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取五條悟的性命,哪怕是五條悟的眼睛、斷肢、體.液等等的價格都極為美麗,一下子提起了神祈的興趣。
神祈喝了口涼水,讓自己冷靜一下。
這麼高的懸賞,那個名為五條悟的家夥絕對不容小覷。
隨著這份懸賞,下麵的匿名留言也將五條悟的術式幾乎完全公開了
:能看穿所有術式運轉和咒力操作的六眼、無下限術式、術式「蒼」。
還有夏油傑,能將降伏的咒靈收歸己用,自由操縱,據說他麾下至少有幾百隻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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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神祈怎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兩人都是強大的龍傲天人物,就差把無敵、最強之類的字眼寫在臉上。
神蠡也清楚這兩人的棘手,他觀察著神祈的臉色,安靜等待著團長的判斷。
團長的意誌,就是夜兔傭兵團的集體意誌。
然後他就聽見了團長由衷的感慨:“這倆倒是都挺好看的……”
曾經見識過團長見色起意,飛速結婚的神蠡差點沒穩住自己的站姿:“團長……”
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他想的那樣吧……
注視著被懸賞出來的咒術師高清大圖,神祈隨意擺了擺手:“開個玩笑,安心安心,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而且,我對未成年的臭屁小孩也沒興趣。”
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相比伏黑甚爾成熟到有些迤邐的男性荷爾蒙,這兩個未成年在一直眼巴巴饞著大餐的神祈眼裡,就有些不夠看了。
她可是要成為一個好妻子的,才不會朝三暮四呢!
神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所以,團長,我們要接下這懸賞麼?”
這麼高的金額,雖然棘手,但是團長沒準會接?
神祈窩在真皮沙發上轉了個圈,試圖進行深入分析:“這個五條悟一出生就能改變咒術界的平衡,而且被全體詛咒師視作天敵,那掌控咒術界的領袖應該就是他吧?”
“夏油傑的能力幾乎是沒有上限,這狐狸眼一看就很會騙人,又是他的摯友,估計也是咒術界的高層人物……”
神蠡也認可地點了點頭:“根據目前的情報,我們的推測是這樣。”
畢竟神祈當初當上團長的年紀遠比這倆十六歲的家夥小得多。
以夜兔的常理進行推斷,這兩個少年既然有那麼強大的實力,理所應當就不會屈居人下,而是心高氣傲、身居最高位。
“那擊敗他們,也就等同於擊潰了咒術界,把咒術界逼到了談判桌的另一邊。”
“不過關於五條悟的術式有點麻煩,若是需要揍他幾個小時才能逼迫他咒力耗儘、解開術式的話,咒術界的增援都能趕到了。”神祈抬起眼,“老爺子,沒有什麼烏龜殼是打不破的,你這幾天好好找找有沒有什麼能擊穿這個殼的。”
“等有了能用的東西……”神祈停頓了一下,刹那間,氣勢鋒銳,眉目冷酷,直刺人的靈魂。
她注視著資料中的照片,興奮地眯起了眼睛:“那就可以見上一麵,‘好好聊一聊’。”
她現在可是有家的夜兔,總得多賺點養家。
幾天後。
五條悟和夏油傑接到了輔助監督的電話,說是疑似找到了扛著古風長柄傘大漢的基地。
坐了兩個小時車後,五條悟和夏油傑站在一片郊外已經被廢棄的工業園前。
夕
陽已經被地平線吞噬了一半。
最後的一抹黃昏下,四周沒有一個人影,隻剩下爬滿了藤蔓的鐵絲網,好似無窮無儘的雜草以及吱呀亂叫的不知名鳥類。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眼角都帶上了幾滴淚:“這裡就是他們的大本營嗎?怎麼和俗套的恐怖電影一樣,一點新意都沒有。”
“這樣也挺好,真的有戰鬥也不用怕波及普通人。”夏油傑習慣性地安撫身邊摯友被迫上班的情緒,“悟,按照情報,這裡應該有十幾個人,你的眼睛有看到什麼麼?”
五條悟抬了抬自己的墨鏡:“說起來,確實奇怪呢,老子什麼都沒有看到。”
瞬間,兩人的腦中隻能冒出一個答案:應該是有特殊的咒具或者術式吧。
剩下的可能性,那就隻有這裡出入的十幾個人都是毫無咒力的天與咒縛,但這怎麼可能呢!
真當天與咒縛能大批發啊!
五條悟刨除了這個根本不可能的選項,噠噠噠邁著大長腿走入了大樓:“沒關係的,我們可是最強的!”
“看老子把他們揍成一個個夾心餅乾,然後趕緊回去打遊戲吧!”
夏油傑歎了口氣,但對於五條悟的發言本質上也沒什麼反對意見。
一邊放出了自己的咒靈對於大樓進行了搜查,他一邊跟著五條悟踏入了黑暗的工業園區。
很快,夏油傑的咒靈傳遞過來了對方的信息。
夏油傑飛速和五條悟互通有無:“在二樓的西北角,正在朝著西邊逃竄!”
隻不過在咒靈傳遞回來的畫麵中,那道身影相比之前夜蛾正道給他們的畫像,差距有點大。
身形好像小了很多,有點像是女人。
不過那樣的速度,還有那柄傘。
無需多說,兩個學生就默契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衝去。
在幾棟建築物相連的天井處,在深紅色的黃昏下,仰起頭的少年們終於看到了那抹撐著黑金色大傘的身影。
似乎是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她的傘緩緩上移,露出了一張帶著黑色麵具的臉。
這個不知名的人士披著灰色鬥篷,穿著和夜蛾正道給的畫像上一模一樣的漆黑軍裝。
坐在五樓的扶手上,她優哉遊哉地晃蕩著雙腿,編成一股辮子的長發隨之一搖一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下方的兩人。
是女人?
五條悟微微褪下自己的墨鏡,湛藍的眼眸想要去“看見”對方,卻始終一無所獲。
“傑,對方可能是天與咒縛。”
夏油傑點了點頭,已經能夠判斷出眼前的人可能會有些棘手。
這片天井內沒有其他普通人,也沒有礙事的東西,為了保證勝利,他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咒靈。
雪白的碩大虹龍騰飛而起,密密麻麻的咒靈仿若大樓的影子,將這片天井塞得滿滿當當。
在戰鬥之前,少年提出了自己的質問:“之前劫走輔助監督未遂的人就是你麼?”
“還有之前也是你劫走了高專下令處刑的詛咒師?”
麵具後的聲音模糊不清,偏偏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像是挑釁,像是不屑。
站在天井的扶手上,她輕微轉了轉自己的腳腕。
她能看見。
那就沒問題了。
沒有動用她的傘,她簡簡單單地躍起,踩在了朝著自己猛衝而來的虹龍上。
尚未完全暗下的天幕下,她撐開的黑色傘麵閃耀著傘骨的金色光芒。
仿佛,這裡是她的舞台,聚光燈打在了她這位主角身上。
跳躍動作簡單、輕盈,像是順風飛舞而過的櫻花瓣。
然而。
下一秒,被她踩了一腳的虹龍仿佛受到了萬鈞壓力,飛速墜落,在地麵砸出了一個深坑。
等五條悟和夏油傑再一次捕捉到她的身影時,她已經以虹龍為跳板躍上了天井最上方的天台。
坐在天台的人將傘扛在肩上,歪著腦袋,顯得極為疑惑:
“老師沒好好教你們麼?初次見麵,該禮貌地喊一聲”
俯視著下方的未成年,她模糊的笑聲恣意不羈:
“——姐姐晚上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