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正人君子 弄不下來(2 / 2)

靚女生猛 瑞曲有銀票 10831 字 6個月前

章茹可太稀奇了,一路都在往外麵看,多數時候都是用後腦勺對著葉印陽。

等到酒店放好東西,她下樓看到葉印陽在大堂接電話,自己站旁邊等了會,見他講完問:“葉總你有事要忙嗎?”章茹很懂事:“你要忙的話我可以找找其他人,我在這邊也有朋友的。”

葉印陽知道她朋友緣好,看了她一會兒問:“晚上吃涮肉可以嗎?”

章茹眼眨眨:“行啊!”

倆人直奔西城,胡同的小院兒裡已經架好銅鍋調好麻醬,穿背帶褲的老頭站門口說了句:“喲,姑娘麵生啊。”

“這是我四大爺。”葉印陽給章茹介紹:“就是跟我爸一輩,排行第四的兄弟。”

“哦哦,四大爺好,我叫章茹,廣州來的。”

“裡邊兒坐。”四大爺幾個核桃右手騰左手,把他們帶進去順便問:“廣州姑娘怎麼跑北京來了?”

“來玩啊,聽說這裡下雪了我來看看。”章茹跟著走進去:“好暖和啊。”

“這是地暖,南方沒有是吧?”

“我們都開空調的。”章茹走進那房子,看見好多老木家具和古玩,還有一條哈士奇躺在沙發上,怪安逸的。

“這是羅漢床。”葉印陽給她介紹完家具再介紹狗:“它就叫羅漢。”

“這麼霸氣啊!”章茹聽過羅漢,就是特彆能打的角色:“它是不是打架很厲害?”

“它打不了,就一慫包蛋,會叫不會乾。”四大爺架著膀子走過來:“能喝酒嗎姑娘?”

“能啊。”葉印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她接茬了:“我經常喝啊!”

四大爺哈哈一笑:“得嘞,那直接上酒!”

出門在外章茹還是很懂禮數的,頭一杯先敬主人:“四大爺新年好,我先給您拜個年,祝您身體健康,萬事順意。”轉頭敬葉印陽:“祝葉總步步高升,前途無量!”說完自己先一杯喝完,還轉過杯子定了幾秒,一滴不剩。

四大爺笑得一拍大腿:“這姑娘爽快!”

北京人不用太多寒暄,吃點喝點就能聊上頭,桌上直接開的永豐二鍋頭,四大爺跟章茹一杯又一杯,話匣子打開滔滔不絕。老頭肥點,脖子跟下巴快長到一起去了,說到激動的時候豎個大拇指一直往肩膀後麵比劃,下巴也抬起來,說自己年輕時候是酒膩子:“但沒錢啊,那會兒就窮喝,拿塊石頭蘸點兒醬油都能喝一下午!”

“那怎麼喝啊?”章茹好奇:“喝完不會難受嗎沒有下酒菜?”她平時酒吧喝酒都會吃點水果薯片小食拚盤什麼的,齋喝還是有點難咽的。

四大爺吃了塊牛肉,北京人好醬口,醬牛肉醬肘子拚一盤吃進嘴裡越吃越有味道:“害,散德行唄,喝完倒頭一睡什麼都不管,就圖一舒坦。”

“哦哦。”這滿嘴老北京話章茹不一定聽得懂但願意聽個新鮮,隻是總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轉頭問葉印陽:“散德行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口水話。”

“啊?”章茹沒懂。

葉印陽涮了塊羊上腦給她:“少喝點,喝太多燒心鬨肺不舒服。”

羊上腦很厚一片,章茹沒怎麼吃過這個,學他蘸了點麻醬放進嘴裡,羊肉香氣直衝腦門:“好吃!”再涮幾片牛百葉,酒勁開始上臉了也更想喝了,她放下筷子就跟四大爺杯碰杯:“這酒好香。”

“香就多喝點,我這還有藏酒。”四大爺打開櫃子又摸出一瓶金磚來:“好東西,咱爺倆來幾杯?”

這都開始爺倆了,他兩個講話太吵,葉印陽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見那瓶酒喝掉不少,章茹邊喝邊跟四大爺聊天:“您也愛喝茶啊?”她指指後麵那套茶具,還是紫砂壺的。

四大爺應她一句:“平時沒事愛喝點兒。”

“我爸賣茶的,下回給您寄一點來。”

“你爸是茶商?”四大爺問。

章茹抽張紙巾打了個噴嚏:“我們叫茶葉佬,沒那麼文雅。”說完自己嘿嘿笑,擦完鼻子又給他滿上,碰杯的時候始終還記得要矮過人家杯口:“我喝完,您隨意。”

沒誰會不喜歡逢人就笑的姑娘,四大爺跟她一杯又一杯,兩個人都開始散德行胡咧咧,而且老老少少全是越喝眼睛越亮的那種,北方的酒膩子配上南方的無厘頭女莽漢,要不是葉印陽攔著,這兩位能喝到天亮。

“差不多,都彆喝了。”他及時叫停,關了爐子開窗通風,回頭就看章茹坐那傻樂:“你看它,好搞笑。”

是四大爺養的那條哈士奇,可能給這一屋子酒精給熏了,走路有點羅圈腿。它晃著晃著走到四大爺旁邊,腦袋往他褲腿上一蹭,跟孩子似的。

“走吧,你喝太多了。”葉印陽把章茹弄起來,帶著她跟四大爺道彆。

四大爺帶著狗送到門口:“行了姑娘,那咱今兒先喝到這,改天繼續。”

“好的,那我先走了四大爺,謝謝款待。”章茹拿出在酒樓送客那勁兒來,衝四大爺深深鞠了一躬。葉印陽怕她一頭栽下去,用手背把她挺起來:“看路。”

胡同不好停車,兩個人肩並著肩往外走,避著雪地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影看起來很那麼點意思,但四大爺不是管閒事的人,葉印陽不主動說,他從頭到尾也沒問上半句,自己琢磨出什麼也是一笑了之。

他看了會,轉頭跟路過的鄰居說話。

北京爺們嗓子闊,大過年又都喝了一頓酒,那聲音遠遠地傳到章茹耳朵裡,她認真聽了幾句去問葉印陽:“丫挺是什麼意思?裡格兒楞又是什麼?”

好奇心是真的強,葉印陽問她:“聽不懂?”

章茹搖頭。

“聽不懂好。”

“哪裡好?”

“罵你你也吃不進去,白罵。”葉印陽把她帶到停車的地方,臨上車前聽她也說了一句什麼,轉頭問:“在罵人?”

章茹說沒罵人:“我誇你了。”

香蕉你個蘋果橙,怎麼算罵人呢?

葉印陽不跟醉鬼一般見識,開車把她送到酒店:“上去吧,到房間給我發信息。”

“葉總。”章茹縮在羽絨服裡看他:“我給你帶了新年禮物,你不去看看嗎?”

葉印陽轉頭:“明天你帶給我看。”現在人醉了,不方便也不應該。

正人君子是真沉得住氣,章茹看了他一會兒,把他羽絨服脫下來:“還給你。”說完開門一開,自己下車扭著屁股腰走了。

葉印陽不傻,能察覺到她不高興,但車裡濃濃酒氣,他轉頭看著那道身影消失不見,自己坐裡等了會,等到報平安的信息後,終於放心回了家。

但沒想到第二天再聯係,電話不接信息不回,葉印陽以為她睡懶覺而已,結果晚上一刷朋友圈,人在工體蹦迪。

葉印陽深吸一口氣,開車去到酒吧。

Hiphop音樂敲擊耳膜,燈光下章茹花枝招展,舞池裡章茹豔光四射,她穿很緊的針織裙,右腿戴了條白色腿環,旁邊幾個應該就是她提過的北京朋友,在她旁邊扭扭跳跳,又是擴胸又是甩頭,說話的時候都使勁把自己嘴往彆人耳朵邊上湊。

葉印陽站場邊看了會,過去把章茹拉出人群。

“唉唉,誰啊你?”那幾個朋友也跟過來,以為碰到酒瘋子:“什麼情況啊這人?”

“沒事沒事,我公司領導。”章茹及時解釋了一句,看向葉印陽的時候還是平常表情,甚至打了個挑釁的嗬欠。

但葉印陽看起來很難激,問她:“喝了多少?”

“比昨晚多囉,你們北京酒真好喝。”章茹嗬欠連天,灰藍色美瞳包著一汪眼水,伸手撥撥濃密頭發:“怎麼了葉總?找我有事啊?”

葉印陽沒說話,帶著她走酒吧,再送回酒店。

章茹一路乖得連話都沒說,等到酒店自己推門就走了,但沒多久又給葉印陽打電話:“我隱形眼鏡好像有問題,摘不下來。”

聽筒裡沉默了會,葉印陽扶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以前怎麼摘的?”

“以前有工具啊,那個吸棒它掉了,而且我剛做的指甲,太厚了摳不下來。”章茹好像真的有點著急:“完蛋了我是不是要去醫院啊?這個碎在眼睛裡怎麼辦?我會不會瞎?”語氣驚恐得不得了。

頓幾秒,葉印陽掛掉電話走了上去,門一開,他看著章茹:“眼鏡摘下來了?”

“是啊,剛剛摘下來的。”章茹笑得不要太得意,眼裡還有點意料之中的狡黠,伸手就把他往裡拉:“但還有東西我一個人弄不下來喔,我頭好暈,需要你幫幫忙。”

“什麼?”葉印陽被她一步步拉到床邊,裡麵連燈都關好了,她手指尖尖指引過來,大概因為喝過酒,說話時有濕燙熱氣掃過來:“這個東西見過嗎?腿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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