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聽著米月的敘述,不由自主地蹙緊眉,暗道:“這不就是她上學的時候,看的那些書上寫的,那種綠茶白蓮花人設嗎?”
“那你是怎麼接觸到她的,又是如何實行的?”
“說起這個就簡單了,”米月唇邊泛起一抹極為蠱惑地笑容,“總體來說,許墨這人還是挺有名氣的,隻要提起她,校裡校外沒人不知道她是何人!
而我隻需要拿點錢,找幾個小混混,幫我盯她一個星期就可以了。
好在,三千多塊錢沒有白花。
由此我知道了許墨的喜好,以及她平時喜歡走的幾條路線,我也製定好了計劃,讓那三個小混混在許墨的必經之路上,堵住她,然後我在挺身而出。
顯而易見,我的計劃很成功,而許墨也如我預想的那樣,很感激我。
而我此時,隻需要在她麵前裝裝可憐,適時地添油加醋地、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引起她的同情心,再加上我曾救過她的恩惠,就足夠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位了。
當然,僅此而已,怎麼能夠?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肯定要繼續加深她對我的印象,在之後的相處裡,我一直都在她麵前刷存在感,包括她談男朋友。”
“這麼說許墨跟程鵬輝交往的事你也知道,甚至也有所參與?”
劉海打斷米月的話 ,冷著臉看向她的神情,生怕她再耍什麼詭計。
“那當然,要說許墨能跟程鵬輝在一起,那得多虧我啊!
如果不是我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給她建議,她也不會那麼快同意程鵬輝的追求。
說實話,程鵬輝那人是我早就看上了的,但是,我知道他那會兒追許墨追的火熱,也就沒有主動湊上去討嫌。
何況,男人嘛!對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執著,我曾經遠遠地觀察過鵬輝,他眼裡對許墨的誌在必得、幾乎凝成了實質。
所以,他既然那麼想要許墨,為了不讓他失望和難過,我隻能忍痛割愛幫他實現願望了。
隻要幫他得到了許墨,他的眼中自然而然的就能裝的下其他東西了!”
站在窗外戴著傳言耳麥的戚南橋和李浩兩人,一直都在認真聽著裡麵的問答,卻始終沒想到,米月早就參與了程鵬輝和許墨的感情裡。
想到二人最後的分崩離析,若也是米月從中周旋,一手促就,那米月這個女人心思可就太深沉了。
“劉海,你問問許東林夫婦倆,每次都那麼巧合地出現在,許墨與程鵬輝的麵前,是否都是她在背後操作?”
劉海看著米月,把戚南橋的話轉述了一遍。
“在這事上,我確實做了一點小動作,在鵬輝第一次跟許墨借錢的時候,我悄悄打電話告訴了許東林和王雪,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以為不會成功。
哪兒知道,對於我的話,許東林和王雪二人,沒有任何猶豫就趕了過去,而且事情的結果,還真是讓我非常滿意啊!”
米月眼裡透著藏不住的笑意,大概是為她的果敢和睿智,“至於第二次,那我就沒怎麼插手了,我也隻是在許東林和王雪派人,四處找許墨和鵬輝的時候,裝作無意的透露出二人愛巢而已。”
說罷米月抑製不住地笑出了聲,“哎呀!說真的,許東林和王雪這兩個人,做的所有的事真是太好了,沒有一件讓我失望過。我能跟鵬輝在一起,還真是多虧了他們二人的鼎力相助那!”
“那殺許墨的事也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
聽著米月的供述,薛曉的心有些發涼,這女人當真是好算計,遇到這樣一個善於謀算的人,許墨會輸,也是一早就定下的結局。
隻是,真是可惜了那樣一個善良正直的女孩了!
也難怪她會心有不甘,化成鬼也要來討因果了。
“不,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打算殺許墨!”
米月止住臉上的笑意,正色道:“這事要怪就怪鵬輝,我那麼愛他,想要和他結婚,他總是找借口推辭,不願和許墨分手。
為了能長長久久的跟鵬輝在一起,我隻能想辦法除掉許墨,所以我找了個時間把許墨約出來,很巧妙地將許東林和王雪,並非意外死亡的信息,透露給了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開始悄悄找人調查起了她父母的死因,而我隻需要等著她送上門,遞給她一杯加了□□的茶水就可以了。
我原本與鵬輝計劃,許墨死後,我們用她出國進修的名義來蒙蔽外人,等個一年半載,我們在向外透露許墨在國外遭遇意外死亡的消息。
公司大多數都是我們自己人,在此事上,為了他們手中早已握緊的股份,以及公司未來的發展,他們自然會好好的給我們做掩護。
本來這一切計劃的好好的,我是萬萬沒想到,許墨那賤人,竟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陰魂不散的跑出來搞什麼複仇!還真是可笑!”
說完米月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閉上眼睛,仰頭靠在審訊椅背上,不在言語。
她大概覺得可笑的是她自己吧!亦步亦趨,精心設計,到最後不僅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聽罷米月的供述,薛曉不得不承認,米月的算計簡直是毫無漏洞。
這要是沒有許墨出來複仇,這事兒或許就真的不會被人發現,而米月和程鵬輝這兩個人可能真的會就此,結婚生子,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