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深更半夜 隨便聊聊(2 / 2)

靚女生猛 瑞曲有銀票 12436 字 5個月前

那天回去後,章茹洗完澡換上新買的運動裝備,再拿起拍子對著鏡麵做個揮拍的姿勢,除了颯沒彆的,太是那個味了!

到第二天上午,她被貓一屁股坐醒。

章茹不知道彆人家的貓怎麼樣,但魚仔自從割完蛋蛋以後開始整宿站在她床頭嚎叫,時不時還叉開腿展示自己缺失的屁股蛋子,章茹抹了一嘴毛,氣得從床上蹦起來,擦牙洗臉直奔天體。

葉印陽到的時候,章茹已經在球場跟人練起來了,還很高調地喊一句:“葉總!”

葉印陽看眼杜峻,杜峻若無其事:“剛好碰到的,就叫上了。”

四人局,章茹正跟另外一個在練,一看就是野球打多了,步伐是亂的,還大言不慚:“葉總我等下跟你單打啊,我打很好的!”

杜峻嚇唬她:“你認真的?你跟他單打,他殺多幾個球把你杆子都打斷。”

葉印陽站在旁邊纏手膠,看章茹發個球都站不直,也沒多說什麼,看眼杜峻:“那你帶她。”

雙打局,杜峻帶一個半吊子都不算的章茹,被迫在前後場移動,不時還跟章茹打到一起。章茹剛開始還能靠蠻力接上幾個,到劈球越來越多,最後她蹲在地上,差那麼一點自製力就躺了。

“累了?”杜峻給她遞瓶水,下巴指指葉印陽:“你跟他拚,他多大就開始打這個,大學時候比賽還當過裁判的,想靠這個追男人,妹妹,你恐怕找錯道兒了。”

休息時間很短暫,對手在那邊問:“還打嗎?”

“打!”章茹喝完水站了會,重新握拍上陣。

得,是非要受這二茬罪了,杜峻沒想到章茹這麼蠻,章茹也第一次知道打羽毛球能累成這樣。

結束後她跑去找葉印陽,葉印陽正在看手機,何瑩發的信息,問有沒有空,說想找他聊一聊。

定位在球館附近,葉印陽回了條信息,聽到章茹在旁邊說手痛,他拿起外套來穿:“你發力方式有問題,擊球不要壓腕,壓多手腕會廢掉。”

“那怎麼能不壓腕啊,葉總你教我。”

葉印陽把領子一豎:“我不是教練,教人不專業。”他不是個喜歡做臉的人,但麵對章茹,居然不得不用冷淡來喚起她一些邊界感。

“這就走了?”杜峻問:“不一起吃個飯?”

“有事,下次再吃。”葉印陽說走就走,章茹哀怨地看了眼杜峻。

“怎麼著,真不死心?”杜峻拿手機看時間,陪了這麼半天還有事沒做:“我回趟公司,你自己開車沒問題吧?手痛的話給你找個代駕?”

“不用,我還沒那麼虛,你忙你的吧,我坐會。”章茹有點泄氣,自己在場邊發會呆,最後換過衣服鞋子,把帽子一扣也走了。

手腕確實酸,章茹沒敢開太快,等到某個路口,看見葉印陽那台灰色沃爾沃停在車場。

她鬼使神差也轉了過去,溜一圈,看見葉印陽坐在樓上一間咖啡廳窗邊跟人說話。

挺大的咖啡廳,章茹鬼鬼祟祟躲到角落,而靠窗的位置,葉印陽正跟何瑩麵對麵坐著。

“我想先問問你,是因為那天的那個女孩子嗎?”何瑩看著葉印陽。

“誰?”

“你那位女同事。”何瑩記得章茹,很漂亮很有活力的一個女孩子:“你拒絕我,是跟她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葉印陽微微皺眉:“不是。”

何瑩微微一笑:“我猜也不是。”避孕套和香水這些她曾經有想多過,比如他可能在外麵約炮,但後麵看見章茹,覺得大概就是送一下同事而已,畢竟兩個人看起來並不搭。

“其實我猜到一些,那天在龍津東路你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我前任,但我不是沒有跟他斷乾淨,我隻是,隻是被那個神經病給纏上了……”提到這些,何瑩聲線都微微發抖。

葉印陽皺了下眉:“這應該是你私事,沒必要跟我說。”

何瑩愣眼,她覺得自己有很必要跟他說一下這件事,一是解釋自己沒有跟人糾纏,二是覺得葉印陽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如果有可能,還是想跟他繼續接觸一下:“那你……”

葉印陽拿起手機:“E康最近有個分析儀的標,我看到你們公司有遞資料。”

“但總量是很低的,這個也有影響嗎?”何瑩有些不確定。

“這個標你們過不了,不論產量還是參數都過不了質控要求,我來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一家專做眼科儀器的,你們產品應該符合他們要求。”葉印陽往斜側看了看,拿起手機給章茹發信息:『不用躲,我看見你了。』剛剛上來就發現了,她高跟鞋故意放輕的樣子很彆扭,跟個幽靈一樣閃過去,以為半邊柱子能把自己檔得很好。

何瑩右眼皮跳了下:“我不是為了這個……”她看著葉印陽,他端端正正坐在那裡發信息,發完抬頭看她,很平靜。

何瑩握著杯子,忽然有點說不出話來,她勉強整理下思緒,正想說點什麼,忽然手機響起來,接著聽見一道很熟悉的聲音:“何瑩!”轉頭一看,是她那陰魂不散的光頭前男友。

“挺賤呐何瑩,人家都說不跟你繼續你還非要纏上來?”

“馬川,我們已經分手了!”何瑩一見他就控製不住地發抖,想起自己被他日夜騷擾的經曆,起身想走,被大力按回椅子上:“走什麼?你看看你這賤樣,再說我答應跟過你分手嗎?你還跑廣州了,你就是跑國外老子也能找著你!”

章茹本來想溜的,一見這邊鬨起來了,過來就看到何瑩被推推搡搡,葉印陽也被迫站立:“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光頭嗤笑:“我跟我女朋友動手動腳怎麼了?我他娘的睡都跟她睡過,怎麼,你也睡過要跟我搶?”說完一扯何瑩,何瑩驚慌地想往葉印陽背後躲,被他半抓半抱要帶走。

見何瑩嚇得尖叫又渾身發抖,章茹下意識過去攔了一句:“喂!她不跟你走,你放手,這是綁架!”

“滾!小心我扇你!”光頭用力推得章茹踉蹌一下,葉印陽過來把她按到後麵,上去就揮拳把光頭打得跌在桌椅上,兩個男的迅速纏鬥起來,好在有店員早就報警,警察來得及時,控製住局麵。

一行人被帶往治安隊,來回詢問做筆錄,晚上八九點才出來。

何瑩臉很白,哪裡還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優雅和淡定,失了魂一樣對葉印陽道歉:“對不起,連累你了。”又望向章茹:“謝謝你,真的。”要不是章茹喊那一聲,她大概就那麼被弄走了。

章茹摸摸鼻子:“沒事啊,但你要不要叫家裡人來接?”

何瑩搖搖頭:“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還是有必要說一聲。”葉印陽提醒她:“你這個情況比較複雜,家裡人如果知道,多一分警惕也好。”

“對對對。”章茹在後麵點頭如搗蒜,那個叫馬川的光頭簡直是偏執狂,哪有分手了還不放過前任的,這種神經病要是沒被關起來,哪天跑到家裡去威脅老人就不得了了:“還是說一聲吧,一家人沒什麼好瞞到的。”

她苦口婆心地勸,葉印陽轉頭看一眼,越看越有街道大娘那股勁,以後上年紀大概就是那樣的,背起手提溜個喇叭到處轉,東邊扔糖紙要說一嘴,西邊潑水也要念兩聲。

等念完,何瑩白著張臉離開,葉印陽拿出手機打滴滴,章茹踮起腳看他:“去哪裡?”

葉印陽問:“你車不用開回去?”

章茹:“忘了。”剛剛跟警車來的,現在要回咖啡廳去開車。

“葉總你受傷了嗎?”她一如既往的聒噪,哪怕剛從警察那邊出來。

“沒有。”葉印陽看眼屏幕,顯示司機拐個彎就到了:“走吧,路邊等。”

“哦哦,但你手好像受傷了。”章茹跟他後麵說話,拎著包包忘記看路,鞋跟踩進磚縫裡,剛剛在咖啡廳就擰過的鞋跟終於脆弱地斷掉,而她自己,腳崴了。

於是本來就多事的一天,跑醫院冰敷加檢查,出來已經夜半時分。

章茹被葉印陽送到樓下,眨眼看他:“不送我上去嗎?我走不了。”

葉印陽看向她還沒完全消腫的腳踝,沉默中把車子開進小區,再把她扶上樓,進了房間。

很熱鬨的裝修風格,家裡像個調色盤,高飽和度的顏色配上奇形怪狀的家具,牆麵掛的畫同樣出奇,有一種讓人讀不懂的時髦。

“葉總你坐,隨便坐。”章茹在房子裡跳來跳去,一時找空調遙控器,一時給他拿水,拿完水出來見貓把她包包打開了,裡麵東西掉一地。

“撲街仔!”章茹至今沒有死明白,人家養寵物親親熱熱,她養寵物變丫鬟,氣得在地板給它畫個圈:“出來你就斷尾!”

魚仔往前一撲,咬住她包裡一管口紅不放,還差點撞到她傷腳,章茹氣得咬牙:“X你啊!這麼喜歡我把它送給你好了,明天帶你去跟它登記結婚!”罵完還要跟葉印陽解釋:“不好意思,它不是什麼正經貓,有點傻。”

葉印陽握著拳頭放嘴邊虛咳一聲:“你休息吧,我走了。”

“彆啊葉總!”章茹好不容易把他拐進屋裡,哪肯就這麼讓人走了,趕緊跳過去留他:“你手上的傷我給你處理一下吧,你都帶我一晚上了。”

“我回去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不算什麼傷。”

“那我給你找創可貼。”章茹說什麼也不給他走:“來都來了肯定要喝口茶的,這是我們廣東人習俗,不然不像話的。”她扶著沙發站,一隻腳抬得高高的,樣子滑稽,兩隻眼睛則直勾勾看著葉印陽,心底是一股進了盤絲洞不給出去的急切。

深更半夜的女性住宅,除了她就一隻貓,葉印陽想起杜峻說她傻頭傻腦,自己也對之前的警惕感到好笑。再想起她剛剛跟貓吵架的樣子,關鍵吵還吵不贏,所以就這麼點口彩,說話做事都靠一股莽勁而已。

“你要聊什麼?”

“隨便聊聊。”

“好。”葉印陽走過去,坐在那張玫紅色的沙發上:“那先聊聊你為什麼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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