠仁疑惑地看著伏黑甚爾,那雙陰沉沉的綠色眼睛讓他本能地想到了動畫裡的大反派,小動物的本能讓小朋友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背對著神祈,刻意為之的伏黑甚爾對於這樣的效果很滿意,巴不得這個小孩子直接放棄留手機號碼的想法。

畢竟,要是身邊多了個真實的對照組,他本就天天縫縫補補的人設更加遮掩不住了。

但是很快,他看見小孩子的眼睛一下子閃耀得仿佛家裡被打開的白熾燈。

虎杖悠仁像是倒豆子一般開開心心說出了一串爸爸的號碼,見伏黑甚爾沒反應,以為他沒聽清,趕緊又一個字一個字拖長了慢吞吞說了一遍。

說完以後,虎杖悠仁還噠噠噠衝到了伏黑惠身邊,以看似小聲實則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和伏黑惠偷偷嘟囔:“本來以為你已經很酷了,沒想到,你爸爸更酷誒!”

眼裡的小星星和滿是童真的憧憬語氣讓伏黑惠忍不住偷偷無語地飄開視線,卻一下子逗笑了神祈。

聽著神祈的笑聲,伏黑甚爾隨意在手機按鍵上按了幾下,麵無表情:“記好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虎杖仁就探過了一個腦袋:“你尾號記錯了,是002才對。”

伏黑甚爾一頓,把某個和他兒子一樣開朗的家夥的腦袋摁了回去。

掏了掏耳朵,覺得這家人真是不會看臉色的伏黑甚爾表情不變地把尾號改了回去:“大概是我聽錯了。”

虎杖仁沒有注意到伏黑甚爾想要拒絕的想法:“我這邊也記一個你的

號碼吧。”

“再見!”臨彆的時候,虎杖悠仁把手甩成了螺旋槳。

伏黑惠也禮貌地說了句“再見”。

伏黑甚爾沒去看自家那個根本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傻兒子,將目光集中在了神祈的身上。

可以說是根本不出乎他意料,神祈和虎杖仁麵對麵笑著道彆,兩個人身邊都好似因那融洽的氣氛變得春日融融,而他站在旁邊的寒風中,活像是個多餘的背景板。

不再去看她,伏黑甚爾下意識將視線轉向了其他方向。

但是聽見那邊的交談結束了,伏黑甚爾還是緩緩扭過了頭。

還沒等他的視線捕捉到神祈,裹挾冬季的風雪,她就輕輕撞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奶白的羽絨服,毛線帽下露出小半張秀麗的臉,因為心情燦爛,圓溜溜的眼仿佛盛著春日的酒,整個人更像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雪兔。

她明顯沒察覺到他剛剛的心思,理所當然地將一隻手臂穿過他的手臂,挽住了他的手臂。

嘰嘰喳喳地把剛剛探聽的情報分享了一遍後,神祈歎了口氣:“還想探聽一下彆人家父母的學習進度呢,沒想到大失敗。”

“不過幫著惠醬交到了朋友呢!以後進入幼兒園後,沒準能分班在一起。”

神祈說完了,卻沒等到伏黑甚爾的回複。

轉了轉眼睛,神祈想了想:“是你不習慣我挽你麼?”

萬萬沒想到她和虎杖仁交談隻是去刺探敵情的伏黑甚爾剛回過神,就聽見她體貼地湊近了他,打起商量:“我以前都沒注意,剛剛才發現,其他父母都是挽手的。你要是不習慣的話,要不我們還是牽手。”

她看普通人都是那樣的,應該沒問題才對呀?

聽著神祈顯得有些多餘的直白解釋,伏黑甚爾說了句:“都可以。”

她高興就好,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然後他伸出手,迎著她熠熠生輝的笑,將她被風吹亂的額發撥好。

回家把伏黑惠身上過分正式的衣服換下,神祈和伏黑甚爾分彆偷偷將他身上的一些電子設備摘除。

確定其他沒什麼證據殘留後,神祈立刻宣布:“走,我們出去慶祝吧。”

伏黑甚爾立刻準備跟隨,伏黑惠人生第一次考試順利結束,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因此,經過最簡單的推理都可以知道——今天這頓飯肯定不便宜。

隻有伏黑惠一人沒有動作。

小小的人看著整裝待發的家人,翠綠的眼眸裡全是大寫的懵:“可是,成績還沒出來啊……”

他分明記得,成績是當天出的,但是考完是不能馬上得知的,得等到當天最終排名出來以後,由幼兒園統一告知。

他雖然得到了來自主麵試官的道歉,但是這並不代表主麵試官會因為這份歉意讓他們家進入下一輪麵試。

因此,伏黑惠是真情實感地在疑惑著。

他們在他身上裝了一些

東西,能夠聽到考場內的聲音,所以沒有問他考試的具體情況情有可原。

但是現在,他那個爹不靠譜就算了,為什麼伏黑姐姐也那麼輕鬆?

隻有他一個人把這份考試成績看得那麼重要麼?

神祈瞬間全身僵硬了起來。

她是通過高科技觀測技術,把那些考官的打分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剩下的兩個普通人,尤其是一心向學的老實人甚爾明顯是不知道的啊。

伏黑甚爾往前邁的腳步也一頓。

同樣早早清楚伏黑惠成績絕對不低的他覺得自己大意了,差一點,他的好父親形象就崩了。

兩個人的動作再度統一,飛速扭過身,思索該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隻是這次,還沒等他們開口,伏黑惠就壯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能不能在這裡等成績?”

他想要確定,大家這段時間一起的努力沒有因他而白費。

他想要確定,這個家還有未來。

伏黑惠都那麼說了,神祈和伏黑甚爾也就暫緩了原本的大餐計劃,選擇為接下來的家長麵試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放在茶幾上的兩人的手機卻始終沒有動靜。空氣裡的壓抑氣氛越來越濃重。

神祈開始反思:她應該沒把幼兒園周圍的信號弄壞吧?

伏黑甚爾眼神一暗:難道是那個垃圾麵試官的背後靠山覺得這次襲擊和他們家有關係,想要報複?

等了幾個小時,房間內的三人仿佛在玩什麼一二三木頭人不許動的遊戲。

已經掛在西邊的夕陽將客廳裡各色的影子拉長,黑影一點點蠶食著房間的暖陽。

神祈站起了身,做好了去武力質問那家幼兒園的準備。

要是幼兒園不順利,她倒是不特彆在意,但是為此準備了那麼久的甚爾和惠醬肯定會難過。

夜兔在戰場中對同族下手絕對不手軟,但是對於劃入自己領域內的,存在最原始的護短本能。

寂滅的墨色侵染著夜兔的汪藍眼眶。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給那些人站著把最棒的惠醬接進去的機會不好好抓住,非得被她打斷腿,讓他們跪著把惠醬迎進去?

但是有些意外的是,旁邊的伏黑甚爾也和她同步了一般,站起了身。

神祈有些疑惑:“我公司有點事,你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坐得有些僵化了,想去樓下散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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