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氣候的謠言不值得謝竹放在心上, 小七卻氣得不行。
【可惡的壞蛋,宿主你彆攔著我,我要去咬死他們!】
張牙舞爪的小姑娘頂著紅撲撲的臉蛋, 瞪著一雙葡萄似地大眼睛氣得直跺腳。
“好了,我們不氣。”
謝竹笑吟吟地捏了捏小姑娘胖乎乎的臉蛋。
“去玩吧。”
謝竹劃了一筆能量點把小姑娘忽悠走,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
謠言滿天飛, 豈是空穴來風。
真當他是個傻子不成?
想來那些背地裡推波助瀾的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
他無意與人為敵,更不想破壞古康市的經濟環境。
但既然有人主動找死,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
最近蘭井巷子裡的曾老四因為替他姐夫辦了件小事, 得了不少錢財,過得十分悠閒自在。
夕陽西下, 橙黃色的落日餘暉暖了熱鬨的街道。
曾老四坐在巷口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打著蒲扇, 一雙看不見縫的咪/咪眼隱晦地打量著來街上婦人。
說是隱晦, 隻是因為眼睛太小, 不容易被人看見。
實際上那種淫/邪的目光早已令不少人皺起眉毛。
但在看見那人是曾老四後,眾人紛紛著偃旗息鼓。
曾老四是古康市裡著名的無賴, 平日裡就愛調戲小姑娘。
雖說隻是口頭上的調戲, 不會真正的動手動腳,但也叫人厭惡不已。
偏偏他家裡有個漂亮的姐姐, 飛上枝頭變鳳凰, 嫁給了王家二少爺做老婆。
——王家就是古康市為數不多有汽車的人家。
枕頭風的厲害不容小覷,普通人哪敢得罪曾老四。
所以被惡意打量的大部分婦人都選擇匆匆離開, 不想徒生事端。
然而她們的這種行為無異於助長曾老四的氣焰,以至於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一邊看一邊吹起小曲來。
那雙醜陋的眼珠子恨不得粘在路過女孩身上。
兩個青春靚麗的姑娘被曾老四看得臉色發白。
歡笑的討論聲瞬間消失。
曾老四露出滿口大黃牙衝兩個姑娘吹口哨:“小妹妹,來哥哥這裡玩呀。”
此時得意揚揚的他沒有發現一雙森然冷淡的視線正盯著他。
不一會, 太陽徹底落下,天色暗淡,氣溫驟降。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曾老四終於舍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回家。
陰暗的小巷裡隻有淡淡月色帶來些許光亮。
小巷忽明忽暗,偶爾想起幾道的鴉鳴,更加陰森。
曾老四卻滿不在乎,他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提著小弟上供的沙棘酒,搖搖晃晃,不時喝上幾口。
咚、咚、咚
小巷裡的腳步聲突然變得沉重。
就好像有人在後麵跟著他的步伐走路。
而曾老四對此全然不覺。
他貼著巷子右邊的牆墊起腳尖,向牆外的房子探去。
“嘿嘿嘿。”
那戶人家去年剛娶媳婦。
還真是死性不改,謝竹的嘴角泄出一絲冷笑,心裡改了主意。
“你是在找我嗎?”
陰冷哀怨的女聲順著風吹向曾老四的脖頸。
男人猛地一僵,汗毛聳立。
曾老四低下頭,餘光瞥向地下,發現身後多了道纖細婀娜的影子。
眾所周知,鬼沒有影子。
曾老四勃然大怒,哪來的小娘皮,活膩歪了,竟敢裝鬼嚇他。
男人打定主意要給她點厲害瞧瞧。
想著那道婀娜多姿的倩影,曾老四又覺得心裡癢癢。
彆以為他不對人動手動腳是好心。
口上花花還行,要是真敢做那些事,萬一弄出人命,王家第一個饒不了他,更不會保他。
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弄死人花錢就能保命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