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開始才會互相看不順眼,卻暗中注意著對方的舉動,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友情吧。
再者說了……
“師爹,我那本小說寫好了,下個星期就會發售,特地讓津島買下了一個出版社哦,你等著,還要把它翻譯成好幾種語言,在國外也一起發售。你等著,我會比你更出名的!”
“就你那個流水賬?你還是先去找個學習班吧。”
“嘿!你可不能小看我,我可是亂步大人!像我這麼聰明,寫小說而已有什麼難的!我雖然沒上過學,但我媽媽可是在家裡教過我的,她可厲害了,比一般的老師還厲害,寫作也是專門練過的!”
“寫作文和寫小說不一樣,我建議你還是先找個專業的人審稿了再發售吧,要不然鬨了笑話……”
亂步:“……懂了。”
雖然他信心十足,但綾辻說的也很有道理。而且他是打算用真名發表的,萬一師祖看到後,覺得他的寫作水平很差,對他印象更差了怎麼辦?
他也想得到阿加莎和道爾的手稿小說做珍藏啊,現在隻能蹭綾辻的收藏,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勁。
“聽起來,你媽媽是個好女人,都能教你知識,為什麼不去上班呢。”甚爾有老婆孩子,是個無藥可救的妻控,他認為好女人就應該是像真裡子那樣的,既聰明又頑強,上能管理好一家餐廳,下能換燈泡修水管。
他是禪院家長大的,起初也看不起女人,因為咒術界裡,女性術師很少,而大家族裡,女性術師就算天賦強也隻是被用來做生孩子的工具,他所見的都是一些唯唯諾諾的,以夫為天,以生兒子和伺候丈夫為人生意誌的女人。
他以為外麵的女人都差不多,就算是富婆,骨子裡也都是一副離不開男人的樣子。直到真裡子出現,才打破了他這個認知——真裡子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戰鬥機啊。
反正甚爾是這麼認為的。
如此,他更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優秀的女性要將自己困在家裡相夫教子。孩子這種東西不是隨便養養就行的嗎?要是能找個靠譜的托兒所所長(亞彌尼),那就更省心了,連教育都可以脫手讓彆人來。
甚爾下意識的忘記了自己的人生目標是當一個吃軟飯的家庭婦男。
亂步仰著頭,得意的說:“當然是因為媽媽愛我!爸爸也愛我!媽媽比爸爸厲害多了!但因為我太聰明了,擔心學校裡的呆子會把我養成小呆子,才會留在家裡教我的!我可是獨生子哦!”
在這個年代,獨生子還是很少見的。特彆是他以前住的那個鄉下,正常是一家三四個。
亞彌尼突然問了一個非常偏的問題:“所以你媽媽一天到晚都和你待在一起?”
亂步說:“是啊,就在家裡,自然是一起。”
亞彌尼揶揄的說:“我覺得你會成為獨生子,跟他們愛不愛你關係不大。”
家裡這麼閃亮亮的一個大燈泡,稍微進行一點成人運動都會被發現,甚至還可能分析出他們具體的姿勢啊時間啥啥啥的……可憐呐。
不由得同情起了那對已經逝去的江戶川夫婦。
但同時,他又不免同情起自己來……若不是自家小男友不給碰,他何必找甚爾打架。精力旺盛真是個頭疼的毛病。
另一邊,是一處高樓的頂層。大平台有個專門的停機坪,一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停在上麵。
津島穿著一身黑衣,披著一件長長的黑色外套,脖子上掛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他的服裝打扮與他在上個世界,作為港口首領的時候一樣。
如今,他依舊還是港口首領。
眼神沉如水,即便是作為少年,也散發著一種讓常人望而生畏的黑暗氣息。這樣的少年首領,冷漠的看著從直升機走下來,帶著特工走到他麵前兩米距離處的黑發青年。
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外套卻是白色的長款,遠遠看著就像穿著醫生的長白褂。
——異能特務科的森鷗外,森長官。
是津島這次會麵的對象。
森鷗外笑容滿麵,看起來十分和善,並沒有因為津島此時攝人的氣場而退縮。
“初次見到,津島先生。在下是異能特務科的森鷗外。”說這話時,一身正氣,他背後頂著太陽,在他身上像是渡了一層白光。
——“噗嗤~”
森鷗外:???
特工們和津島身後的黑手黨們:???
津島,一瞬間破功,彎著腰捂著肚子,笑得整個人差點就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