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得從王春的侄女王雅萍說起!”
其中一個穿著土灰色短袖,留著齊耳短發的中年婦女插話道:“說起王雅萍那小丫頭,也真是可憐,她爸媽出車禍死的時候,她才剛滿十周歲。
警方一開始上門詢問王春和王伶俐,願不願意收養的時候,兩人都直接搖頭拒絕,後來還是她奶奶出麵接收了她。
這事兒若旁人聽了必定是大好結局的事兒,然而,在王春他們家並不是如此!”
“可不是嗎!連自己親侄女都不放過,可真不是個東西!”
一開始穿著印花襯衫的中年女人,立即把話接了過來,“自從柳行藍把王雅萍接到身邊後,這王春兩口子,看她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王伶俐還稍微好點,雖然平時有點歪心思,好歹心還沒壞透。王春這個人那真是從心壞到骨頭裡,看著都是一副不好相與的尖酸刻薄樣。
自打知道雅萍父母車禍去世,人家賠償七十多萬後,那是滿心滿眼的都在想法子把錢弄到他手上。
為這事兒,一家子每天雞飛狗跳,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柳行藍可沒少因此生氣,責罵小兒子沒良心。
而王春也是個油嘴滑舌,慣會哄人的,賠償款剛下了四十餘萬,就這樣被他一點點的從一老一少身上給索取個乾淨!
後來,雅萍那丫頭升了初中,需要交學費,王春夫婦倆把著錢、一分都不肯掏出來。
柳行藍因此氣的直接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是一年多,王春夫婦倆除了照常管吃管喝,也沒拿什麼錢給老人認真看過病 。
而王雅萍的學費則是柳行藍拿自己的私房錢交的。柳行藍這些年省吃儉用,統共也就存個萬把塊錢。
因為自己生病吃藥打針,再加上孫女的學費,不過一年半的時間就用完了,就這,王伶俐還貼了兩千多進去呢!
王春和應春香這倆鐵公雞,除了管柳行藍和王雅萍的吃喝,從頭到尾至多也就出個五百塊錢,更何況他手上還捧著人小丫頭父母拿命換來的錢。
這事兒擱我們這左鄰右舍看來,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誰說不是呢?我鐘秀麗雖然也常被人說貪財,卻也不會這樣毫無底線的貪!”
另外一個下身穿著黑色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紫色印花長袖的中年婦女接腔道:“我們在背後說這閒話並不是嫉妒啥的,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說的。”
“不滿各位警察,我們村裡之前為這事兒,也找到王春和應春香麵前,為雅萍那丫頭不平過!
隻是那王春一臉凶相,還威脅我們,說我們誰要再多管閒事,他要我們不得好死!
為此,我們村裡人大多數見到他就繞道走,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戚南橋和李浩幾人聽著,村民你一言他一語,才算把整個事情了解個大概。
隻不過光聽著村民議論王春和應春香了,那王伶俐的事卻沒幾人說起,於是戚南橋神色嚴峻的開口又問道:“那王伶俐是怎麼回事?
王春和她又是如何因財產分配不均,而動手殺人的?”
“警察先生,其實你問我們,我們也並不是特彆清楚,我們也都是從他們二人當天爭吵的內容,以及以往發生的那些事,推測出來的!”
初開始那個、穿著灰色寸衫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條理清晰的解釋道。
隨後又說:“警察先生,你們若想知道具體情況,不妨去問問應春香,不過這女人自從那事兒過後,就嚇得躲到娘家去了!
她娘家在應家坡,你可以去那兒問問看!”
“好的,謝謝!”
“李浩和戚南橋幾人道了謝就出了村子,直接往應家坡而去。……”
警局——
“隊長,裴立軍的信息我已經查到了!”
薛曉見李浩和戚南橋各自壓著個,神色萎靡不振的中年女人,和同樣麵色不佳的中年男人,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隊長,他們是……王雅萍的叔叔和小姑?”
薛曉和屈奇一早就知道,戚南橋和李浩他們是去,王雅萍的叔叔小姑家打聽消息,卻沒想到他們會把二人帶了回來!
“不是,他們是王雅萍的嬸嬸和小姑父。”
一路上未曾說過幾句話的淩琦,毫不吝嗇地開了口,“我們去了王家村,村裡人說王雅萍的叔叔和她小姑姑因為財產分配不公平,而起了爭執。
最後王雅萍的叔叔王春一怒之下,失手將自己的妹妹王伶俐捅死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過錯,緊接著就拿起手中的刀,抹脖子自殺了。
這兩位是幸存的應春香和耿莊橋,我們去找他們的時候,哪知道二人見到我們就跑,因此隻得將二人帶回來審問了。”
“薛曉,你剛才說查到了有關裴立軍的信息?”
對於淩琦主動與薛曉搭話,李浩頗有些詫異,在他的記憶裡,淩琦是很沉默寡言,極少主動與不熟識的人說話的,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兩麵性,有些事兒,不該過問還是不要問的好。
事宜,李浩甩開內心的疑惑,看向薛曉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