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當給自家養的小朋友親身教導一些生理知識,雖然離譜,但亞彌尼腦回路本來就異於常人,那就變成邏輯合理的現象。
綾辻轉身快速的衝向上機通道,背後扛著行李的仆人追都追不上。他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這個充滿基情的英國不適合他!到底是多麼離譜才會猜測他對亞彌尼那種玩意兒有那種意思啊!
他這麼努力,完全就是為了多活幾年!
綾辻行人是異能力者,按照各國對外來異能力者的管控法律,他自然是要提前先給和國的異能特務科提交申請。說是申請,其實就是通知,算是一種禮數。
特務科就算是不通過申請,人家去的可是租界橫濱,管不著。
而關於綾辻的異能,如此危險級的異能自然也是值得特務科開個高層會議,鑒於綾辻和亞彌尼的關係,結城信一對亞彌尼的‘迷戀程度’,也更值得條野采菊這個禦用秘書長來走一趟。
是的,因為能人太缺,雖然條野的軍籍已經轉到了獵犬,他也依舊擔負著結城的第一秘書的工作——再加一個護衛工作,一人身兼兩職,社畜等級+1。
森鷗外自然也出席了會議,他現在的職務是特務科的監督長,職權非常大,算是特務科裡僅次於辻村局長的二把手。
他雙手交叉,麵帶微笑的看著會議室內的眾人,聽著他們的發言。因為綾辻過於特殊,在會議上還有其他機構部門的代表人參加。
在聽到有個人說應該向英國提出外交抗議時,森鷗外道:“綾辻行人是和國的國民,並沒有加入英國籍。”
“他的異能太過危險了,這種人怎麼可以任由他流入普通社會,他這個異能,就跟三歲小孩抱著核彈在街頭走一樣危險!”
森鷗外笑道:“可他不是三歲小孩。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機構會無能到將核彈級的武器交給三歲小孩保管。”
“可是……”
“我不明白你們這次會議的議題是什麼。”條野覺得很煩,他並不想接收太多的噪音。“如果是想吵架的話,請出去。”
“條野閣下!我們這是認真的……”
“在我看來,反對者更像是在心虛哦。你們心虛什麼?難道你們也殺過人嗎?謀殺?教唆殺人?”條野嘴角揚得高高的,但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打在那些人的心口。“他的異能確實很危險,但我覺得某些人的思想比他更加危險。你們之中竟然還有司法省的人,鬥南先生,您能跟我說說,在司法上,給一個人定罪,而且是死刑,需要走多少道程序?啊,您不用說了,我隻是問問而已,並不準備聽您的回答。”
條野的上身微微探前,說:“他發動異能需要的條件非常明確,收集足以定罪的無可抵賴的證據、凶手的具體身份,甚至明確到參與的人數和人員身份。好歹也是當官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他需要確鑿的情報,您殺人是隻要殺了後,連屍體和現場都不處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麼?還是說您一個個位高權重,竟然連殺人都要親自動手,甚至還要親自謀劃,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又或者說……您以為各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都是吃乾飯的,會讓他接觸到那些機密?”
“……您這話我們不能苟同!您這是汙蔑,我們怎麼可能殺人!”
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掉進了語言陷阱,條野真的很想翻個白眼。
為什麼綾辻行人能夠在大咧咧的宣布自己的異能效果之後,在歐洲和美國都能當上座上賓,上流社會裡也不乏他的擁護者,當然是因為——殺人又不是吃飯睡覺這種小事,尤其是身處高位者,不管是政客還是大商人,他們比一般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羽毛。
也更加擅長使用法律和社會規則的武器為自己剔除對手。當一個人阻礙到自己的時候,要對方的命是最最下層的手段,而這種事隻要做過了就會留下痕跡,即便是掩蓋掉了證據,也難免會走出風聲。
但也說了,綾辻的異能,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能給被人定罪。隻是風聲而已,他就算知道了你是殺人犯,你殺了誰,但你是怎麼殺的?他找得到證據嗎?
他如果輕輕鬆鬆就找到了,那乖一點,早死早超生,這麼蠢就彆留在人世間丟人現眼了,你走了後麵還有其他人等著坐上你這個位置呢。
“我就問問,至今以來,我就說現代,在世的那些人,有幾個政客、商人、名流,他們落馬的時候是被控訴謀殺或者教唆殺人的罪名落馬的?而收集這些殺人的證據,各國的機關部門又是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國力和時間成本?區區一個民間的偵探,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量。”
如果他有這種本事,早就進默爾索監獄了,那才是關押異能犯罪者的國際上唯一公認的監獄。而異能者犯罪,雖然各國也有出台法律,但全套司法流程走下來,都是直接送往默爾索監獄處置。
所以,你們早就偏題了,腦子裡的水能倒掉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