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本來治安就很好,那僵屍還正被通緝,露一次麵風險很大,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散修跳出來。
不過她還是和周蕾提了一下最近正道可能會有風險,周蕾也覺得沒關係,她們就一起出來。
一出來,周蕾拉著她就去了一家飲品店,大吐苦水。
她的身邊還跟著蔫蔫的周作。
“裴家一口一個對不起,姿態擺得特彆低,還罵裴珍珠了。”因為知道左佳音了解裴家這件事,周蕾就沒隱瞞發生過的事。
她在家裡都要憋死了。
她倒不是不允許有人看不上她小叔,也沒覺得不合適的婚姻退婚不應當,而是覺得裴家特彆虛偽。
她喝了一整杯的冰咖啡才繼續說道,“裴家光說裴珍珠鬨得太不像話讓周家丟臉了,還說什麼有緣無分,可重點是這個麼?重點是,當初我小叔遇到魔修差點死了,究竟是誰乾的。”
一開始她本以為是自家旁支。
可後來想想,旁支就算覬覦周家權勢,那乾掉一個在企業都沒有職位的廢物小兒子有什麼用?
所以裴珍珠的事一鬨出來,周蕾就忍不住懷疑她。
“那退婚了麼?”左佳音興致勃勃在查附近的書店。
“退了。我小叔又不是不要臉皮的人,還能抓著她不放啊。……你去書店乾什麼?”
“買點參考書。”左佳音對氣歪歪的叔侄倆不是很感興趣,看著手機隨口說道,“還有半個月開學,我不得買點參考書習題冊麼。”
她可是三好學生來著,上了學一定要好好學習,爭取考取最好的大學,豐富自己的人生和知識。
順便爭取考過六級,卷起來。
這話都讓周家這叔侄倆麻了。
豪門的愛恨糾葛就沒練習冊有意思麼?
周作顧不上鬱悶,大著膽子跟高不可攀的仙師說道,“您還怪愛學習的嘞。”
左佳音斜眼看他,覺得他嘲諷自己。
“不管啥職業,都得好好學習。”
她正在心裡猜測周作上學的時候必是學渣,就聽見安靜的飲品店裡突然響起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周作!”
左佳音一抬頭,就看見個很美麗的女人快步走過來,一把操起桌上的飲料迎麵就潑向周作,罵他說道,“周作,你真是下賤!口口聲聲退婚都是我的錯,原來你早就出軌找小妹妹了!”
這話說的飛快又刺耳,周作一個沒反應過來差點被飲料潑個滿臉。
左佳音就坐在他斜對麵,彈指一道靈光,將飲料隔開。
周作這才避免了滿臉都是水的結局。
“裴珍珠,你是不是瘋了!”周作萬萬想不到剛剛退婚的裴珍珠是這麼一個瘋子,還攀扯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
這不是往小姑娘的身上潑臟水麼。
他一貫在外都沒什麼好評價,不在意彆人指指點點,被罵了也就那麼回事。
可左佳音還隻是一個孩子。
臉皮薄的單純小女孩兒,在大庭廣眾被人說這樣的話,那得多丟臉?
周作尊重女性,平時不和女人計較,可現在也忍不住跳起來了。
他一把把麵前氣勢洶洶的女人推了一個踉蹌罵道,“你腦子裡都是屎啊?!給音音道歉,要不然我就揍你!”
這罵的……左佳音欣賞地聽著,一點都沒覺得這話粗俗,倒是她看了一眼被稱作裴珍珠的女人……前世她見這個瘋狂的女人多了去了,一點都不陌生。
重生之後倒是第一次看見她,還是左佳音記憶裡這女人腦子隨時會發病的瘋癲樣子。
裴珍珠似乎沒想到周作不紳士地對自己動手。
她沒顧得上左佳音,好不容易站穩,指著周作質問道,“你為了個死丫頭打我?周作,你真夠不要臉的,你剛解除婚約,我還沒死呢!你就敢在外麵勾三搭四!就是你是不是?你才多大,你就勾引……”
她轉頭用力地盯著左佳音,強硬得不得了。
換個麵嫩的真小姑娘沒準就嚇哭不知所措,百口莫辯了。
可左佳音是誰。
都三百年丹修了。
裴珍珠簡直就是小意思。
想想前世自己幾次險些喪命都是因為她,這輩子還詆毀自己,左佳音站起來,小拳頭攥緊,跳起來一拳頭用力地砸在裴珍珠的臉上。
一拳必中!
雖然她沒禿,可是也挺強的。
裴珍珠一聲尖叫,仰麵倒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她掙紮著在地上捂著腫脹淤青起來的臉大聲叫嚷,“你知道我是誰麼?你不想活了?!”
“打你還需要挑良辰吉日啊?”小姑娘轉動著細細的手腕,小拳頭還捏得緊緊的,笑眯眯地說道,“你嘴臟心臟,活該挨打。”
牙都給她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