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 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2 / 2)

好黑心的宿主啊!

那麼厚的功德金光,不會是它瞎了眼吧?還是那日恰巧太陽反光?

係統看著後台提成的4個積分,有點想哭。

連最低的貸款都不夠還啊!

係統聲音都哽咽了:“宿主,這些就夠了嗎?肯定不夠吧,能增產20%?真的不再買點嗎?”

顧璋道:“夠了。”

他從山裡和家裡弄點材料,做出磷酸二氫鉀,再提取一點點芸苔素內酯,應該就夠了。

後續再來觀察小麥的情況,如果有變化,再調整便是。

顧璋拍拍手從地裡站起來,喊道:“爹,娘,你們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一句“小石頭給我當兒子”的玩笑話,田裡熱鬨非凡,嚷嚷得不可開交。

這會兒也吵夠了,總不能耽誤乾活,聽到顧璋一喊,顧大根幾人就走了過來。

黝黑的皮膚,都擋不住氣憤帶來的臉紅脖子粗。

顧大根將兒子一把抱起來:“小石頭回去玩,彆在地裡曬黑了。”

顧璋生怕他直接把他抱到田邊,趕緊指著那一株麥穗道:“爹,你看我發現的,它看起來就和爹一樣壯。”

和他一樣壯?

顧大根往下看,一下就看到了顧璋種下去的那一株,比旁邊麥穗粗壯、籽粒更加大顆的麥穗。

顧老爺子蹲下去仔細瞅瞅,笑得見牙不見眼,忍不住誇道:“確實長得壯實!”

秋娘認出來了,她覺得兒子的話更有趣,在家裡,大根確實比全家人都壯一圈,格外明顯,和這株麥穗一樣。

“大根,小石頭說像你呢。”她笑著拍拍丈夫的肩膀。

顧大根悄悄挺起胸膛,沒錯,像他!

顧璋趁機道:“爹娘爺爺要幫小石頭照看好它,我會經常來看它的。”

“行,肯定幫你照顧好。”顧老爺子笑容滿麵說道。

他種了一輩子地,哪裡還需要小娃娃提醒?一看到,他就想到要留種了。

顧璋確定了要做的事,沒有半點拖延,當即就開始。

找王氏要了草木灰,打算和碳酸鈣加水做磷酸二氫鉀。

又吆喝了一群小夥伴,以遊戲為名,收集了許多藥材,其中還摻雜著鍛體的藥材。

他身體稍微好些了,可以開始用一點藥,用藥浴補補身體。

末日裡這樣的藥方數不勝數,異能者想要身體強悍,用藥更厲害,效果也更好,普通人為了活命,也要加強身體素質,有溫和些的藥方。

他現在打算配的,就是最普通,最常見的一種。

畢竟現在身體還太弱,稍強一些的都受不了。

“小石頭你怎麼每次都能找到甜草?”狗蛋眼巴巴地看著顧璋手裡的甜草。

顧璋笑道:“可能是甜草比較喜歡我吧。”

他將一把甜草,分給周圍的小夥伴,麵前的小籃筐裡,則是他需要的各種東西。

這段日子,顧璋總是往山裡鑽、往地裡跑,還吆喝著一堆小夥伴一起玩。

看起來和以前沒事就抱著書讀完全不一樣,最主要的是,這樣的玩法,哪裡還有時間念書?

村裡逐漸傳起了流言。

“顧家怕是家底都霍霍空了,你看小石頭最近都不像是以前關在家裡讀書了。”

“前些日子,不是說晚上去山裡挖了一簍簍的野菜嗎?恐怕糧食要見底了,放棄了也好,書哪裡是我們尋常人家念得起的?”

“可憐小石頭了,身子骨不好,以後難討媳婦。”

村子裡難得有點新鮮事,圍坐在一起的嬸子邊乾活,你一句我一句。

路過的小蘿卜頭們疑惑地撓撓頭,最近小石頭不僅沒有被打手板,還總被夫子誇呢!

不過想到如果自己去說,可能就會被發現念書不認真,還被打手板,可能會被爹娘再教訓一頓。

想到這裡,小蘿卜頭們行動十分一致,默契地當作沒聽見,邁著小短腿飛快跑掉了。

就這樣,村中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其實,顧家和村裡許多人關係並不好,沒什麼大的齷齪,主要是秋娘把掙錢的法子守得嚴實,牢牢攥在手心裡,讓人心生了怨懟。

當年,她從縣城接到了手工活回來,羨煞一村的婦人,誰不想閒的時候多添個進項?

那些日子,天天都有人來顧家串門,帶著雞蛋、瓜果、蔬菜、就想讓秋娘帶帶她們。

不過秋娘很清醒,這些手工活本來就沒多少,都是她壯起膽子一家家討來的,若是分出去,便沒有賺頭了。

就像是盤長結,縣城裡就一家店鋪,統共就那麼多人買這個,即使做出花來,活也不可能變多,若是分出去,她便掙不到錢了。

柴胡也是同樣的道理,藥材值錢,但有錢人都種大片藥田,根本不稀罕這仨瓜倆棗,這才能落到她家來掙。

山裡就這麼多柴胡,若是分出去,她家哪裡還能掙到錢?

秋娘咬著牙,把這些活都死死地攥在手心裡,她心裡清楚,自己攥的不單是銀錢,還是她家小石頭的命。

而那些婦人窩裡橫,進了縣城也膽小,除了常去的幾家平價雜貨鋪、布莊等,根本不敢進看起來高檔些的鋪子,更彆說一家家去討活了。

如此這般,顧家就將村裡不少人家都得罪了。

不說多大仇怨,心裡不舒服,嘴上總要數落兩句的。

其中尤以顧家鄰居王婆子數落得最歡。

當年,她想著兩家是鄰居,總是相互搭把手,她和王氏還是同村嫁過來的,這麼多年也有些情分,總要帶帶她吧?

王婆子完全沒想到會被拒絕。

這些年看著顧家撒錢一樣喝藥念書,更覺得心裡在滴血。

若是當初秋娘願意帶她,她說不定能掙更多!

王婆子家位於上風口,沒聞到那日的肉香,聽到傳言說得那麼真,便一下就信了。

王婆子這會兒覺得心裡舒坦極了,坐在自家院子裡,操著長輩的口氣,對自家兒子媳婦感慨,表情都帶著藏不住的得意和奚落:

“顧家捯飭了這麼多年,做那檔子不切實際的夢,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秋娘也是個命苦的,辛辛苦苦乾這麼多,半分沒攢下,還淪落到靠野菜充饑了,等會把家裡那籃子野菜給送去。”

有落井下石的、有當談資旁觀的,自然也有和顧家關係親近,為他們著急的。

村長第一個拍大腿:“糊塗啊!”

趙夫子聽聞此事,也急匆匆往顧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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