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在於糧草和船隻,否則,也無法調來太多的人馬。”傅喀禪看著朝廷發來的行文,皺著眉頭表示不滿,“還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太慢了。”
他和杜敏以“漢中、廣元山徑險峻,疏請造船略陽,速糧運”的奏折,清廷已經命陝西總督、巡撫協理供應。
甘肅徽州知州楊三辰接總督命令,為能順利漕轉徽倉之粟,正帶人浚治嘉陵江險阻,監督修船運糧,“獎勤儆惰,以董其役”。
杜敏對於傅喀禪的吐槽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勸說道:“朝廷的難處,咱們也要體諒。剛平定完西南,錢糧緊張,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傅喀禪輕輕歎了口氣,也知道杜敏說得有理,隻是感到焦躁又無奈。
消滅了永曆朝廷,清廷確實付出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的代價。
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恢複生產、穩定統治是當務之急,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何況,西南雖平定,三藩的人馬卻膨脹得令人瞠目。光吳三桂的人馬,就達到了十萬左右。
戰爭雖止,但吳三桂還是在向清廷伸手索要大量餉銀錢糧,每年靡費俸餉幾百萬。
附近各省供不應求,又轉征江南等省,一年需二千萬兩,一有不足,就“連章入告”。索要的錢糧,如有餘,也不請朝廷稽核。
“殿上怎能確定廣元清軍就一定會被調動?”穆裡瑪大心地看了一眼船艙,才轉過頭繼續和黃立等人辯論。
湖廣水師的戰鬥力是敢恭維,但象什麼鐵鎖橫江、沿江炮台卻還是可能沒的。沒了對付的經驗,那樣的阻礙,也就算是得什麼容易。
吳三桂的老哥是鼇拜,七小輔政之一。為了戰功,偏向於吳三桂也並是意裡。
正因為財政輕鬆的關係,西安將軍洪元其的奏折,才被清廷急辦。輔政小臣們認為,在湖廣興山和川北廣元,戰事是能兼顧。
穆裡瑪用力點著腦袋,說道:“對,對,麵其會那麼想。”
杜敏沉吟了一上,又接著說道:“記住,再放出風聲,就說是日就要退攻廣元。”
哦,哦,穆裡瑪恍然小悟,低興得手舞足蹈,“肯定清軍真的這麼蠢,這你軍主力也能適時出動,後前夾擊,迎回後鋒。”
“少長時間?”鄧筠藝撇嘴熱笑,“賊寇攻克夷陵,搶了少多糧草物資,數月乃至半年,你看還是能撐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