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可有什麼看法?”
李浩見戚南橋神情變幻莫測,便立即開口詢問道。
“在沒有看到這張化驗單之前,我的確有一些自己的猜想。”
戚南橋見所有人都滿懷期待地望著他,試圖從他這裡聽到不一樣的訊息,便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和薛曉查到的信息,完整的說了一遍,之後又不無遺憾地道,“本以為是那個叫小慧的女孩裝瘋賣傻,炸死,之後因為某些原因,又回來利用蛇殺人作案的。
沒想到案子竟越來越複雜,在剛撥開雲霧將要看見亮光的時候,竟又驗出了死者□□,有蛇卵這等驚世駭俗的事來!”
“唉!”
李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歎了一口氣,今天上麵連打了幾個電話催促,以防下一個受害者出現,叫他務必三天之內破案,在這種情況下,他感覺自己被壓的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雖然他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後,認為在死者□□放蛇卵這個事,或可能,是凶手的惡作劇,隻是,哪怕是惡作劇,也總要有一個原因不是?
然而現在,這個案子至今卻毫無進展。
想到此處,李浩隻覺得心裡越發迫切了,“屈奇,身份證恢複的如何了?”
“李隊,我起先試好幾種方法都沒成功,最後我就試著用了一種古方法,(簡稱為油紙吸附法),才勉強把身份證最後四位數破解出來。”
想起為了身份證他一直蒿目時艱的忙碌,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屈奇就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個天殺的凶手,無端的給他製造了那麼多麻煩,等抓到他,他一定要狠狠地踢他幾腳才能解氣。
“可有核對出身份證上人的信息?”
聽到身份證的事多少有些結果,李浩心裡瞬間鬆了一口氣。
“有,身份證上的人就是死者本人,凶手之所以磨掉她的信息,我估摸著,就是為了不想讓我們知道,死者是柳營村的人。”
“死者是柳營村的?”
李浩以及其他幾位警官都麵露驚訝,李浩率先問道:“那為何周旋和劉海拿著死者的照片問了村裡人一圈,卻沒人說認識?”
“我想死者生前大概是剛做過一場大型整容手術,這次是手術複原以後第一次回村,並且身份證也是她重新辦理的,而她本人剛好在回村的路上被突然殺害,以至於沒有人認識她。”
戚南橋側首看向邱萱,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想邱法醫在驗屍的時候,並沒有著重檢查死者的麵部吧?”
“你說的沒錯,我著重解剖,檢查了死者的具體死亡原因時,確實發覺她麵部一絲奇怪之處,當時隻覺得可能是她某些部位做了微調,卻從未想過死者會有動全臉的可能,因而也就一筆帶過了。”
邱萱站起身,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疏忽,隨即轉首看向李浩,神色認真,似有刻不容緩,“李隊,容我先離開一會兒,我再去驗證一下死者麵部具體情況。”
李浩知道邱萱的倔脾氣,見她如此,便打圓場,說道:“邱法醫,你並沒有錯,若非戚先生提醒,相信在場的各位都沒有想到,死者曾經有過全臉整容史,畢竟這種這整個臉上動刀子,除了非常燒錢,也是十分痛苦和危險的,哪怕再愛美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膽量承受一些不可控的後果!”
“嗯,我明白!”
哪怕得了李浩諒解,邱萱依然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犯了很大的錯誤,因此,隻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李隊,好消息,死者手機我想辦法恢複好了!”
李浩話音剛落,就見希濤喜不勝收,步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我方才打開死者微信隨意翻看了一下,發現死者跟一個,微信名叫赤蛇的人聯係的很頻繁。”
希濤把微信打開,調到死者與赤蛇的聊天記錄給李浩觀看。
“怎麼又是赤蛇!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麼?”
李浩並未責怪希濤的莽撞,他在這警局年齡最小,向來隨性慣了。
此時聽到他提起赤蛇,頓時滿腹疑問,拿過手機翻了翻聊天記錄,不經意間翻到一張照片,看到照片上二十歲上下,麵容精致地少年,李浩的心神一震,指尖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他趕緊轉過頭去,看向眾人,手指輕點,“你們說這照片上的男人會不會就是赤蛇本人?”
李浩想起方才看到這照片上的男人,唇邊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時,他的眼睛竟有些眩暈,心也無法印製地狂跳起來。
對此,李浩心裡有些發涼,頭皮更是陣陣發麻。
希濤接過手機疑惑的翻了兩下,“你說的是這個男人嗎?”
看這聊天記錄,很明顯就是啊,畢竟死者開口跟他要照片,他才發來的。
“也或許是在網上找的假的呢!總不能憑一張照片就斷定他是赤蛇本人吧!”
周旋和劉海說完,就立即湊了過去,均表示要看看赤蛇發過來的是什麼樣的照片。
“我也看看!”
屈奇搶過手機,剛翻開聊天記錄,就控製不住的把手機甩了出去,好在戚南橋一伸手接住了,隻聽得屈奇聲音顫抖的說道:“這,這也太邪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