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服下解藥,這種體質就會消失?”
“很有可能。誰知道呢。”森鷗外聳了聳肩膀,“如果服下解藥之後體質還在,你擔心的事情確實會發生,不過,不可能囚禁他一輩子的,雖說這種事的罪魁禍首還是黑衣組織,畢竟藥物是在他們的支持下開發並進行人體實驗。工藤新一隻能說是倒黴。但這小子身上犯的罪行也不少——擾亂警察執法、硬闖現場、對無辜民眾使用會導致不良後果的麻醉針,公然持有著武器……武器指的就是他那雙鞋子和足球,威力實在太強了,和炮彈也差不離,還有違反交通秩序,在公路上橫行直撞等等……”
老實說,森鷗外覺得工藤新一能夠活到現在運氣是真的很不錯,但凡換一個人早就涼涼了。前日本的司法和執法單位也是可笑,竟然任由他這麼亂來,等這些罪行整理完之後,是會直接起訴工藤新一的。
就算對方確實立了不少功勞,破了不少案件,但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他諸多的危險行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就寬容以待。
“工藤新一或許一開始還有所顧慮,但是你們這些警察的縱容,也是促使他一次次的在法律邊緣遊走的底氣。”森鷗外雖然笑著,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的看著降穀零。
降穀零羞愧難當,因為他無法反駁森鷗外這些話。
回頭細想,但凡工藤新一有一次不被幸運女神眷顧,不僅他自己會死,還會連累到許多人。離最近一次便是他踩著電動滑板在公路上逆行穿梭……一旦釀成了車禍,會死很多人的。
而每次遇到黑衣組織成員的時候,對方也是不管不顧的蠻衝,降穀零和其他人背後不知道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工藤新一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他不是真正七歲的孩子,他們之前不應該用對待七歲孩子的標準去縱容他。
他苦笑著道。
不科學啊,好像至今為止遇到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學來鑒定。
難怪特務科將這種現象命名為‘柯學’。而他也終於發現,不僅工藤新一有問題,工藤優作利用自己在政府的人脈給自己的兒子製造一個假的身份,讓他能夠正常的上小學甚至是繳納社保等行為,也是違法的。
阿笠博士將那麼危險的東西交給工藤新一使用,是違法的。宮野誌保逃出組織後隱姓埋名的行為,也是一種畏罪潛逃。就算宮野誌保是被迫為黑衣組織研發這種藥物,但她的藥物確實也間接造成了數千條無辜人命的喪生,死去的那些實驗體可不會覺得宮野誌保是無辜的。
她逃出來後雖然沒有犯罪,但她也沒有自首,一旦被追究起來,按照和國的法律她也不會被寬恕處理。
還有毛利小五郎先生、阿笠博士和鈴木園子等被工藤新一用過麻醉針的人,也需要進行更詳細的身體檢查,確保藥物是否會影響到他們的大腦神經等。這些賬,都得細細算。
降穀零也覺得自己並不能被摘出去,他自己也算是同謀。他並不覺得自己也會逃脫司法審判,但比起自身的安危,他有更在意的問題。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問:“那……請問您知道,那種藥物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效果麼?聽起來……很不科學不是麼?”
“用容易理解的話來說,是等價交換。”森鷗外道,“經過對這個藥物的調查,它的致死率其實是百分之百,是絕對的失敗之作。但為什麼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卻能例外呢?例外之後,為什麼又會獲得這種體質?用最簡單的思維去分析,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他們並不是真正的返老還童,除了獲得這種體質,還失去了更多的東西。”
“更多的……東西?”
“拿到了工藤新一的血液和其他用於檢測的標本,可能是因為他獲得的是死神體質,所以目前對身體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但宮野誌保不一樣,她獲得的應該算是一種‘利好’的能力吧,她的器官出現了衰竭,彆看她現在活蹦亂跳很健康的樣子,等過個幾年,就會開始纏綿病榻了。或許哪一天突然死去也不值得稀奇。”
也算是他們兩個運氣好,這個時間點碰上了世界融合。他們這邊黑科技比較多,不然……死是死定了的。
森鷗外沒有告訴降穀零,工藤新一也付出了代價。但對方的代價是‘氣運’,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大概意思就是——歐皇變非酋。
等他服下解藥之後,就會知道……非酋的人生是多麼的豐富多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