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這麼喜歡我們廣州 凍死你個北京佬!……(2 / 2)

靚女生猛 瑞曲有銀票 18478 字 5個月前

“運營,銷售,都可以。”

“運營不懂,銷售……我從甲方變乙方是嗎?”史琴不感興趣,但看著看著章茹,忽然笑起來:“你問我這麼多,不先關心一下自己?”現在公司不動她,是看在葉印陽的麵子上而已,一個VP一個BP,怎麼可能讓他們一直維持現在的工作關係。而且以葉印陽的職位來說,章茹就算調崗繼續做BP,幾個重要的關聯部門比如銷售研發,她都得避嫌,都去不了。

史琴多少有點幸災樂禍,覺得章茹肯定在E康待不下去:“你這個脾氣,還是回你們章記當大小姐吧。”

章茹低頭整理麵談信息,等整理完,很淡定地噴她:“某些人進公司幾年原地不動,還有臉說彆人,我來采購一年多就升級帶人了,工作能力吊打你好不好?”說完抱著電腦走了,心態特彆好,半點不帶惱火的。

周末家裡聚餐,她跟葉印陽一起去。

走進包間,就見小卷毛掛在她爸爸背上,腦袋往前貼,在咬章雪揚手裡的婚戒,看一眼章茹,嘴撅起來能掛包。

“沒禮貌,叫姑姐!”章茹過去把她扒下來,強行抱到懷裡:“我給你買那麼多吃的玩的,沒心肝啊你。”

瑤瑤辮子被她抓了兩下,再給一個北京買的兔兒爺,撅著的嘴終於放下來,笑嘻嘻地喊姑姐,還抱著章茹親個不停。

章茹給她糊了一臉甜口水,把在北京拍的吹糖人給她看,蘇婷問:“北京現在是不是很冷?”

“是啊,冷到爆。”章茹一想起那股寒氣都還縮脖子:“講話跟抽煙一樣一直哈白氣,不過他們那邊有供暖還挺舒服的。”

三十多度的廣州城,她們講了很久的北京,章茹問蘇婷:“我哥有沒有說什麼?”

蘇婷看眼章雪揚:“你管他乾嘛?”

“我怕他有話講啊。”

“沒什麼的,不用擔心。”章雪揚要求高但不是不讓章茹談戀愛,碰上合適的靠譜的當然不會管。更何況對他來說葉印陽也不是完全陌生的人,問問杜峻曹屹山,人品家底家境都能摸清,而且都相處過幾次,什麼人他自己也看得出來。

蘇婷告訴章茹:“他經常跟你們那個曹總吃飯,有什麼都問得一清二楚了。”

“對哦。”不說章茹還忘了,章雪揚跟曹屹山是認識的。

晚點吃飯,章茹抱著瑤瑤喂飯,她咬著勺子不鬆嘴,喂水,她又抱著水壺不撒手。

養個女兒真費勁,章茹好不容易喂完她,等吃過飯帶出去透氣,一個不注意就見她趴下去親地板,章茹眼睛都瞪破了,葉印陽過去把瑤瑤扶起來:“地上臟。”

瑤瑤看了看他,不熟,但用手戳了戳他的眼鏡片:“姑姐~”

“打你啊姑姐,我戴眼鏡的嗎?”章茹拆了個棒棒糖給她,還要做示範:“嘬啊,慢慢舔,不要吞。”頂不順這個小孩,吃藍莓咬都不咬直接吞的,嚇死人。

瑤瑤接過來,順勢靠在葉印陽身上,棒棒糖吃得啵啵作響。

章茹看不懂她:“乾嘛老是親地板?”

葉印陽指指地板:“應該是太亮了,能看到自己倒影。”

章茹蹲下去,同樣在地板裡看到她自己時,瑤瑤拍了拍她後腦勺,自己咯咯笑,沒大沒小。

有得吃有得玩,那天瑤瑤鬨著要跟章茹回家,章茹拽著葉印陽就跑:“趕緊走,我帶不起她。”

一口氣回到車裡,章茹往後視鏡看了看,瑤瑤已經被強行抱走了。

她邊發車邊喃喃自語:“越來越難帶,以後長大怎麼辦。”

“小孩子淘一點有活力。”葉印陽不覺得有什麼:“聽說瑤瑤跟你小時候一樣?”

章茹不承認:“我伯娘說我比她乖。”

葉印陽看她一眼:“祠堂啃獅頭也叫乖?”

真夠八卦的,章茹不高興:“傅姨說你小時候也不聽話!”

在傅潔口中,小時候葉印陽是靜悄悄搞事的那種。

他很少耍性子,一直比同齡的孩子要沉得住氣,有點什麼事都自己不聲不響去做了,但太冷靜太聰明的孩子,有時候做出的一些事讓大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比如剛回北京那會他很不樂意,一直惦記要回廣州但從來不說,表麵上是誰也看不出來,直到有那麼一個周末他從家裡消失,父母發動所有親戚朋友去找,最後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找到他,再有個十分鐘都檢票上車了。

“傅姨說他們都被你嚇得發冷汗了!”章茹指責身邊這個冷靜的犯罪分子:“你厲害啊你,從小就會騙人。”

“有過這種事?我不記得了。”

章茹扭頭,看葉印陽借一點酒氣靠在副駕裝迷糊,她哼哼地笑,扮嘢。

等回家停好車,沒進電梯章茹就開始翻和傅潔的聊天記錄,翻出他小時候那張照片。

照片是在火車站拍的,那時候的小葉印陽背著書包戴著帽子,麵對鏡頭還一臉鎮定,哪怕旁邊還有大人在展示他自己給自己買的一張火車票。

章茹越看越有意思:“你怎麼這麼喜歡我們廣州?”她拿著那張照片,各個部位都搓大了看,眼睛鼻子臉型,一邊看一邊跟現在的葉印陽對比:“你怎麼從小就這麼正經啊?”用他們北京話來說,應該叫板生。

走進電梯,章茹去掰他的臉:“笑一個啊葉總。”

葉印陽兩邊臉被她沒輕沒重地扯開,右手用力把她攬過來,用和她同樣的力度掐她的肉:“痛不痛?”

章茹鬆開手去打他,揪住他衣領:“癢啊。”

葉印陽單臂穿過她的背一夾:“哪兒這麼愛鬨?”等電梯門打開,直接把她提溜出去。

外麵走廊很安靜,但坐了個小孩,是鄰居家小雙胞胎中的一個。

章茹過去問:“你怎麼在外麵?”

人家問:“你怎麼又來了?”

真沒禮貌,章茹一聽就知道是哥哥:“你做了衰事啊?”

小孩兒又架起手臂,臉一扭不說話。

章茹故意問:“你是哥哥還是弟弟?”

小孩這回不爭哥哥弟弟了,直接喊一句:“我是長子!”

章茹差點沒笑死。

她跟葉印陽回到家,正懷疑是不是虐待小孩,葉印陽讓她先洗澡:“我去一下。”

“去哪?”

“去趟隔壁問問什麼情況。”外麵欄杆小孩子是能爬上去的,這麼高的樓層安全隱患很大。

“對對你去問問。”章茹也推他:“好好勸一下,這麼大不聽話正常啊,讓他們彆跟長子上火。”

葉印陽有點好笑地在她頭頂揉一把,出門去找鄰居。

章茹靠在門後聽動靜,似乎聽到有幾個人走路的聲音,過一會葉印陽回來輸密碼,章茹直接開了門:“怎麼說?”

“說他自己要坐外麵,因為不想去上學。”

寧願坐外麵也不去上學,犟種來的:“那帶回去沒?”章茹問。

“帶回去了。”葉印陽反手鬆了鬆脖子,跟章茹去洗澡準備睡覺。

洗完,章茹摸到他從北京帶回來的一條串:“這是什麼?”

葉印陽說:“四花鐵核。”很久不盤了,沒以前那麼潤。

“這怎麼玩啊?”

葉印陽拿在手裡搓了搓,這麼大個的珠子碰起來的聲音是有點解壓,章茹上回在北京也看到過,他是真的收藏了好多串,看得她眼暈。

但這時候盤什麼串啊,章茹把串拿掉,鼻子拱他:“盤我。”

盤她,雪白的背尖翹的臋,大拇指一按一個印,葉印陽手掌扣住她後頸,親完嘴唇碰碰她發頂:“我喝了酒。”

他手心溫度好高,章茹拉他手放自己臉上:“我就是要久啊,要很久很久……”

她清清亮的兩隻眼,葉印陽本身喝了酒,視線漸漸不太清明,過程中也不像之前那麼總有耐心地磨,章茹摸著他起伏且微微汗的背,心裡對這采購大爺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了。”

葉印陽悶在她頭發裡笑起來,由慢拖變快送,大開大合的接觸聲裡章茹被他擰緊,也擰緊他的一部分。

一月過完,近年關。

這天出去吃了個中飯,文禾買的單,她最近提成陸續到帳,還打算給老家換個冰箱:“我們那邊現在買冰箱挺便宜的,都有下鄉補貼。”

章茹問她:“你真的要走啊?”

文禾點點頭:“做完過年就走了。”

那跟史琴一樣,章茹忽然有點惆悵:“你舍得嗎?”一個是業績,一個是對這裡人事物也都熟了,重新找工作又要再熟悉,多不容易啊。

銷售的BP晶晶也勸她:“真的文禾,我不是為了自己留人指標什麼的,我覺得你不要走,你在這裡能賺到錢。你一直勤奮又刻苦,客戶自己兢兢業業跟了這麼久,現在走掉就是拱手把自己的成績給彆人,傻不傻?”

章茹邊聽邊點頭,也越想越不對,跟文禾說:“你忘了啊?當時楊宇那個渣滓你都不怕,都要繼續回來上班的,彆的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知道指的是周鳴初,文禾搖搖頭:“我不是怕誰……”

管怕誰呢,章茹說:“你再考慮一下,有什麼比搞錢重要啊?”

文禾遲疑了下,晶晶直接抓她的手:“你等下就去把辭職申請給撤了,我幫你操作,幫你跟周總說。”

兩個人都嚴肅又認真,文禾笑了下,E康固然有討厭的人,但同時也有像章茹和晶晶這麼好的女孩子,都是真心為她著想:“好,我再想想。”

章茹點點頭:“對嘛,再想想,不要太衝動。”說完各回各位,犯困了午休去。

馮嬋看她一路走一路打嗬欠:“這麼困,來姨媽了?”

“是啊。”章茹生理期,困歪歪都正常。

馮嬋看辦公室沒什麼人:“你要不要去葉總辦公室睡會,他裡麵不是有個休息室嗎?等下人少的時候我喊你出來。”

章茹搖搖頭:“我不去。”她找史琴抓了一把紅棗放保溫杯,自己毯子一蓋,在工位上睡了個午覺。

下午時精神好一點,孫正墨請喝下午茶,很貴的一家店。

章茹驚訝,這個摳得要死的孤寒佬,買套要跟女朋友AA,一根數據線都拿絕緣膠布繞了又繞的,居然這麼舍得:“你發達了?”

孫正墨不好意思地笑:“都是同事嘛,我看你今天好像不舒服,吃點甜的應該能提提精神。”

章茹看著那一堆東西,好久沒說話。

本來章茹肩是肩腿是腿,假假地都是個正到爆的美女,但其他美女不說話是高冷,她不說話就是高傻,呆呆的。

林聰過去打了個響指:“還看不懂咩?人家討好你啊,葉總女朋友這麼大一個坐在這裡,會做的都知道要給你買點吃的喝的啦。”而且今天這家店有活動,買一送一不買笨七。

章茹抬頭看到他眼裡的饞光,給他一個甜甜圈,林聰連忙:“謝主隆恩。”

章茹覺得他上輩子肯定是餓死鬼,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又見他在教實習生:“衰仔,是這個規格嗎?你這個單一下出去,績效給你扣到明年。”

實習生還懵呢:“可我是按單下的啊。”

“是這個單嗎?你再看一看?”林聰給他糾錯,弄完累得肉都在抖,喘一口氣起來看到章茹幽幽的眼神,肉又是一抖,問她:“你撞邪了?”

“你態度好點,不要對人這麼惡。”章茹說他:“你忘記你以前什麼樣啊,自己不還是大把不懂的,搞彎一件事情就嚇得失了魂……現在不要飄啊,以後也不要飄,做人生性點,開會積極點,以後不要遲到。”

林聰嘴角一抽:“你要去踩衣車?”

“大吉利是!”章茹啐他:“我又沒犯罪,踩什麼衣車?”

“那你乾嘛交待遺言一樣?”林聰伸手摸了摸她那杯飲料:“冰的你喝不喝?不喝我幫你消化。”

死肥仔,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章茹清了清桌麵,坐下來忙自己的事,偶爾指導一下小跟班,也抽空給在出外勤的葉印陽發張自拍,眼球上P兩個字:想你。

葉印陽發信息問她:『晚上去哪裡?』

『去K11,約了曾可琳吃飯。』

『會很晚回嗎?』

『乾嘛問這個?』

『好去接你。』

『不用啊,我自己開車就可以了,跟她又不喝酒。』章茹忙完看時間差不多,去人力資源部跑一趟。

去時經過行政,有個保潔阿姨給了她一袋甜角說是家裡特產。

“雲南特產嗎?”

“是啊。”

章茹扯開兩邊嘴角:“謝謝阿姨。”

保潔阿姨們不關心公司人事變動,跟她們也沒太大關係,所以這包甜角章茹開了袋就吃。

看起來像乾花生的一條東西,皮很薄很脆,裡麵的肉吃起來有點像山楂膏,酸酸甜甜很有嚼勁。

章茹抱著去敲曹屹山辦公室的門:“曹總。”

“阿茹啊,進來。”曹屹山招呼她:“有事嗎?”

“有啊。”章茹先給他分了幾個吃的,接著紮好袋子:“我是來跟你說一下的,我想辭職。”

曹屹山頓了下:“辭職?”

“對啊。”章茹看他很錯愕的樣子:“怎麼了嗎?”

曹屹山無奈地笑笑:“我覺得你可能要先跟葉總商量下,因為他早你一步,已經說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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