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是由兩個怨氣極大的,枉死之人凝聚而成。事實上、你們所謂的‘殤’沒那麼容易形成。
真正的殤形成條件很苛刻,這個叫王雅萍的充其量也就是個半成品,而且還是個人為的半成品!”
織羽說完頓了頓,又將目光看向李浩,接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背後操縱之人,是不是和你們警方有仇。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有著自己必須要達成的目的!”
“東陰盟!”
戚南橋下意識地說出了這三個字,因為除了東陰盟,他已經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做到這些。
“東陰盟?”。
李浩麵露不解,“我好像聽你提過一次,當時也沒怎麼當回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他們好像在阻止我做什麼事兒一般!
自從這兩年我接觸了有關妖魔鬼祟的案子,就總碰到東陰盟的人出來搗亂。
前段時間,大概是覺得搗亂並不能阻止我破案的速度,就想到了找人在婚禮上暗殺我,好在,當時淩琦在場,不然我一定會中招。”
戚南橋看向站得離他遠遠的淩琦,心裡透著隱隱難耐的痛,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若不是淩琦拚了性命救他,他早就死了!
隻是那時他是怎麼想的?
他想的是淩琦既然喜歡他,救他也實屬正常,他自然沒必要對她抱有太大的感恩心,甚至與她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冰冷和厭煩。
還趁著她在病床上修養期間,警告她,叫她離自己遠一些!
“原來如此!”
李浩了然地點了點頭,戚南橋結婚遇到暗殺的消息,雖然新聞上沒有播報,他依然是聽說過一些消息的,隻是沒想到那個救他的人會是淩琦。
“既然這幾次的事可能與東陰盟有關,那此事結束,得儘快派人查查它的底細和幕後之人了!”
“有關東陰盟的事,我私下也派人調查過,這個幫派就像能憑空出現,又能憑空消失一樣,直到現在一點有用的痕跡都沒查到。”
戚南橋有一句話沒有說,他雖沒查到什麼,卻在詢問父親的時候,發覺出他的神情很是異常,他肯定,父親一定知道些什麼,隻不過這些要等著自己慢慢的去探查。
“有關東陰盟的事咱們還是先擱置吧!眼下還是把雙魂的‘殤’處理好才最重要!”
淩琦出聲提醒道。
“也對,眼下王雅萍的事確實得儘快處理,若是讓怨氣再次泄漏出去,就不好收拾了。”
戚南橋扶著沉重到幾乎抬不起的左臂,出聲附和。
“織羽,方才泄露出去的一些怨氣,對外麵的人們有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好在你我合力布下的滅魂大陣,及時控製住了向外擴散的怨氣,再加上聖心蓮在一旁輔助,那些人頂多會忽然心情煩悶一些。
脾氣暴躁的人,最多摔摔東西,衝家人發發火,除此之外,是沒有其他大問題的。”
淩琦鬆了一口氣,“既然沒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放開我,我要殺光你們,你們都得死,死,死!”
王雅萍在滅魂陣中四處碰撞,語氣一會變得凶狠無比,一會語氣中透著詭異莫測,神色中充滿了膽小怕事。
“銀銀,我好疼,我好難受,他們都不喜歡我,他們都想殺了我!”
“彆怕,彆怕,我幫你殺光他們!”
另一道清脆稚嫩的童音,聽到少女苦痛無助的聲音,身上的怨氣頓時又暴漲數倍,“啊!!我要殺光你們,你們敢欺負萍萍,我要喝你們得血,吃你們的肉!”
“銀銀?你是裴銀銀嗎?”
牆角裡沒了四肢的裴立軍,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雖然虛弱無力,對於外麵的動靜沒有錯過一絲一毫。
說來也怪,平常人若像他這樣,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而他卻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其實他也想過要死,隻是一直沒有那個勇氣。
再加上這段時間複活過來的王雅萍,每次過來折磨他時,總會和一個他看不見的女孩對話。
且那個女孩的聲音總讓他很熟悉,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像他那已故許久的妹妹。
方才他又聽到了她的聲音,一時沒有忍住,才出聲詢問……
“我不是裴銀銀,我不是裴銀銀!”
女孩的情緒更加癲狂了,她好像受不了某種刺激,雙手捂著腦袋,揪著頭發,在地下滾來滾去。
“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妹妹,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仔細辨認你得聲音,銀銀,我沒有忘記你!
裴立軍虛弱沙啞地聲音,從黑暗的牆角處傳來,“還有,我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