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榮驚恐地看著台上兩個人,互相往對方身上紮刀子。
之後又渾身浴血的拿著刀跑下台,瘋狂地往那些賓客身上捅刺。
期間除了一群人痛苦的□□和悶哼聲,卻沒有一個人站起身試圖離開這間禮堂。
看著眼前這種非人力而為的詭異之事,馬欣榮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一定是許墨,是她回來報複這些殺害她的人了!
“許墨,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不會濫殺無辜。當然,我也知道,在你心裡一定是恨惡我,覺得我是最該死的人。”
儘管知道說出來依然逃不過一死,馬欣榮還是想要站起來解釋一下,有些事她並不是有意隱瞞,也不是心甘情願地助紂為虐。
“沒錯,我的確該死,我明明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你父母的死並非意外。
甚至於,我明知道他們兩個渣男賤女,想要合夥圖謀你許氏集團的財產,卻沒有出來告訴你。
許墨,我的確該死,你要殺我泄憤,我毫無怨言。
可是我隻想讓你知道,並不是我冷血無情不想說出來。
而是我不敢,隻因他們用我奶奶的性命威脅我,若我說出來,我奶奶就會被他們殺死啊!
我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就拋棄了我,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殘害我奶奶而置之不理呢?”
馬欣榮眼中的淚大顆大顆地滑落,嘴唇顫抖地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吐露出來。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那天一定不會去那家酒店給客人送餐。
如果她不去,就不會碰到米月和程鵬輝,也不會因為好奇去偷聽牆角,而無意間聽到兩個人那樣喪心病狂的謀劃。
更不會被他們抓住,因此而威脅她做許多違背良心的錯事!
趙琪琪正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又看到馬欣榮魔怔一般,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
麵上透著決絕,不管不顧的衝向那兩個正在砍殺賓客的瘋子身上。然後血如泉湧,染紅了趙琪琪的雙眼……
她終究沒有承受住,捂著耳朵失聲尖叫起來,雙眼一閉,如一隻酒醉的蝴蝶般,翩然跌落!
戚氏彆墅區———
“既然回來了,就多去公司看看,你好歹也是公司副總,總找借口出差也不好!”
戚南橋從餐桌上抬起頭望向戚硯山,答非所問,“爸,你知道東陰盟嗎?”
戚峴山正在夾菜的手頓了頓,頭也不抬地悶聲道,“沒聽說過!”
戚南橋早就料到他不會說,每次他有問題的時候,他不願意說,或不想回答,都會遲疑一會兒。
更何況,方才還分明看到他的眼尾抽搐了一下。
戚南橋沒有管戚峴山正在想什麼,而是自顧自道:“這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東陰盟總是派人來暗殺我。
你逼我跟餘家大小姐結婚,卻不知餘家大小姐早就被人暗中調換了。那次,若非淩琦出手,我恐怕早就死了!”
這話他說的沒錯,若不是淩琦突然衝出來,那女人必然會在兩個人交換戒指的瞬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槍支射殺他,而他也一定會中招,死的不能再死!
“你不是說那都是意外嗎?”
婚禮現場他沒有去,主要是因為知道這小子怨恨他,逼他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怕去了惹他不快。
卻沒想到會出現新娘突然發瘋,暗藏槍支,傷害賓客的行為。
“你覺得以我們戚家現在的地位,能把實情播報出來嗎?
當初你不也是為了戚家的聲譽,才硬逼我娶餘家的女人自證清白嗎?”
“……”
戚南橋尖銳的質問讓戚峴山無話可說,他確實疏忽了。
事實上,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忙著處理那件事,而沒有顧得上他。
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戚南橋心裡越發憋悶,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和媽自己吃吧!我出去走走!”
“哎!南橋,你去哪兒?”
蘇苒正要起身阻攔,戚峴山伸手拽住了她,“讓他出去靜靜心也好!”
蘇冉滿臉無奈,“這孩子,脾氣怎麼總這樣……”
“這事兒不怪他!”
戚峴山捏了捏蘇冉的掌心,語氣幽深複雜,“回頭我想辦法找他,懇求他,看看他能不能歇了對付南橋的心!”
“當年他不是答應……
現在失信的是我們啊!”
“所以,咱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南橋,叫他不要再去警局工作了!”
蘇苒滿麵愁容,“南橋他,會聽我們的嗎?”
“這事兒你彆管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