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赤井秀一冷笑:“作為公安卻被自己的同事抓走,我也是意想不到。”
降穀零回以更冷的笑:“不過是例行程序罷了,我很快就會出去,你就不一定了,你的國家會撈你麼?哦,美國現在已經快被分裂為二了,像你這種小蝦米說不準已經被遺忘了吧。”
赤井秀一目光如刀,道:“看來你對和國的司法很自信。確定麼?就算你是公安好了,你這些年臥底裡犯下的罪行,和國不一定會赦免。畢竟,那是你們前日本派你進去的,不是和國現政府。他們連首相府說炸就炸,會管你這條小魚苗?”
聽得很清楚的其他黑衣組織的乾部,頓時蚌埠住。
“等等,波本是日、是和國公安,黑麥威士忌是FBI!你們兩個怎麼都是臥底!那你們早點說啊!老子是CIA啊!”
兩人:“……”齊齊看向了這名乾部。對視一眼,確認……不認識。
然而,這名CIA的臥底自爆後,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一些乾部們也開始自爆了。
“我是英國的MI5……”
“那個,我是俄國的FSB。”
“BND,德國,謝謝。”
“我也是BND的,兄弟,我以前沒見過你,可能你是我的前輩吧。”
“DGSE……法國的。”
“荷蘭GSIII……”
“澳國……”
“印國……”
“西班牙……”
被抓來的一群乾部相繼自爆,到最後,隻剩下不到十個人保持沉默,就跟死了的蚌一樣,合得緊緊的。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問琴酒:“大哥……你會不會也是……”
得到了琴酒一個死亡零度的眼神。琴酒萬萬想不到,他多年抓臥底,抓到最後,還有這麼多漏網之魚。他甚至不能確定沒開口的那些人裡,是不是也有臥底。
腦子裡閃出一個荒謬的想法:……我這些年抓住處死的臥底,真的是臥底麼?真的不是被這群真臥底推出來假臥底麼?
琴酒,頭搶牆壁,似乎有一道魂魄從他的嘴裡飄出來。
剛進入牢房的條野采菊,早在走廊上時就聽到了他們自爆的全過程,他發自內心的說:“難怪說被派進黑衣組織的你們都是異世界各國的精英,你們假酒濃度這麼高,為什麼不聯合起來把黑衣組織給毀滅了?自己打自己很好玩麼?”
所有假酒:“……”小哥你長得挺好看的,像明星。你這張嘴挺毒的,像硫酸。
——但凡知道真酒沒幾瓶,我們老早就摧毀黑衣組織,各回各家了啊!
——這回就算是被放回去,也沒臉見上級了啊!
降穀零一眼就認出了條野,當初他和同事當街互毆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顯然這是一名異能力者。
條野身後還跟著兩名和他一樣穿著獵犬製服的軍警,無視那些假酒們殷切的說著想要聯係他們自家國家上級的要求,站在了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的這個牢房。
他微笑著說:“我是軍警特殊鎮壓軍團獵犬的條野采菊。奉總統閣下的命令,降穀零、赤井秀一,跟我去一趟總統府。”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總統要見他們,但降穀零和赤井秀一還是沒有反抗的離開了牢房,老實的跟在後麵。
路過一個牢房時,一個南韓臥底的假酒像是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一樣:“啊!我記起來,條野采菊不是那位日本以前的文豪嗎?那個……等等,照片上不是說是個禿子嗎?”
一把軍刀刺穿了他的右胸,鮮血噴濺。條野采菊在滿堂寂靜中,笑容不改收回自己的軍刀,任由著身後的部下給他擦去刀的血跡。他的雙眼一直都是眯著的,一路過來卻沒有露出半點視野受限的樣子,因此也無人發現他其實是盲人。
條野對看守的警察說:“拖下去,三十鞭子沒死的話,就給他治療。”
那名警察汗津津的說:“那、那萬一死了呢……”
“執法過程因為暴力反抗而不慎自取滅亡,隨便編一個類似的理由就行了。”
“是!條野大人。”
說完,條野朝著身後這兩人說:“能得到主君的召見是你們的榮幸,請兩位不要做出任何不恰當的言行。”
感覺到二人的心音,還有室內其他人躁動的心音,條野這才滿意了,繼續帶著二人離開了這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