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林和王雪死後,後麵的路果然好走許多。
許墨雖然很傷心,隻是父母的意外離去,讓她不得不堅強起來,於是,在集團許多不看好和質疑的聲音中,許墨成功的把許氏大權握到手中。
而我也在暗中培養著自己的勢力,除此之外,給許墨製造甜美愛情的假象,我也不曾放鬆過。
而我能力也確實出眾,再加上許墨愛我愛的死心塌地,對我沒有任何防備,公司遇到大小事都會與我商議,給了我借此栽贓陷害了,對許墨最忠心不二的幾個內部股東,又輕而易舉地把自己人提拔了上去。
對此,許墨一開始也有懷疑,卻被我三言兩語的甜言蜜語給哄了過去。
所謂愛情使人盲目,大抵是如此,在之後的一年裡,我順利架空了許墨,掌握了真正的實權。
米月是在我剛架空許墨不久後認識的,沒認識米月之前,我從未想過要殺她,且還是以那種殘忍的方式。
其實,事後我也是有些後悔的,然,事既已經做了出來,便容不得我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米月是個不甘於現狀且又有野心的女人,不僅長的漂亮,還很精明。
大學沒畢業的時候,就靠著小聰明與許墨搭上了關係,大學畢業後,因著許墨對她的特彆照顧,直接應聘到行政部做了一名小組長。
我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小人物,大概她是察覺到我與許墨感情的異樣,才對我起了心思。
故而在一場酒會快結束的時候,假裝不小心將酒水灑在我身上,這種拙劣的演技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卻在她說要帶我去換衣服時,沒有拒絕。
隻因,這一年多的時間,周旋與公司及許墨的身邊,我過的極為壓抑,需要儘快發泄出來,眼前既有一個主動送上門的,我自然是要順水推舟的與之一戰。
我與她這一次持續的天昏地暗。……
與許墨在一起時,因著心裡裝的事太多,大都是抱著應付之態,無法全身心的投入,如今乍然找到一個比許墨更有誘惑力的女人,才發現,所謂的魚水之歡,食之未遂,不過如此。
自此後,我和米月經常廝混在一起,許是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時間一久,我竟與米月產生了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然而,米月始終不甘心這種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多次讓我跟許墨提分手,讓我想法子把許墨趕出公司,我一直都沒同意。
一來,我舍不得突然放下她,畢竟她是我年少時的夢,經年之後無法割舍的羈絆。
二來,雖然我心已經爛到骨子裡,然,許墨卻沒有對不起我,她始終如一的愛著我,我終究是有愧與她的。
然,千算萬算我還是算漏了女人的嫉妒心,我從來不知道,若一個女人嫉妒瘋狂起來,竟是可以達到毀天滅地的地步。
米月去找了許墨,許墨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她親自跟我求證,我隻是猶豫了那麼一秒,她忽而就笑了,然後她就把我架空她,陷害公司老股東的事兒說了出來。
她說,原本以為我是真的愛她,因而儘管悄悄找人查到了我架空她,陷害公司股東的蛛絲馬跡,卻依然選擇不動聲響。
主要是想著兩個人結婚以後,就是一家人,這個公司,誰管理都是一樣……
卻沒想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
說完這些之後她大笑著轉身離去。
那時候我心裡挺難受的,毅然決然地與米月斷絕了來往,而米月慣會揣摩人心,見我冷落她,知道我在氣頭上,果真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打攪我,等過了月餘,她竟是主動找我認錯,且態度誠懇。
事實上我心裡還是有些割舍不下米月的,見她數次跟我認錯,就又與她走在了一起。
因著心裡的愧疚,我不敢去見許墨,隻是隨意找了兩個人,在不驚擾她的情況下暗中保護她,也是事先我沒有料到,她竟避開我的眼線,偷偷地調查起了她父母的死因。
而那時候我依然與米月你依我儂,直到許墨找上門來質問時,我才反應過來。
雖然我沒有說,對於我的事米月也猜測的七七八八,見許墨找上門來,她尤為冷靜,竟是趁我不注意,給許墨泡的茶裡放了□□。
當我看到許墨喝了茶後,口吐白沫,麵色青紫地倒在沙發上,瞪著眼睛,拚著最後一口氣,咬牙嘶聲喊著,“程鵬輝,米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時,”我才反應過來,米月做了什麼。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責怪又有什麼用?
我知道米月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好,因為我做的那些事,不論哪一樣,一旦被傳出去,必將身敗名裂。
事宜,我與米月商量著將她帶到一處,我不經常居住的彆墅裡處理掉。
之後就是如你們所看到的那樣,我和米月把她分屍,埋在了廁所裡。
程鵬輝抬頭,目光有短時間的呆滯,隨即回過神來,瞳孔空洞地望向戚南橋和李浩二人,聳了聳肩不無輕鬆的道:“警察先生,我已經交代完了,你答應我的也該允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