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第 306 章 劉老登大舞台21(2 / 2)

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10241 字 10個月前

呈送到禦前去,皇帝驚怒不已,群臣憤慨,當日便敬告高廟,發詔書責令淮南王肉袒出城,受束往長安請罪。

大戰一觸即發。

到這時候,卻已經沒有人會再去關注引發一切的那樁殺人案了。

甚至於連阜陽侯府,也逐漸被拋之腦後。

除了劉徹。

他被幕後之人這精妙的手法釣成了翹嘴,不找出這個人來見一見,總是心癢難耐。

張安世將柳鳳娘的口供轉述給他:“她起初是跟宋平有一腿,後來又覺得韓七健碩,遂與其有了首尾,韓七很在乎她,說要娶她,她嘴上應了,其實根本沒當回事。”

“那天她正與宋平私會,不意竟被韓七撞破,後者憤慨不已,口出惡言,說要殺了這對奸/夫淫/婦,柳鳳娘知道他有點癲,說不定真能乾得出來這事兒,一邊安撫住他,又示意宋平動手……”

“當然,”說到此處,張安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這隻是柳鳳娘為了推脫罪責而編造出來的謊話,當不得真。”

劉徹心知他暗搓搓調侃的是什麼,聽罷不由得付之一笑。

待到張安世離開,劉徹卻托著下頜專心致誌的思忖起來。

“我想把那個人找出來,你們也彆愣著,一塊兒替我想想,可以從哪裡下手。”

筍人們遲疑了幾瞬。

朱元璋道:“韓七的姐姐?”

他說:“她能夠知道韓七之死,必然是跟幕後之人接觸過,且你們彆忘了——她不識字!這也就是說,幕後之人必須通過聲音來將這件事情告知她,而聲音本身,就會暴露很多訊息了。”

“不錯!”劉徹馬上去尋韓氏。

因為阜陽侯的那樁大案,此時韓氏尚且留在易縣,劉徹想要尋她,自是輕而易舉。

然而沒想到卻碰了個釘子。

韓氏堅稱自己就是做夢夢見的,拒不承認曾經得到彆人的提醒。

劉徹有些無奈:“這兒隻有你我二人,告訴我又有何妨?更不必說阜陽侯和柳鳳娘等人俱已經被擒,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你。”

韓氏仍舊搖頭:“我的確沒見到什麼人。”

李元達見狀,不由得道:“她是想保護對方吧,畢竟那人對她有恩,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罷了,彆為難她了。”

劉徹歎一口氣,悻悻而回。

“從阜陽侯府來推幕後之人是誰,這不現實,因為他們的仇人太多了,從給阜陽侯世子報信的家奴那兒找,也不現實……”

他找不到新的線索了:“阜陽侯世子之所以要逃走,是因為他從家奴那兒聽說雒陽丞打死了幾個被收押的韓家夥計,他覺得如果不跑,興許也會被雒陽丞打死。可後來審完才知道,此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對方簡單的捏了個謊,就把他給算進去了……”

嬴政仔細思忖著,卻道:“不過,我覺得對方的人數應該不多,甚至於,很可能處於一種相對的弱勢。”

其餘幾人齊齊看了過去:“怎麼說?”

嬴政道:“你們有沒有仔細思考過宋平這個人?”

他徐徐分析:“柳鳳娘一個眼神,他就敢殺人,刀刀見血,毫不遲疑,堪稱心狠手辣。而事發之後,無論是埋屍也好,潛逃也罷,都稱得上是膽大心細,既然如此,他又是怎麼死的?”

“酒肆的夥計也說了,他是個細心謹慎之人,潛逃在外,一定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更不會主動靠近人多的隊伍。”

“他能被幕後之人遇見,很大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幕後之人,亦或者是那群人對他無法造成太大的威脅,隻是他看走了眼,將狼看成了羊,因此丟了性命……”

說到這兒,嬴政聳了聳肩:“不過,這也隻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或許是對的,或許全錯。隻是……”

李世民道:“隻是什麼?”

“隻是我隱隱的有種感覺,”嬴政道:“這件事情還沒結束。”

……

阜陽侯父子都被收監,雖然還沒有就死,但想也知道,這父子倆是決計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袁知問兄長:“我們手裡還有多少金錠?”

袁邁回答她:“不敢動用從前袁家存有的那些,怕被人發現我們的蹤跡,倒是在彆院裡還有幾百金……”

“幾百金嗎?”袁知眼眸閉合,道:“足夠了。”

儘管大仇報了一半兒,然而妹妹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舒緩,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戴上兜帽,好像是一個殘存在人間門的陰鬱的鬼魂。

袁邁有些擔心她:“小妹,大仇要報,可若是要搭上你的話,就不值當了,爹娘見你如此,也會擔心的。”

袁知抬頭看著哥哥,臉上顯露出一個笑來:“放心吧兄長,我都明白。”

說著,她目光一轉,看向有些灰暗的天空:“馬上就是陰雨季節了啊……”

……

皇帝借了阜陽侯的案子,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對著淮南王指指點點,後者當然不肯束手就擒——反正都是個死,還不如拚一把呢!

敵方:糧草充足,大軍有衛霍壓陣。

己方:猝不及防,四下裡儘是臥龍鳳雛。

朱元璋知道打起來了,都不由得刺了淮南王一句:“這配置用在匈奴決戰上還差不多,打劉安,有點太給他臉了。”

李世民長歎一聲:“真想有朝一日,跟冠軍侯並肩作戰啊!”

李元達興致勃勃:“你們說淮南王能堅持幾天?”

嬴政跟那三個人一樣各說各的:“近來怎麼總是下雨?太煩了!”

劉徹靠在躺椅上看書,心下不無感觸:“聽你們說的這麼熱鬨,也怪有意思的……”

就在這時候,有人急匆匆的從外邊撞開了門,身上蓑衣的雨水甚至於濺到了屋內。

“賊曹,出事了,縣丞請您帶人去維持秩序!”

劉徹坐直身體,嚴肅起來:“死人了?”

“不是,”那差役神色有些激動,說:“近來雨水多,將城東臨水的一套老院子給衝垮了,您猜怎麼著?那牆裡邊兒塞的全都是金子!”

“附近的百姓發現,蜂擁而至,這個說老屋是他們村的,那個說那片地是他們村的,最後打起來,事情鬨大了,這不就驚動了官差?得了,那片地是官府的,誰都彆想了!”

牆裡邊兒塞的全都是金子?

劉徹心下大奇,又覺得這事兒古怪,披衣起身,穿戴整齊帶著人去了。

而與此同時,另有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城東的老院子牆壁裡藏了金子——你確定?!”

“千真萬確,那些賤民見了都打破頭了,官府也過去了,這還有假?!”

沉默。

良久之後,那人遲疑著道:“ 我倒是知道那院子的主人是誰,說起來還是前朝末年修的,距今時日已久,怕是官府都沒有記檔。”

“那原是袁家的祖屋,聽說當年袁氏發家的時候,專門修繕過,跟袁府是同時建的,祖屋的牆壁裡藏著金子——那袁府的牆壁裡邊……”

又是一陣奇異的沉默。

“袁府現在有人住嗎?”

“袁家人都死在那場大火裡了,仆人也死了個差不多,倒是有幾個忠仆還在那兒守著,聽說前不久袁老頭的遠親侄子來了,覺得那地方死的人太多,晦氣,打算便宜賣了……”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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