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可把**興給驚到了,反複計算時間,從開始進攻到攻克巫山,不過五六天的時間。以雙方兵力對比,和巫山城的堅固,簡單堪稱神速或奇跡。
這下子,**興有些坐不住了。可皖國公劉體純派來的信使隻通報了情況,並未主動邀請。我荊國公不要麵子嗎,要巴巴地趕去討好?
打重慶,應該是個不錯的時機,多半也能夠打下來。如此一來,就完成了從夔東到川東的戰略轉進,形勢大好,**啊!
正在思慮中,親兵進來稟報,總督部院**壽登和李世儒等將官已經趕來,正在外候命。
**興收拾起思緒,請進眾人,一一落座,才通報了最新的情況。
“皖國公與黃先生率軍先克巫山,又趁虛西進,一日下重慶,並沿嘉陵江北上進攻。”**興掃視著眾將,緩緩說道:“今皖國公來信,邀我軍向重慶靠攏,諸位以為如何?”
巫山被克,全殲清軍,眾將已經知曉,情緒都頗為振奮。隻是己軍全程未參與,又感到甚是失落。
對於己軍始終窩在這彈丸之地,時間久了,眾人難免生出情緒。
有想奮力進取的,也有想投降滿清的,夷陵和巫山的兩次大捷,使得進取派占了上風。投降派本就見不得光,就更不敢稍有表露了。23sk.
“國公,那位黃先生到底是不是三太子?”李世儒微微躬身,說出心中疑惑,“哪怕隻是三太子的秘使,也能得眾家擁戴,唯馬首是瞻吧?”
**興沉吟了一下,說道:“蔣大人言之鑿鑿,皖國公等惟命是從,想來是不會錯的。雖然他一直以秘使身份自居,但本公覺得隻是掩人耳目,或是時機未到。”
李世儒臉色一鬆,說道:“既是如此,末將以為當接受邀請,向重慶靠攏。”
**登壽很是後悔,作為總督部院,聯絡各家的最高官員,卻因為狐疑和猶豫,步步落後,到了如今這尷尬的境地。
“蔣尚膺,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說是去甄彆三太子真假,卻是趁機另攀高枝。還蠱惑少將軍帶著建始軍民投奔,作為他晉身之資。”
心中悔恨,可涉及到己軍的生存和發展,他也不得不提出比較合理的建議。
“本官以為,向重慶靠攏還是以謹慎為要。”**登壽緩緩說道:“隻是趁清軍防守空虛打下了重慶,要在川東立足,困難依然很大。”
荊國公微皺著眉頭,對於二人的建議不置可否,卻在急速思考著利弊。
現在,**興所部在施州的形勢並不樂觀,容美、唐岩、大旺等土司,迫於滿清已據全國,紛紛降附,已經對明軍形成了威脅。
說白了,發展空間有限,隻能是屯田自給,窩於一隅,艱難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