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一直在控製著自己忽略庫洛洛的存在,聽了這話後,被隱形眼鏡覆蓋的眼眸下,火紅眼已經控製不住的顯現。
他沒有想到,這方竟然是一夥的。
西索道:“嘛~雖然我和蜘蛛們有仇,但是~這是流星街的規則哦。”
比起一些心思深沉又或者沒搞明白具體狀況的人不一樣,他們方是第一批隊知曉自己應該做什麼的人。他們被牽扯進來了,被召喚到這個祭台,無論之前有什麼恩怨,都必須團結一致。
比鬥絕不能輸!就算是死在比鬥裡,也不能率先脫離團隊或者背刺。
就像回到年幼時期,為了一致的利益而展開的短暫合作一樣,隻要合作還在,就不能擅自行動或者背棄團隊。
這是流星街的規則之一。
金·富力士咂舌,對帕裡斯通道:“你可真是個擅長給自己培養對手的人。”
他覺得如果亞彌尼從這裡活著離開的話,他與帕裡斯通就免不了一場生死鬥。帕裡斯通看上去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但我還是輸了。”
不是當場報複的話,就沒有意義。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他當初就應該將亞彌尼直接殺了。
他不喜歡這種輸的滋味,更不用說現在是亞彌尼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們方聯合,反而成了這裡最強大的一方勢力。畢竟,就算帕裡斯通和比楊德有雇傭關係,但他們二者是平等的——也不可能真心合作。
酷拉皮卡咬牙將瓦布爾交給了卡金國王,可能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帝國,這位前國王在接受之後,倒是沒有露出過於失態的歇斯底裡的模樣,他平靜的接過了自己的小女兒,對酷拉皮卡道:“謝謝。”
酷拉皮卡對這個前國王的印象並不好,但是在聽到對方道謝後,將嬰兒抱在懷裡,動作熟練得不像是第一次這麼做,還逗得小嬰兒哈哈笑,被感染一般的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溫馨的一幕一時之間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性,太複雜了。
能夠將自己的兒女都推入殘忍的繼承戰之中,就連繈褓中的小女兒也不例外,任由他們彼此廝殺、手刃血親。但是,他又能在失去國家之後,像一個真正的父親般對著嬰兒露出寵溺的慈父的麵容。
這份寵愛不是偽裝。
就跟他之前做的那一切,也是發自內心一般。
過了一會,祭台中心的石柱突然綻放了白光,亞彌尼勾起嘴角:“時間到了。”
眼前的場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地麵就像是被擴張了一般,祭台的位置離他們越來越遠,才十幾秒過去,祭台懸浮在幾十米高的半空,底下是一個圓形的比武台,而他們站著的位置多了石椅,還有一群長相怪異的類人生物,手裡舉著托盤,大聲的說著:“免費的飲料,誰要——!”
“新出爐的蒼蠅餅!烤蛇頭!”
他們如今現在身處的地方,就像是一個鬥獸場的觀眾席。竟然還有類人生物捧著食物和飲品,隨意他們取用。
而在對麵,也是同樣的一個比武台。
憑空出現了一群和他們這邊畫風極為不同的人類。
異能者的平均顏值向來不低,而且相比起他們這些風餐露宿過的人,他們從現代社會裡被召喚過來,一個個看起來比前卡金帝國的王室成員看上去更加透著嬌生慣養的意味。
“從口型上他們說的跟我們不是一種語言。”庫洛洛坐在了亞彌尼的右邊,興味的道,“但是我能聽明白他們說的話。比起我們,他們才是真正的一無所知被牽扯召喚過來的。”
西索霸占了左邊,把玩著手裡的撲克牌:“既然是異世界……呐~亞彌尼,那個看起來就像是蜜罐裡寵出來的細皮嫩肉的小子,是你的同位體麼?”
亞彌尼眨了眨眼,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狡黠的一笑,具現化出一個喇叭,朝著對麵喊道:“喂,那個少年白眼睛像兔子一樣,穿得跟花孔雀一樣的一看就很幼稚小氣的小鬼,對就是你——!”
他指著另一邊一臉迷惑的赫爾克裡·波洛,再隨手指向他旁邊的金發青年,道:“你旁邊那個金發的男人我看上了!拿他當賭注,輸了他就是我的了——!”
本來和波洛爵士在吃下午茶的綾辻行人,突然發現他們換了個地方,還來不及搞明白狀況,就聽到對麵那個就像是野小子版本的波洛爵士的少年說了這番話:“???”
兩邊的人:???
赫爾克裡·波洛瞳孔地震,氣得搶過莎士比亞彆在領口上的微型對話儀器,一通操作將麥外放,弄到了最大的音量,朝著那邊的亞彌尼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做夢——!這是本少爺的男人!我的——!”
兩邊的人:“……”
——你們兩個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就能夠開始上演兩男爭一男的戲碼?
然後,亞彌尼送了赫爾克裡·波洛一堆臟話。罵得是真的臟。
赫爾克裡·波洛聽得發愣,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豐富多彩的臟話,乾巴巴的啊了幾聲,麵紅耳赤的道:“沒教養的下等人——!”
亞彌尼撇嘴:“什麼嘛,你憋了這麼久,就這?會不會罵人啊,連罵人都不會,你輸了。”
赫爾克裡·波洛怒極反笑:“異能力,海德拉的審判——!!!”
罵什麼人!今天誰也彆想阻止我把這小子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