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愧是信一!乾得漂亮!”亞彌尼看著評論區現在的輿論導向, 笑得前仰後合。
雖然臭蜘蛛們企圖抹黑他的風評,但是——比起他這個沒有露出真容的人,作為一國領袖的結城顯然更搶睛。沒到一會, 絕大多數人就歪樓了,談論的全都是結城對自己親弟弟圖謀不軌的行為。
綾辻冷臉道:“對於普通大眾而言,高高在上觸摸不及的大人物, 比起其高大上的功績,更有話題性的還是對方的私生活。”
“什麼啊,寶貝你是在給他打抱不平麼?”
“不是。隻是覺得可笑罷了。畢竟對他們來說,和國跟自己毫無關係。”
所以道德綁架起來, 也沒有顧慮。
此前雖然曝出結城心儀心命師的同時還是個骨科, 但骨科的對象是誰,普通大眾並不知曉, 沒有可以具體代入的對象,他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心命師身上。
這種現象就跟曾經真實報導過的一則新聞:一名大富豪的妻子報複丈夫出軌的小三, 將小三折磨得不成人形,輿論聚焦的重點就放在了妻子和這名小三身上, 富豪及其他其他出軌的小四小五等全部成功隱形。
導致這樣的結果是,妻子是犯罪者可以評頭論足,小三是不完美受害者也可以評頭論足, 而富豪及其他出軌的對象沒有具體指代人物,即使評擊了也沒有過多代入感。
而現在, 結城和心命師都亮相了, 一個是這場比賽被十號召喚的搭檔, 一個是之前出現的主持人,結城在明知道親弟弟有對象的前提下還試圖骨科,考慮到兩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大家的重點就在這段畸形的感情上,綾辻行人這個對象反而被隱形了。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評論區裡的阿加莎·克裡斯蒂輕描淡寫的把貝爾摩德坑了一把,恐怕現在的輿論諸多肮臟齷齪的臆想也會頻繁出現。人類是一種不吝於用自己下流的思維去玷汙他人,拉著對方共沉淪的生物。
隻要摻一腳就能夠有機會將高高在上的獨權者和最強超越者拉下神壇、讓他們墮入汙泥,很多心胸狹窄陰暗之人很願意如此去做。往常隻是在同個世界隔著一條網線,都有人如此做,更何況現在隔著的可是一個世界,隻要控製著不要觸犯到某些邊界,擦邊球或者跟風流又何妨?
——其他人都在說,憑什麼我不能?
——反正負責任的也是最開始傳這些話的人,我隻是‘無辜’的被‘誤導’之人罷了。
亞彌尼並沒有把這些螻蟻的嗡鳴當回事,他指著評論對綾辻說:“現在,八號的打算是徹底落空了。不管他做什麼,波洛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搭檔。”
綾辻不覺得意外。以他在夢境中對波洛的印象,這位貴族老爺高傲得很,自然不會願意成為他人的談資……評論區裡這些瘋狂刷屏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赫爾克裡·波洛而言,亞彌尼是自己的同位體,玷汙對方的名譽就跟玷汙自己沒有兩樣——因為他們才是彼此的對手。
綾辻敢肯定,下一輪比賽波洛便會作為選手參賽,他會讓這些人將之前的臆想全部吞回去,甚至會讓他們的後半生都在後悔自己這次的行為。
他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不會是跟結城信一商量好的吧?有了這樣的輿論前提,波洛就不可能會和結城出現在同一個比賽場地裡,最起碼這一場不行,否則他就被迫淪為‘同位體’的替身之類無聊的談資。”
以結城骨科晚期患者的性格,在見到波洛後說不準會直接放棄比賽,到時候輿論就更加沸沸揚揚。
“沒有哦。寶貝你也應該清楚的吧——這是一種與個人意誌無關的自然現象。”亞彌尼輕而易舉的扯開了身上的繩子,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綾辻一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一手放在他的腰上,微微抬眸看著這個笑得燦爛,卻散發著一種猶如冬夜黑幕下黏稠森冷氣場的人。他冷得就像是一塊冰,透過布料觸摸到的皮膚,傳遞出來的寒意,足以讓人連靈魂都被凍得哆嗦。
亞彌尼在他額頭上輕輕的烙下一吻,轉而咬住他的唇瓣含糊說道:“就猶如你曾經說過的,生死一線的距離猶如黑夜緊隨的黃昏,信一隻是在逼出波洛的這條路上點燃了一把火,火會自然熄滅,又或者越燃越高,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這些愚蠢的跟風者,誇誇其談的同時甚至都沒有發現評論區消失了很多姓名。諸如葉卡捷琳娜等人,恐怕早就推敲出了赫爾克裡·波洛的身份,他們協力拱火達成了這個輿論效果,目的就是為了逼波洛現身。
想看看這位心命師的‘同位體’,又會做些什麼。
——心臟的人,全都臟到一塊兒去了。
——也就難怪波洛除了一圈問號之外,其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感覺到一堆熟悉的人名透露出來的森森惡意,波洛也是慘。
——裡麵甚至還有異世界的綾辻和道爾呢,太慘了。
……
IF世界,赫爾克裡·波洛的私宅,倫敦貝克街222號。
標準英式貴族風格裝潢的書房裡,中央的圓桌放著一瓶打開的紅酒,紅酒杯裡的酒液猶如過夜的鮮血一般的沉紅。
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煙壺,點燃的香草升起嫋嫋的細煙,淡化了室內的煙味。旁邊放著一個純金打造的三層架,羅列著美味的甜品。
坐在高腳紅椅上的銀發少年,絕美的容顏上一雙猩紅色的眼眸猶如冰封的湖水一般,平靜之下暗藏著未知的凶光。
視線落在前麵,在他的麵前是一個隻有他一人才能看到的懸浮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