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界內並沒有正義的警官,隻有一個對這倆未成年格外看不順眼的伏黑甚爾默默點頭,以及一個專業傭兵團團長饒有興趣地主動詢問道:“這腦袋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緩緩回過神,並飛速甩鍋,維護自己的“良好聲譽”:“我們都已經把人殺了,都怪傑好奇地要打開。”
“然後,就成這樣了。”五條悟攤了攤手,加上那張滿是欺騙性的臉,顯得格外清純無辜。
突然背鍋的夏油傑也瞬間反應過來:“喂喂,明明是悟說想看看縫合線下麵是什麼吧?”
“可是動手的明明是傑!”五條悟立即跳起來反駁,試圖將夏油傑身上的鍋扣得死死。
神祈趁著兩個DK還沒打起來,趕緊把自己最後的一個問題拋了出去:“所以腦袋裡麵的東西呢?”
這光滑乾淨的頭顱內部實在是過分詭異。
她隱隱預感到,這裡麵的東西大概和虎杖香織的真實身份有關。
然後神祈就聽見五條悟無比自然地解釋道:“就是,一個茈下去,然後就,嗯,什麼都沒有了啊!”
用六眼清晰看到了神祈額頭突起的青筋,五條悟眨了眨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像是一隻大搖大擺伸出爪子打落了茶杯的無辜大貓咪。
貓貓這麼可愛,怎麼會犯錯呢。
可惜神祈根本不吃貓咪賣萌這套,她看向了稍微靠譜一點的夏油傑:“所以你們有問出什麼情報麼?”
夏油傑歎了口氣,勉強比五條悟多解釋了幾l個字:“我們見到一個長著牙的腦花要逃跑,然後悟一個茈下去,這個腦花本體太弱了,就徹底沒了。”
灰飛煙滅,連個渣子都沒剩下的那種。
“五條悟。”神祈露出了笑。
五條悟在巨大的不妙預感下,趕緊乖巧喊“到!”
神祈繼續笑:“忙完後,夜兔莊園有大型慶功派對。”
五條悟自信地以為神祈是在邀請自己,他對於這種和爛橘子格格不入的新鮮事情一向很感興趣:“party!!!夜兔莊園在哪裡!傑,我們去換一下衣服參加part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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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笑眯眯地圖窮匕見:“夏油可以去,你不行!”
“為什麼!我要去!!!!!”五條悟立刻不滿地鬨了起來。
讓提著天逆鉾的伏黑甚爾把吵鬨的五條悟丟出去後,空氣中終於安靜了一些。
但是,很快四支隊隊長又為神祈找了件事情處理。
最愛開著坦克在平原閃電突擊的寸頭女孩子肩膀上扛著一個不停掙紮的小豆丁。
她的左腿上還掛著另一個小豆丁,小豆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在大聲喊著:“不許傷害姐姐!”
這兩個小豆丁留著相似的短發,穿著相似的禪院家服飾,長得更是幾l乎一模一樣,明顯是一對雙胞胎。
一察覺到自己被鬆開了,四支隊隊長肩膀上的女孩子立刻動作靈巧地躍下地麵,一把拉住了還在顫抖著呐喊的姐妹。
見四支隊隊長擋住了門口,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逃不掉,兩個小豆丁依偎著在一起,警惕地看著看似溫柔隨意、但是衣服上還滿是鮮血的神祈和伏黑甚爾。
“我們聽說這小家夥據說和甚爾先生差不多,是幾l乎沒有咒力的天與咒縛。”四支隊隊長指向了原本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豆丁,俏麗的臉上帶上了幾l分討好,“團長,以後能不能讓她加入我們支隊呀!”
得趕緊趁著其他支隊沒有發現,把和甚爾先生一樣的未來潛力股,儘快扒拉到自己的隊伍裡!
禪院家祖傳的不是什麼十種影法術,而是天與咒縛吧……
一邊這麼想著,神祈一邊認真地打量著這對姐妹。
這一對姐妹這個年紀若是在普通家庭,必定是一家的掌上明珠。
但是在禪院家,這對姐妹手上長滿了粗糙的繭子,而且這樣的繭子明顯不是因為練武,更像是長年累月乾什麼粗活造成的。
相比其他術師的精致和服,這兩個小家夥身上衣服的料子格外很低劣。
神祈甚至在她們的手腕上看到了隱隱約約的疤痕,可以想象在這身小小的衣服下麵,隱藏了多少禪院家對於沒有術師天賦的人的惡意。
因為經常和惠醬相處,所以神祈很熟練地露出了屬於長輩的和煦:“我叫神祈,你們兩個叫什麼?”
雙胞胎看了眼彼此,最終還是姐姐開口回答:
“我叫真希,這是我的妹妹真依。”
對禪院家有足夠了解的神祈立刻明白過來,是資料裡禪院扇背景板一般的兩個女兒。
真希的眼神雖然還帶著身為人類幼崽的稚氣,但是足以讓神祈隱隱約約看到了她和伏黑甚爾的些許相似點,叛逆不羈。
神祈的笑意也帶上了幾l分真切:“我隻想問,你們討厭禪院家麼?”
清楚禪院家已經毀在了這些家夥手裡的禪院真希攥緊了妹妹的手。
是發泄內心對於禪院家的恨意,也是為了迎合這些家夥,帶著妹妹活下去,她幾l乎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討厭!”
真依見神祈在等著自己的回答,膽小的她張望了下四周,最終反手握住了姐姐的手。
她對於禪院家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對於一輩子做雜活什麼的也無所謂,但是她想要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或許沒有那麼堅定,但是此時此刻真依也帶著哭腔回答:“真依和姐姐一樣。”
神祈走到兩個小豆丁麵前,蹲下身平視著她們:“那你們也算是我們的朋友了。我的孩子叫惠,你們以後應該會見到,歡迎你們和他做朋友。”
隨後,真希和真依的腦袋上各自被一隻溫暖的手摸了摸頭:“以後就跟著我們夜兔安保公司好好學習吧,要快點長大。”
快點長大,才能快點賺錢嘛。
哪怕是一個輕柔的摸頭,也足以讓幾l乎從沒有被這樣溫柔對待過的雙胞胎感到驚訝。
真希和真依像是小鹿一般驚慌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在禪院家飽受欺淩的她們此時此刻能夠清晰感受到——這個人,和禪院家所有人不一樣。
她是對她們的未來有所期待的。
在把雙胞胎安排完後,神祈終於等到了一個她一直在等的人。
一個仿佛隨時能在人群中擦肩而過的普通社畜模樣的西裝男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我代表政府,向夜兔一族的勝利致以恭賀。”咒術界方麵的政府專員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隻是因為禪院家作為禦三家之一,一直與政府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還請團長能給政府方麵一個解釋。”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在夜兔下戰書後,政府一直旁觀的態度,已經是一種最明顯的信號。
那所謂良好的合作關係也僅僅是最普通的禮貌表達,神祈敢於直接出手,就是非常清楚地明白政府和咒術界之間那層微妙的平衡關係。
所以神祈眼尾的弧度向上挑起,大大方方地開口:“我在響應政府號召,打擊暴力犯罪,清除民間罪惡,簡單來說,就是發揮自己微薄的力量,呃,掃黑除惡?”
“哦對了。”神祈思索了一下,補充了一個重點,“所以國家有沒有提供相關專項獎金?”
這過分堂堂正正的說辭,甚至申請補償的姿態讓政府專員差點繃不住自己的撲克臉。
神祈將一大疊早就準備好的禪院家罪證拍在了這位政府專員的麵前。
強.奸、虐童、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貪汙公款等等罪證羅列得一清二楚,些許描述讓本身就清楚禪院家做了什麼的政府專員都感覺到了生理的不適。
政府確實知道禪院家都做了什麼,這個龐然大物依靠著咒術師的血脈關聯凝聚的超然地位,做了諸多違背協定,淩駕於國家法律之上的事情,確實早已讓政府都感到惱火。
但是,
政府一直彆無選擇。
而如今,一切迎來破局的關鍵。
和禪院家相比,在國外有口皆碑、任務完成率百分百,除了價格貴一點沒有彆的問題的春雨傭兵團就顯得格外友善了些。
而且,在政府的觀察下,這次春雨傭兵團沒有使用大規模軍用武器,迅速結束了戰爭,範圍控製在了咒術界內,做事手法上裡裡外外給足了政府麵子。
政府專員按照預定的章程,開始詢問道:“接下來團長您對咒術界有什麼計劃?”
這一場戰場不僅是禪院家的覆滅,非術師一方的勝利更是對咒術界內部根深蒂固“非術師非人”主流思想的摧毀。
可以說是從根基上改寫了咒術界的發展方向。
不過這些對於政府而言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這一場戰爭後造成的咒術師空缺,穩定社會的保障,以及大片利益的空白。
而利益,也是神祈最為關注的點。
作為雇傭兵,神祈也沒少和各國政府打過交道。
神祈輕鬆地說著早就準備好的場麵話:“我會和五條家商議,儘早更改與政府這邊《關於咒術師義務的條約》的協定,削減泯滅人權、剝奪自由的條款,在政府的指導下,儘快推動咒術界改革。”
她朝著承擔祓除咒靈費用的政府(未來的金主)釋放著善意,伸出了手:“願我們未來合作愉快。”
在禪院家鮮少如此被尊重的政府專員有些驚詫那句“在政府的指導下”,不過他也立刻明白過來,緩緩用力握住了神祈的手:“願我們未來合作愉快。”
伏黑甚爾不知道、也不關注咒術界接下來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但是他能清楚感受到,那些還活著的禪院家術師看向他的眼神發生了改變。
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看空氣,而是把他當做了一個人,甚至還帶著幾l分畏懼。
伏黑甚爾本來覺得自己該高興的,但是他發現自己心情沒什麼變化,已經不屑於他們對待他的變化。
他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些人。
看著大小姐換下血淋淋的衣服,推開門招呼自己一起回家的身影,伏黑甚爾這才褪下了那層淡漠的漫不經心,緩緩上揚唇角。
昂首挺胸地穿過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術師,他不再回頭去看這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他跟著他的妻子,回他真正的家。
在把禪院家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後,除卻一部分因為戰鬥表現不佳(跑得不夠快沒搶到對手)被留下來掃尾的夜兔,大部分夜兔回了夜兔莊園。
第二天晚上。
不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夜兔莊園內一時間滿是各位“夜兔歌神”鬼哭狼嚎的聲音。
因為覆滅了禪院家,每個夜兔都大賺一筆,未來也徹底擁有了能去祓除咒靈的有趣工作,所以夜兔們本就因剛打完仗而興奮的情緒更加不可抑製地上揚。
再加上神祈也沒有阻止,所以隻要不是被迫躺在醫療中心擔架上的,所有夜兔都載歌載舞地歡慶
了起來。
從北方趕回來的夜兔們一箱箱扛著來自各地的烈酒,和其他支隊喜歡喝酒的酒豪們勾肩搭背,一個個舉起比拳頭還大的酒杯,興奮地開懷暢飲。
喜歡吃肉的夜兔們扛著一箱箱新鮮的肉,還有大量的燒烤架子,紛紛呼朋喚友,開始露天燒烤大會。
作為被多次被流放到熱帶的專業戶,六支隊們的男性裸著上半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編織好了草裙,伴著異鄉的鼓點,用毫無整齊可言的舞蹈為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同族帶來了辣眼睛的震撼。
被神蠡帶來的伏黑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一進入大廳就一臉懵地看到在其他夜兔慫恿下,躍躍欲試跳肚皮舞的六支隊,然後被神蠡捂住了眼睛。
哪怕作為不拘一格的夜兔,神蠡也擔心伏黑惠會因為這種節目而讓眼睛受到創傷。
因為見到有夜兔發酒瘋表演醉拳,所以在征詢了下伏黑惠的意見後,神蠡將伏黑惠交給了一邊的一支隊,然後習以為常地去處理夜兔的那些糟心事。
伏黑惠的小腦袋左轉右轉,試圖在過分密集的人群中找到爸爸媽媽。
很快,一張有些熟悉的臉突然出現在了伏黑惠的麵前。
“呦!這不是伏黑惠小朋友嘛!”拿出一千萬日元從神祈那裡購買了入場券(贖罪券)的五條悟一把舉起了小小的人類幼崽。
“悟,不要欺負小朋友。”見伏黑惠一下子氣得鼓起了臉,想到這個幼崽背後的暴力父母,夏油傑忍不住開口阻止。
“才不會欺負呢!老子是那樣的壞人嘛!”
見五條悟滿臉義正言辭,夏油傑不好的預感達到了巔峰。
果不其然,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了一個話筒,矯揉造作地尖叫道:“哇,惠少爺也來了!惠少爺好!”
一群夜兔立刻將目光看了過來,排山倒海的聲音差點掀翻屋頂:“惠少爺好!!!!”
五條悟再度發出怒吼:“那我們是不是讓惠少爺為我們表演一個!!!”
已經徹底嗨了的夜兔立刻舉起以前就曾經用過的熒光棒等應援物件:“表演一個!!表演一個!!!!”
本來隻是來看看的伏黑惠麵對一群叔叔阿姨過分閃耀的期待目光,害羞地漲紅了臉,隻能結結巴巴地拒絕道:“我隻會唱幼兒園老師教的兒歌,所以……”
所以他不行的。
還沒等伏黑惠說完,五條悟就恍然大悟:“好!下一個我們就讓惠少爺為我們帶來兒歌!!!”
刹那間,掌聲雷動。
伏黑惠莫名其妙地被五條悟抱上了最前方的舞台,還被塞了一支話筒,兒歌的伴奏也在音響設備中響起。
小小的人類幼崽手足無措,隻能努力假裝鎮定,跟著伴奏,奶裡奶氣地唱了一首幼兒園老師教的太陽公公兒歌。
相比六支隊油膩的草裙舞和肚皮舞,這乾淨得像是朝陽的聲音讓一眾夜兔如癡如醉、瘋狂打call。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
五條悟一邊狂笑著舉著手機記錄伏黑惠的美好時間,一邊上上下下隨著一眾夜兔使勁揮舞熒光棒,時不時發出一聲高亢的“惠醬,卡哇伊!!!!”
看著出現在一邊連連點頭,明顯對於五條悟好感度直線上升的神祈,夏油傑隻覺得自己滿頭問號:
悟這家夥究竟是五條家的還是夜兔一方的?他看上去明顯比他更適合加入夜兔安保公司吧?”
眼看著一旁不知道哪個支隊蠢蠢欲動,明顯想要搞事,五條悟在被夏油傑拒絕後,獨自一人自來熟地加入。
不多時,當伏黑惠被故意慫恿著唱現在最流行的魔法少女主題曲時,五條悟以及幾l個夜兔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不長的頭發上強行綁了兩個揪揪,穿著過分緊身的短裙,和其他夜兔一起比了愛心,用著渾然天成(根本沒學過)的舞姿,蹦蹦跳跳著開始為伏黑惠伴舞。
夏油傑趕緊停止了自己內心滔滔不絕的吐槽,舉起手機對於台上的表演進行拍攝。
他的臉上也全是無法掩飾的期待——等悟八十多歲,惠七十多歲的時候,把這樣的片段放出來一定有意思極了。
跟著四支隊隊長來到這裡的真希和真依注視著這場巨型團建,緊緊牽著彼此的手。
這就是擊敗了禪院家的神秘組織?
這就是那個首領的兒子,還有五條家的神子?
原有的世界徹底碎裂了,但是這個嶄新的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正常?
伏黑甚爾也一把摟住了笑出眼淚的妻子,對於自己一被忽悠就上台表演的薄臉皮兒子充滿了無奈。
眼見伏黑惠唱得累了,接下來又是一堆明顯缺乏音樂細胞的夜兔要上台表演,神祈和伏黑甚爾一個對視,果斷帶著兒子回了自己的小家。
在夜兔莊園被一眾夜兔投喂了太多東西,又因為夜兔太過於熱情把自己會的歌都唱了一遍,所以伏黑惠說了幾l句輕輕的聽不懂的夢話和晚安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神祈幫伏黑惠壓好了被角,然後剛出房間就被一雙有力的手從身後摟緊。
伏黑甚爾看著掛在牆上的日曆,笑道:“大小姐,今天應該是我們認識了一周年了吧?”
神祈托腮認真思索了一下,隨即轉過頭。
神祈的麵部多了幾l分驚訝和感慨:“你記得呀!”
去年的這一天晚上。
那些夜兔也在唱得鬼哭狼嚎。
而她在酒吧吧台第一次與伏黑甚爾相遇。
兩條本來平行的線,因為那次意外的相見而相交。
伏黑甚爾將妻子摟得更緊了。
一年前,他從來沒想過一年後的自己竟然能這麼簡單輕鬆地露出笑容,這麼心平氣和地放下了一切執念,這麼想要和一個女人相擁到死亡。
“一年了,就像一場過家家一樣。”回想到自己以前做過的傻事,神祈有些忍俊不禁,湛藍的星眸熠熠生輝,“當初為了裝普通人,當時網站上的相親文案我就寫了很久,真的好難誒。”
伏黑甚爾一愣,突然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那個時候,你是特意為了我才注冊的相親網賬號?”
“當然。”神祈回答得肯定。
她轉過身,摟住了伏黑甚爾的脖子,輕輕湊到了他的耳邊,笑著吐露了一個自己的小秘密,“其實啊,我對你算是一見鐘情哦!”
神祈的嘴唇中還吐露著方才慶功宴上的果酒芬芳。
天與咒縛的身體決定伏黑甚爾不會醉,但是現在,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濃稠的醉意。
思維被拉扯著變長,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隻剩下眼前大小姐的笑靨,在窗外的朦朧月光下依舊如此清晰,如此真實。
他忍不住開口:“大小姐。”
“嗯?”她仰起頭,下意識回應著他的呼喚。
“結束這場過家家吧。”伏黑甚爾的左手一把牽起神祈的左手。
兩枚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摩挲著彼此,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交換著繾綣的誓言,
“大小姐,我們一起經營一個家,真正的家。”
“好啊!”神祈答應得不假思索。
空濛的月色在她的眼中隨波流轉,星屑般的碎光在眼尾彌漫開無需過多言語的愛意。
“所以,你為什麼還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