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 186 章(1 / 2)

【太宰】失意體前屈的跪在地上, 嘴裡碎碎念:“不活了……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就算是疼痛也好,隻要能死……隻要能死……”

他都能看到蛞蝓看到這段黑曆史的時候會笑成什麼樣子,其他人又會以什麼樣的目光和語言去揣測他,好可怕……這個世界已經成為地獄了!

這段記憶的殺傷力對咒術界可謂是翻天覆地型的, 先不提禦三家和總監辦是什麼反應, 【五條悟】坐在椅子上, 一瞬不瞬的盯著畫麵,大氣都不敢出。

他從未想過隻是換了個總統, 就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他從以前就夢想著有這麼一天, 將爛橘子和辣雞禦三家一塊兒踩在腳底下,可他不能這麼做, 咒術界的問題根源深厚,長達上千年的文化底蘊深入民心, 絕大部分的咒術師都或多或少和咒術世家有關係, 他能爭取的隻有那一小簇……那一小簇普通家庭出生的人。

他教書育人,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達到和世家術師分庭抗禮,但是回望過去這些年,他發揮的作用很少。他教過那麼多屆學生,很多都英年早逝。

但卻沒想到……換一個強勢的政府會有這樣的結果。

“政府啊……”國家的力量,和個人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國家出手都是以雷霆之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五條悟也曾想過這麼做,將所有爛橘子殺死, 一了百了。然而, 後續呢?

沒有能力處理後續的爛攤子, 也不過是將術師本就殘酷的生存環境,推往另一個更加混亂的陌路。畢竟他們還有咒靈這個威脅在!

可是國家能做到……即便是這點隻言片語,都能想象到, 並入國家體係的咒術部帶來的良性作用。

其他術師們也不再調侃【伏黑惠】十億美金的身價,他們從踏入咒術界後,就知道這裡的水有多麼深,知道自己從事的是非常危險、沒有保障,甚至不能站在陽光下的職業。

但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不一樣。明明大家都是咒術師,他們不一樣啊。

【狗卷棘】忍不住的破了自己的禁令:“我好酸。”

然後,臉綠了。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很酸,就像是泡在濃縮檸檬水裡,吃了一大盤酸到家的檸檬。

【伏黑惠】沒有他們的感悟,應該說比起這些,他的目光被電視上的那對年輕夫妻吸引。事實上,此前【伏黑惠】並不知道【伏黑甚爾】是自己的父親,他對父親的記憶隻停留在對方是個私生活非常浪蕩的渣男,再婚後像是丟掉麻煩一樣將他拋棄在繼母家裡,繼母沒幾年也離開,留下他和姐姐相依為命。

後來又被【五條悟】收養,兩個饑一頓飽一頓的小孩子從此能上得起學,吃得飽飯。

在之前看到自己被【甚爾】抱在懷裡的時候,才知道父親長什麼樣子,那個麵容模糊、聲音也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

而如今……還有媽媽。

他的母親在他懂事前就走了,【甚爾】甚至沒有給他留過一張照片。但是看到電視上那個黑發女人,或許是血脈的牽引,讓他竟然覺得鼻頭有點酸。

如果……如果媽媽在世的話,他是否也會過上如亞彌尼記憶裡那樣的生活。有人照顧、有人疼愛,有人關心,有人會為他的未來操心,並發自內心的欣喜他能夠走上一條光明廣闊的大路。

可是他沒有。

【伏黑惠】隻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連姐姐都成為了植物人隻能躺在醫院裡靠著氧氣機活著。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悲傷,【虎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伏黑惠】突然說:“悠仁,說不準你的命運也會被改變。如果是這樣強勢的政府,對兩麵宿儺的手指管控會非常嚴格,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觸並踏上這條不歸路。”

【伏黑惠】始終記得【虎杖】現在是什麼處境,他被當成宿儺手指的容器,等他將所有的手指都吞掉,就會迎來被殺的命運。

【虎杖】想了想,笑道:“哈哈~沒經曆過的事情我沒辦法想象啦。不過那樣的話就不能認識你們了吧,會很遺憾吧。”

【伏黑惠】對這個樂天派的同學很是無語。他悶悶的將下巴貼在交疊的臂彎上,視線卻不舍得從熒幕上離開。

就算隻是發生在平行世界的事情好了,就算是事不關己的事情,就當是做了一場不舍得醒來的美夢吧。

至少能知道,起碼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有在意他的父母。

——如果我們這個世界,也有這樣的領袖就好了。如果是跟隨這樣的人,就算是犧牲在與咒靈的戰鬥中,也覺得是值得的光榮的。

——真好啊,那些人。

【伏黑惠】也覺得酸溜溜了起來。

【阿加莎】那邊就沒有那麼輕鬆。【阿加莎】:“既然是鐘塔侍從的人,為什麼他一副在橫濱定居的樣子。他口中說的,橫濱成為超越者入駐的世界租界……裡麵有什麼東西值得那麼多國家提前投資?”

【道爾】:“是‘書’。我們國家不也很想拿到?可是當初簽訂的異能戰爭約束的條約裡已經言明,不能用國家的力量去入侵另一個國家。日本就是仗著有這條約束,在我們提出將‘書’交出來時裝聾作啞。”

所以,當初才會聯合美國的組合跟死屋之鼠,以七十億美金的天價懸賞【中島敦】。

而那個世界,以時間線來說,日本應該還沒有出現‘書’,有人提前收到了‘書’會出現在橫濱的消息,從一開始就修改了戰爭條約,如此作為租界的橫濱,就讓其他國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注入戰鬥力。

“我不覺得,這小子是因為‘書’才被派到橫濱去的。”【道爾】的推測,也同樣是【阿加莎】的推測。

他們甚至有另一個共同的推測——這個小子,脫離鐘塔侍從了?

但從之前對方日常裡的細根末節去判斷,對方沒有理由這麼做。或許他對鐘塔侍從並沒有那麼忠心,但也沒有任何理由會脫離那個組織。

況且,他對師門的依賴不是作假的,更彆提對阿加莎的媽寶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