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獎狀。
因為好奇伏黑甚爾駕考筆試成績,所以特地打電話來詢問的孔時雨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種獎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東西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確定不是因為大小姐給你衝了駕校的VIP?”
伏黑甚爾一手插兜,隻覺得孔時雨這家夥憑借這點情商,還能在咒術界安然無恙也是個奇跡。
他接孔時雨電話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沒有接孔時雨的話茬,他懶洋洋地開口:“馬上就是3月14日,大小姐2月14日給了我禮物,你說我送什麼東西比較好?”
按照普通人的過節邏輯,女生2月14日給了禮物,那男生3月14日就要回禮。
可惜他之前的錢早就因為看電影、買鑽戒之類亂七八糟的事情花得一乾二淨,加上每個時間段都莫名其妙有不同的事情,他甚至連曾經熱衷的賭馬場,都很久沒有去過了。
他口袋裡剩下的也就是大小姐每個月給的五十萬了。
他的傻兒子那邊倒是有五千萬,去哄一哄騙出來的難度其實也不怎麼高。
拿著富婆的錢給富婆買禮物,雖然他很樂意這麼做,但是他清楚這樣的行為對於普通女孩子來說,肯定是無法提升好感,甚至要扣大分的行為。
更彆提他完全不知道要送什麼才能討大小姐歡心了。
“你確定這種問題要問我?”單身至今的孔時雨總覺得自己又被有富婆的伏黑甚爾秀到了。
他彆說收到情人節禮物,就連送情人節禮物的初高中記憶都已經模糊。
不過,孔時雨很快意識到:
已知,伏黑甚爾要送禮物,同時,他沒錢;
可以得出:伏黑甚爾要賺錢。
那他這個中介豈不是又可以在伏黑甚爾這邊開張了。
想通了這層關係,孔時雨立刻支棱了起來。
但是奈何基礎不夠紮實,憋了半天,孔時雨最終也沒憋出什麼好答案,隻能說出一些最不會出錯的答案:“衣服?首飾?化妝品?不是說女人對這些永遠不會嫌多麼?”
或許是那位大小姐的容貌過於驚人,輕而易舉地吸引了人的目光的緣故,所以伏黑甚爾平時也沒注意到她身上的穿戴。
現在細細回憶起來,伏黑甚爾終於想了起來,除了窩在家裡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那位大小姐大部分時間都穿著高奢產品,戴著各色價值不菲的耳飾、手飾、項鏈,將本就纖細的肢體襯得更加嬌嫩,化妝品雖然不常用,但是化妝間裡各色產品都買得很齊。
或許,這樣的建議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他空癟的錢包。
很快,孔時雨聽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最近有什麼任務麼?最好是東京的、今天的。”
伏黑甚爾清楚——買禮物得趁早,很多昂貴的產品好像都是限購,需要搶的,萬一搶不到那就是前功儘棄。
得到了孔時雨“等我半小時”的答複後,伏黑甚爾就耐心等待著孔時雨
經過篩選後,把任務信息發給自己。
現在回一趟家還得再出來,反正伏黑惠去公司學武術了,大小姐也去公司上班了。
伏黑甚爾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十字路口的一個賽馬場標識上。
兜裡的錢不多,但是反正馬上就有進項了,去玩一把應該也沒事。
另一邊,神祈被賽馬場的負責人引著去參觀了馬房、賽馬的訓練,以及賽場的一些場地布置。
當初,因為伏黑惠對於“大震撼”的喜好,所以夜兔安保公司利用國外現有的渠道,“合法收購”了一批賽級馬匹,雇專業人士進行了運營管理。
幾個月過去,神祈在觀看報告的時候發現這些賽馬帶來的利益極為可觀,也就打算增加一些資金投入。
不過在做大筆資金的決定前,她還是決定來各個賽馬場實地調研幾次。
同時,她饒有興致地琢磨著:如果有適合的小馬駒,也可以給喜歡小動物的惠醬備著,等小馬駒和惠醬都長幾歲以後,就可以讓惠醬騎馬玩了。
惠醬肯定會很喜歡的。
至於甚爾的話,也可以讓他挑挑喜歡的成年賽馬。
站在高台上,透過玻璃窗,看著下方手握賭馬券,眼神始終追逐著奔跑的賽馬,全神貫注到透著孤注一擲瘋狂的賭徒,神祈仿佛看到了一片片漲勢良好的綠油油韭菜。
然後,她就看到綠油油的韭菜後麵多了一個人。
他沒有隨著瘋狂的賭徒一擁而上到最前方,而是與人群疏離著,斜斜地倚在塑料椅上,支著手俯視著賽場的變化。
他的背影她很熟悉,他身上的衣服是她買的,他身上還挎著她買的包。
燒成灰,她都能確定這是伏黑甚爾!
當神祈思緒有些紊亂的時候,一旁的負責人也注意到了神祈過分專注的目光。
以為大小姐和這位先生認識,負責人為了拉近關係,便說道:“誒,大小姐你認識這位老哥啊?”
還沒得及等神祈麵露愕然,負責人就討好地繼續道:“我們這邊的賽馬場可是全日本數一數二的,連周邊國家都有不少賭客來,您的這位朋友可是我們這邊的老賭客了。”
有名的老賭客……
有名的老賭客??
在負責人震驚的眼瞳中,伴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神祈手中的扶手已經被捏得凹陷了下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
耳邊是綿延無儘的低鳴噪音。
神祈的腦袋混亂得仿佛宇宙大爆炸。
眼中看到的剩餘世界仿佛隻剩下一片空白,唯有伏黑甚爾的身影狠狠烙在她的視網膜上。
所以,誰能告訴她:貧苦出身、自強不息、勤工儉學的高材生為什麼在這裡賭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