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過神,他們就瞬間字麵意義上的滿身大“漢”。
“我的惠少爺,咱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們盼回來了!!!!”
“惠少爺,你和虎杖少爺沒事吧?沒事就好!兄弟們命終於保住了!”
“團長說惠少爺們不回來,我們就一直不吃不喝蛙跳。”
“我們已經從大太陽跳到了晚上,跳了至少一個馬拉鬆了!!”
“惠少爺!!!你們再不回來,我們蛙跳的目的地真的要從太陽和地獄二選一了嗚嗚嗚!!”
一群人高馬大的六支隊夜兔明顯是真的委屈了,哭得真情實感,眼淚都飆了出來。
他們隻是帶著點抱大腿的想法,邀請惠少爺來非洲玩,哪裡會想到遇上這種事情!!坑兔呐!!!
好不容易掙脫熱情的六支隊,虎杖悠仁趕緊聯網打視頻,然後在視頻通話中收獲了著急到暴怒的爺爺。
伏黑惠正想問他的媽媽是不是也來找他了,就看到夜色下,他的媽媽急匆匆帶著甚爾往這邊衝,而甚爾肩膀上各自像是扛大米一般扛著兩個男人。
一個被扛著的男人扶額:“所以,悟,我為什麼也被牽連了?”
另一個被扛著的男人還嚼著棒棒糖,得意洋洋道:“萬一我的六眼也看不出原因,肯定要被兩個體術大猩猩揍了,與其我一個人揍,還不如帶上傑你一起被揍。”
因為兒子失蹤了,幾乎把整個咒術界撬起來的神祈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幾下把一群夜兔踹開,神祈上下打量著伏黑惠。
確定兒子是原裝貨,並且沒受什麼傷後,神祈原本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惠醬,你沒事?”
看著汪藍眼睛滿滿倒映著自己的媽媽,伏黑惠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既然我和甚爾都趕過來了,那這次非洲之旅我們一起玩吧。”擔驚受怕了一陣的神祈暫時放心不下兒子,忍不住發出倡議,“順便聽聽惠醬這段時間的故事。”
好不容易把妻子帶走享受快樂雙人世界、一點也不想和電燈泡兒子在一起的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冷哼,一如既往在妻子的視野盲區,和自家不省心的兒子互瞪了起來……
【if線後續】
神祈雖然沒有直接在咒術界現身過,但是通過斷斷續續和伏黑惠、五條悟等人的溝通,還是十分清楚咒術界目前的情況。
自2018年6月虎杖悠仁吃下宿儺手指後,8月京都校姐妹交流會、9月八十八橋事件,雖然都得到了妥善的解決,但是毫無疑問的,幕後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在明麵上的幾隻特級咒靈外,暗中無形的網已經落了下來。
【2018年10月31日19:00】
【澀穀中心出現了半徑約四百米的帳,繁華街頭不計其數的人被封鎖在賬內。】
【20:31】
【五條悟現身澀穀。】
俯視著那些不明所以、高喊著他名字的普通人,在踏進會阻礙通訊信號的帳前,五條悟先撥通了一個號碼。
無所畏懼的最強語氣一如既往地鬆快:“喂喂喂神祈小姐~神祈小姐~”
另一頭的聲音有些嘈雜:“我已經知道澀穀區的事情了,五條先生是想要聘請春雨傭兵軍團來出麵解決這一麻煩麼?”
“嗯。”五條悟清楚詛咒師和特級咒靈這麼大張旗鼓,目的肯定不簡單,大概率就是衝著他來的,“拯救平民這種光輝偉大的事情,和你們這些穿軍裝的也很搭吧。”
神祈本來想要反駁他,她們是職業傭兵,又不是保家衛國的國防軍人,但是看到自己賬戶裡那一筆非常漂亮的數字,瞬間笑了起來:“沒錯。”
為雇主排憂解難,就是傭兵的天職。
“半個小時內,會有四個支隊投入。”
“而我會在一個小時內,隨著境內剩餘的五個支隊趕到。”
“那,交給
你了。”
除了那些平民,按照神祈的性格,應該也不會不管他的學生吧……
一身黑衣的咒術最強放心地掛斷了通話,踏入了帳中。
【21:20】
五條悟被封印。
澀穀大街上充滿了咒靈。
在驚慌失措的普通人目光中,一輛輛運兵卡車飛速駛入了帳內。
隻是從卡車中躍下的不是他們熟悉的自衛隊,而是穿著陌生軍裝、帶著麵罩和傘的神秘軍隊。
經過訓練大部分已經能看到咒靈的夜兔們作為職業傭兵,非常訓練有素地分出殺戮咒靈阻止他們靠近的攻擊部隊,以及保護、收攏普通人的防禦部隊,形成了抵禦咒靈的第一道防線。
明亮的探照燈讓劃破夜幕,給了無數人更多的安全感,加上那身軍服,讓不少中二的年輕人以為是國家的特殊部隊,鎮定了不少。
【22:00】
神祈坐在軍用直升機上,看著涉穀和涉穀地下錯綜複雜的地圖。
身邊的一支隊隊員向她彙報情況:
“因為我們能自行出入,所以靠近外側的通訊沒有問題。”
“六支隊已經就位一號點。”
“八支隊已經就位二號點。”
“十一支隊已經就位三號點。”
“十五支隊已經就位四號點。”
“點位附近人員已經收攏,各支隊請求組成搜救小隊深入援救。”
“咒術師也已經分組進入地下,目前已斷聯。”
“讓先到的四個支隊他們以保護平民為重。”澀穀區錯綜複雜,五條悟被封印後已經經過了半小時,內部是什麼情況沒人知道。
而且以那四個支隊目前的情況,護住大批量平民已經是極限,再分兵反而會被詛咒師和咒靈各個擊破。
“至於一支隊、二支隊、四支隊、七支隊、十三支隊,跟著我下去,按照先前的作戰計劃,從不同入口進入,把裡麵的無辜平民都救出來,把裡麵的咒靈都清掃乾淨!”
神祈一把拉開直升機的艙門,繁華的澀穀就在她的腳下。
狂風灌入直升機艙中,卻吹不散她的堅定。
“這是我們在咒術界的第一次亮相,也是我們的戰爭!”
“全員,出擊——”
作為軍團長,神祈直接從千米高空跳下。
金色發辮隨著氣流躍起,神祈的眼中也被狂熱的戰意填滿、點燃,變得幽深。
她靈巧地躍上了一隻飛行咒靈的脊背,直接用並不鋒利的傘刺穿了飛行咒靈的脊背,讓飛行咒靈發出了刺耳的尖嘯。
眼看著這隻飛行咒靈的其他同伴朝自己攻擊而來,神祈舉著傘,以攻擊自己的敵人為踏板,舞動的黑傘接連切斷了數個飛行咒靈的頭。
發現她不會飛後,擁有一些智力的咒靈很快停止了無效的攻擊,盤旋著等待著她腳下的咒靈死亡,被迫隨著重力下墜,摔成肉餅。
極速墜落
中的神祈卻輕輕鬆鬆將傘插入了一邊高樓的牆壁,電光火石地筆直向下劃了一段後,神祈拔出傘,直接蹬了一下垂直的牆麵。
伴著牆麵因極強作用力而出現的大洞,神祈極速借著反作用力衝入了飛行咒靈群中。
傘骨的金芒轉瞬即逝,黑色的傘麵如死神的鐮刀,隻一瞬,就將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飛行咒靈群全部切割成一團團不均勻的肉塊。
輕鬆變換身形躍上另一棟大樓的樓頂,神祈收起傘,輕輕將傘麵遺留惡心的液體揮乾淨。
姍姍來遲、根本跟不上團長步伐的一支隊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向團長彙報:“團長,這群飛行咒靈好像是被什麼驅趕著過來的,下麵也有咒靈在跑。”
神祈也看見了,下方的咒靈就像是被猛獸追逐的弱小群居草食動物,倉皇地逃竄著,在此時此刻沒什麼人煙的澀穀中顯得格外熱鬨。
她有些疑惑:根據她對咒術師布置的了解,這個方位不應該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不過,她很快放棄了這會是誰的猜測。
是誰,隻要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注視著遠方模糊不清的人類身影,神祈拿起傘再度躍下了樓。
用著遠超常人的體能順著建築牆麵向下跑去,神祈縱跳上了一家商城頂樓的巨型廣告橫幅。
朦朧昏暗的燈光中,那個人越來越近了。
站在百米高的夜風中,神祈揚起嘴角。
把握住時機,她的身體輕輕前傾,順著自然的引力,朝著自己的目標撲去。
伏黑甚爾活了。
但他好像又沒活著。
他也根本搞不懂他現在算是什麼狀態。
反正無所謂了,就這樣吧。
他根本不想活著。
厭惡、排斥、抗拒等各種負麵情緒交織下,最終化為了人類最鮮明的感情之一——殺意。
伏黑甚爾不去看這個世界,不去接觸這個世界,隻是放縱自己的本能去鎖定強者,去廝殺。
他的雙眼中滿目黑暗,隻能依稀看到一點點代表著對手實力的米粒般的光點。
就在這時,破空的強風湧入耳中。
憑借本能宣泄著情緒、儘情揮刀的殺戮機器在這時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個格外強大的存在。
【22:10】
小巷間蹣跚而行的人仰起頭。
天空中一躍而下的人垂著臉。
視線交錯。
他撞入了她的心臟。
她落入了他的眼眶。
無邊無際的漆黑中,一抹熾烈驕陽冉冉升起,完全占據了伏黑甚爾的眼眸。
“也不知道明早負責結婚登記的區役所開不開門,偏偏在我這麼忙的時候。”
神祈看向對方,笑得自信張揚:
“喂——你。”
“現在是單身對吧?”
——就算換個世界,我依舊會對你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