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在在哪兒?”
趙琪琪擦了擦眼淚,抬眼看向薛曉,抽噎了一下,問道,“她是不是也和我的欣榮一樣……”
趙琪琪雖然單純,卻也不傻,她想著,若是這位警官的閨蜜好好的,她也不會在此時此刻,突然與她說這些話題。
“她死了,得急病走的!”薛曉心裡悶悶的,隻覺得壓抑的難受,“她走的時候,我剛好在外地聯考,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那你一定很難過吧!”
“是的,不止如此,我也很遺憾,至今都難以釋懷!”薛曉說罷長舒一口氣,強自展開笑顏道,“有些事兒,其實我們也可以掉過頭來想,她們走了,不一定就是死了,不在了,也有可能是這一世過的太苦,她們這是去尋求新生,去過更好的生活了。”
“嗯。”
趙琪琪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甕聲甕氣地說:“美女警官,謝謝你安慰我!”
“應該的!”
薛曉見趙琪琪情緒平複了下來,才又開口,柔聲問道:“那……趙小姐,你能跟我說說馬欣榮死之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趙琪琪抬起頭看向眼中泛著憐憫的薛曉,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頓了一會兒,才回憶道:“自從欣榮三個月前,被米月約出去回來後就變了。
不隻是性子沉悶了不少,還總是會精神恍惚,時常一個人發呆。
之前她很注重養生,生物鐘也很準時。最近這段時間,有時候過了淩晨還不見她休息。”
想起馬欣榮臨死之前說的話,趙琪琪又給薛曉複述了一遍,道:“我實在不知道欣榮她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說出那樣奇怪的話,明明我們去米月婚禮現場之前她還好好的!”
語罷趙琪琪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隨即忙伸手抓住薛曉的一隻手臂,語氣哀切中透著懇求,“欣榮死的太慘了,薛警官,你一定要儘快查明真相,還欣榮一個公道啊!”
薛曉立即保證,“趙小姐隻管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儘快破獲這樁案件,早日抓到凶手的!”
想起那殘忍到令人發指的命案現場,薛曉眼中燃燒著不屈不撓的熊熊烈火。
等抓到凶手,就算作為刑警不能私自動用私刑,她也一定會冒著被隊長罰過的罪責,踹他幾腳!
“你和馬欣榮與那個叫米月的新娘很熟?”
“我們是大學同學,曾在同一個寢室住了三年,大四剛開學沒多久,米月因為攀上了一個叫程鵬輝的富二代,之後就搬離了寢室。”
趙琪琪怕薛曉不明白程鵬輝是誰,又連忙解釋道:“就是今天案發現場那個新郎!”
“哦?竟還有這種事?”
薛曉若有所思,她平時愛看財經新聞,財經報道上的年輕有為男人,她多少也是認識一二的。
這個叫程鵬輝的男人,財經頻道上也報道過幾次,許氏集團資助的山區貧窮學生其中就有他。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後來竟一躍變成了許董事長的上門女婿。
總之,不管內幕如何,那男人就是一個鳳凰男,哪裡是什麼富二代!
“那你知道她是怎麼與那個程鵬輝搭上邊兒的嗎?”
“不知道啊,”
趙琪琪搖了搖頭,隨即好似又想起什麼,忙道:“哦對了,欣榮私下好像與我說過一次,說米月認識一個很有錢的朋友,想來也是因為那個朋友才認識程鵬輝的。”
“那你知道她那個朋友叫什麼嗎?”
“我記不太清了,叫許……許什麼來著?”
薛曉見趙琪琪抓著頭發,頗為苦惱的樣子,連忙道:“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下次想起來了再告訴我吧!”
薛曉轉首見李浩招手讓她出去,便又道:“你先好好休息,局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李隊,什麼事?”
薛曉走出來小聲詢問道。
“咱們趕緊回去,方才芳姐打電話說局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