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城不想說話,他輕哼一聲,把椰子拍開,再用力的抽了下被子,站在被子上麵的果戈裡一個腳滑正麵朝下摔在了床鋪裡,脫手的椰子砸在他的後腦勺,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果戈裡,眼角含淚:“好痛……信一是笨蛋。”
“果戈裡才是笨蛋,白疼你這麼久,就知道搗亂。”結城拿他沒辦法,隻能把哭唧唧的‘小兒子’抱在懷裡,下頜頂著他的發頂,“我睡一覺,乖一點,爸爸醒了給你買糖吃哦。”
“爸爸的棒棒糖嗎?那我可以自己吃!”果戈裡轉啼為笑,伸手就要往被子裡探。
結城連忙抓住他的手:“……我明白了,以後會把你和源一郎隔開的。”瞧瞧都被教成什麼樣子了!就算是開玩笑,也太不知輕重了!
我隻是一個念力體工具人,對那種事情沒有興趣啊!要是換其他人,你屁股早就開花了!
懷著這種嘀咕,結城無奈的閉上眼睛,應該是真的累了,沒幾分鐘就發出了沉睡的呼吸聲。果戈裡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朝著那三個正在吃香蕉的同僚說:“我、我該不會要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吧……?”
彆吧,好累的!這個姿勢一點都不舒服,就像是抱枕一樣被抱著,感覺沒一會骨頭就要發出抗議了!
福地恰好從外麵開門進來,看到這個場景,呀的低喊一聲:“不愧是主君,這麼開放的嗎?這種事還要三個人在旁邊圍觀?那我要做什麼?在一邊記錄次數和時間嗎?哦,得準備熱水吧,條野——條野你進來,去放缸熱水備用,記得加點香精花瓣下去,這裡就你最懂享受!”
端著切好的水果盤進來的條野:“……請不要造謠損害我的名譽!”男人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啊!
三人:“……”
就連燁子都不由得想:難怪主君想要把他們兩個隔開。
亞彌尼家已經亂成了一團,一群匆忙趕回來的人,把亞彌尼的臥室搞得跟菜市場一樣,與謝野忍受著他們的噪音,吼道:“夠了!幫不上忙就給我在旁邊當柱子、啞巴!不然就讓你們排隊進我的手術室!”
威脅很有效,一群人乖乖的雙手貼著膝蓋,有椅子的正襟危坐,沒搶到椅子的乖乖跪坐,不敢動彈。
出了這種事,這個家裡也就隻有少數人可以指望,與謝野不禁懷疑小老板不是發高燒,而是命在旦夕,要是真的命在旦夕……這些人也都派不上用場啊!
一個個跟失去老母雞的小雞仔一樣,就知道在原地兜兜轉的唧唧叫!
綾辻剛給神誌不清的亞彌尼喂了藥,打了退燒針,手不慢的按住與謝野的手腕:“你也是,去一邊跪著。”
與謝野悻悻的收回手術刀,說:“就取點血化驗。這是正常流程。”她手術室的設備可齊全了!化驗也可以做!
“你看起來更像是想把他的手切下來做研究。”綾辻冷眼盯著她,“不要給本就混亂的局勢增添不必要的負擔。”
與謝野哦了一聲,乖巧的找了個地方跪坐,又覺得不太舒服,換成了盤坐。反正她穿的是長裙子,不用擔心走光。道:“你處理得挺不錯的,也學過醫?”
麥克,也就是綾辻的三個仆人中擅長醫術的那個,無奈的舉起手說:“您是不是選擇性忘記了我的存在。”他可是拿到過名牌醫科大學證書的人。一個小小的高燒罷了,要是都處理不好就可以直接找棵大樹吊死了。
亞彌尼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抱住離他最近的綾辻,雙手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腹部嘟噥著:“是寶貝不好,你是不是沒有給我處理乾淨……”
綾辻:“……很好,你才是最搗亂的那個。”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那就是你吃的東西太雜了,嗯……不是說了嗎?哺乳期的媽媽吃的東西太雜,寶寶喝了奶之後就容易生病起疹子。我吃了好多的,還吞下去了的。”
綾辻紅著臉按住他的後腦勺往腹部用力的貼緊,他不能和生病的亞彌尼計較,那就隻能對著其他人開炮。陰惻惻的瞪著周圍這一個個瞠目結舌的人:“你們聽到了麼?”
一副敢回答‘聽到了’就全部人道毀滅的氣勢。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動作一致的左右搖頭。
不懂的純真孩子(小惠和中也)在想著什麼東西能吃生病?
懂的其他人則是……你們花樣真的挺多的啊。
亞彌尼不知道自己對這些人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精神摧殘,這場病來得突然,他也隻能在最後關頭先把念力體也給整病了,省的又和對方切斷聯係,讓結城擅自行動。
全身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時候就算是小嬰兒都能輕易的對他造成傷害。好難……
“我要死了……”會不會有小孩子舉著刀給我來一下,一命嗚呼。
綾辻揉著他汗濕的頭發:“放心,人沒那麼容易死。尤其是你。”你的命有多硬自己不清楚麼?
亞彌尼不聽:“要聽歌……你會給我唱‘媽媽的小甜餅’嗎?阿加莎就給我唱過……”
綾辻:……第一次知道。
老師竟然也會唱這種歌給亞彌尼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