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咬牙切齒:“我會學的!”說著就拉著一邊探頭探腦的太宰去找魏爾倫,讓魏爾倫教他英語。
魏爾倫無所謂中也這些,隻要中也願意主動找他玩就很開心了,至於拖油瓶太宰……弟弟說他是條魚,既然不是人類,那就能忍耐。
甚爾和真裡子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和諧的場景。甚爾和真裡子咬耳朵:“我就說了吧,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看在魏爾倫是金發的份子上小老板也不會翻臉。”
真裡子:“我不就擔心他們萬一打起來,把我們的店也給弄壞麼?翻修閉店得損失多少錢。”又有點遺憾,“可惜我們兩個都是黑發,要是小惠是金發的話,那十億美金就可以不還了。”
甚爾:“……可以不還?”
甚爾之所以再上崗,就是因為擔心真裡子不同意不還錢,聽到對方這番話,喜出望外。
真裡子瞥了他一眼:“小惠不是金發。”沒有免死金牌,沒有特殊待遇。
甚爾:“……切。”我倒是知道禪院家有個嫡子是金發,我也是嫡子,為什麼我這邊沒遺傳到?
可惡啊!下次見到那個臭小子把他的頭發全部拔光!
兩人來這邊是有正經事的。織田把小惠塞給真裡子,自己去樓上趕稿,是的……因為編輯太過囉嗦,每天一開機就是幾百條催稿信息,他覺得自己還是努力一把趕緊寫篇小說應付掉吧。
小惠幾天沒見到媽媽,很高興,在真裡子懷裡咿咿呀呀的說著並不熟練的日語,真裡子被他逗得很開心,甚爾則是直接找上了亞彌尼。
他這人向來粗枝大葉,可不會管會不會打擾到這兩人……這二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臉上的笑容一個賽一個的陰森,打斷了反而是件好事吧。
“我加入港口黑手黨了。”甚爾道,他之前隻是亂步的保鏢,可不算港口真正的成員。“港口死了個乾部,我剛好上位。”
“你?”不是亞彌尼看輕甚爾,甚爾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放在橫濱這塊地也算不上什麼小魚小蝦無名之輩。隻是甚爾這個人,怎麼說呢?他獨來獨往慣了,又特立獨行,雖然當乾部不是自己當老大,可也要統領一幫子小弟。
甚爾的性格,他連小弟都懶得管,非但不覺得有使喚的人是件好事,說不準還覺得他們煩,哪天一時興起將小弟們也挨個乾掉。
甚爾是張好牌,他腦子靈活實力也不錯,說得上是文武雙全,需要的時候還能充當半個智囊。但這張牌隻適合做個雪藏起來的底牌,需要用的時候也不能和其他牌放一塊兒用,以津島的智商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是嫌自己手裡人太多,留著內耗嗎?
“是亂步的意思吧。”綾辻並不意外,“看來他也算有點長進了。”
“……不得不說,我有點意外。”亞彌尼也沒有撒謊。而他能說出這番話,讓蘭波和魏爾倫這兩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能夠讓心命師感到意外,他們對那個叫亂步的小子倒是生起了一點好奇心。
“以亂步的性子,竟然會主動提出承擔這種責任麼?你原本是他的保鏢,港口上下都知道這件事,他是獨立於五乾部之外的谘詢偵探,在組織裡隻有津島修治才能支使他,如今他又將你推薦到乾部的位置上,你隻是個立起來的幌子,他要的是你作為乾部的實權。”
亞彌尼捏著下巴,思索著:“而你的實力又能服眾,明麵上大家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如此,他不僅有著獨立於乾部之外的特殊權力,又有參與進港口內部決策的實權……這小子最近是受了什麼刺激?”
簡直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亂步指使梶井基次郎去製造了那起爆炸案,而爆炸案是港口做的,卻沒有換來丁點的利益,反而讓獵犬截胡。
這件事讓港口乾部之一的野田非常不滿,直接去找了津島發難。津島繼任了首領之位,老首領也順勢出國去養病,加上津島的能力在組織裡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野田也挑不出錯處。
在津島上位之前,野田一直以為下任首領是自己,如今野望破碎,在老首領還活著的情況下,他想要推翻津島壓根沒可能,但這不妨礙他仗著自己是組織裡的老人,又是無可替代的支柱,就倚老賣老。
然後,並不意外的,亂步直接讓甚爾將野田抓起來,津島則是以他違背首領命令、對首領不敬這兩條組織內的鐵規為由,對他處以私刑。
擊碎下顎骨,後背開三槍,屍體扔在五大樓的廣場上暴曬一個星期,以此作為警信。
這件事處理之後,懸空的乾部之位自然要命新人。這時候,亂步突然站出來推薦了甚爾。
與其說是推薦,不如說他是直接找上津島,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津島當時的心情和亞彌尼現在差不多。他也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你受了什麼刺激?”
亂步,鼓著腮幫子哼哼道:“老師和師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不主動出擊,誰知道我下次會不會被賣掉啊。”
中也被賣了都還給亞彌尼數錢了,他堂堂未來的世界第一名偵探,怎麼都不能淪落到那麼慘的境地吧!他又沒有金發這個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