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第 290 章 世界拍賣會-改名(1 / 2)

火影原著世界。

佐助剛下船, 雇傭了一輛車前往波之國與火之國相接的鳴人大橋。在船上的時候他把頭發剪短了,又戴了一頂鬥笠, 穿著和服, 腰間彆著一把製式像太刀的忍刀。

這把刀是從家裡搜刮出來的,佐助也不知道它的原主人是誰,但既然是要喬裝成流浪武士, 自然是要佩刀才像樣。

到了鳴人大橋的橋頭,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橋邊上的金發少年。與他印象裡的鳴人不一樣,沒有戴著護額將頭發豎起, 而是自由的散落下來。戴著一個遮住口鼻的麵罩, 擋住了他臉頰上的六道胡須,穿著平民的衣服,背著一個背包。

少年的周身索繞著一層與外界隔離開來的疏冷氣場, 在察覺到佐助的目光後,他看了過來。寶藍色的眼裡,就像是被一層迷霧覆蓋一般。

佐助想起了他們第七班裡另一名隊友春野櫻, 對方非常迷戀自己的臉, 而不止一次對鳴人惡語相向。他覺得春野櫻如果看到現在的鳴人,會把過往訴說的話都吞回去吧。

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都曾經是木葉知名的美人, 他們共同孕育的兒子在長相方麵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過往因為鳴人各種咋咋呼呼, 不可靠的亂來行徑和糟糕的衣品,生生玷汙了這張臉。

如今這麼看著,反倒是有點樣子。

佐助倒不是因為鳴人改了形象而改觀,他重點還是在鳴人的打扮上……比起自己, 鳴人這副樣子才真的是成功的偽裝,就連木葉的人見到他恐怕都認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佐助問他。

“兩天?三天?不記得了。”鳴人道,“在看到旗木卡卡西和海野伊魯卡被關進了黑棺後, 在看到街上的忍者和近乎一半的村民被關進黑棺之後,我就回去收拾了東西。哦,我還去把攢下來的一樂拉麵券全部用掉,老板非常好說話,還送了我一碗。跟我說……”

鳴人用一種平淡得不可思議的眼神和語氣說:“跟我說,他們已經準備搬離木葉。也跟我說,一路順風。”

佐助倒是沒料到會發生這件事,他對一樂拉麵的印象就是鳴人非常熱衷於吃他們家的拉麵,每次團建時幾乎都是安排在那裡。以前佐助也想過,就算是再好吃,十幾年的天天吃也會膩味的吧。

就像他自己喜歡番茄,也不會頓頓都吃番茄。但是現在似乎依稀明白了,為什麼鳴人會那麼喜歡去那家店吃飯——比起那些踩著四代夫妻的骨血苛責他們遺孤的村民們,一樂拉麵的老板對鳴人沒有任何偏見。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事實上佐助一直對鳴人很關注。理由很簡單,鳴人太過鬨騰了。這股鬨騰配合著他的身世,還有被村民白眼排斥的童年,讓佐助很有一種共情的感覺。

他知道鳴人的惡作劇,不過是一種博得他人關注的方式。如果他不這麼彰顯存在感,他人的冷暴力會讓鳴人活得比遭受白眼奚落還要艱難——殺死一個人的方式,就是無視掉他的存在。

但這些人之中,有兩個人是例外的,一樂拉麵的老板和他的女兒,不管是對小時候的鳴人,還是現在的鳴人,態度始終如一。

佐助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他咬了咬牙關,問道:“所以呢?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給你這個。”鳴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白信封遞過去。

佐助看到白信封的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墨水印,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有人用毛筆畫了一個嬰兒的手掌。而在旁邊,寫著‘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

鳴人:“就算是我闖入了四代火影的故居,也沒有人能阻止我。我在裡麵找到了父母的合照,好像是我八個月大的時候他們拍下來的。合照裡有三忍的自來也,有旗木卡卡西還有另外兩個我沒見過的人,我把他們的這些人的部分撕掉了,就留下了爸爸和媽媽。”

佐助靜靜的聽他說下去。

鳴人:“因為屋子裡什麼東西都沒動過,我在臥室床頭前的暗櫃裡找到了一個盒子。裡麵有很多這樣的白信封,有三代火影,有旗木卡卡西,有春野櫻的父母,有奈良鹿丸的父母,幾乎所有我們那一屆學生的父母都在……信封裡都裝著錢,上麵有媽媽留下的紙條,說這是那些人在她發現懷孕的當天送給我的禮金。她都攢起來,想等我長大了之後再交給我。在最上麵的是你的,我還沒有拆開來看。”

佐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其實第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字跡——來自他的媽媽宇智波美琴。

他拆開了信封,裡麵裝著一枚金幣,作為恭賀禮金的話,算是很大的手筆。佐助沒有管這枚金幣,而是取出了裡麵的信。

上麵是他媽媽寫下的話,用的是小孩子的句式:祝賀媽媽最好的朋友玖辛奈阿姨懷上寶寶,我是佐助哦,現在還在媽媽的肚子裡,會比你早兩個月出生,等你出生了,我們做好朋友吧!跟媽媽和玖辛奈阿姨一樣,做一輩子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鳴人麵罩下的嘴角,微微咧開,看起來像是在笑,他是眼裡蓄著水霧,像在哭。就連開口的聲音,也沉悶悶的,就像是患上了重感冒一樣的有些含糊。

“我見到了九喇嘛,也就是我體內的九尾。已經忘記了是怎麼遇見的,在看到海野伊魯卡和旗木卡卡西被封進黑棺之後,在火影辦公室看到三代火影也被封進黑棺之後,我見到它了……我還見到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說,我是他們的驕傲。我是在大家的祝福中誕生的孩子……但是,我不是啊……”

鳴人擦去了眼淚,調整了心緒,說道:“九喇嘛說,它可以教導我們忍術,它見過很多忍者使用忍術,全部都記下來。包括千手柱間的,包括宇智波斑的,包括千手扉間的……很多很多人用的忍術,他都記下來了……”

“……代價呢?”佐助問。

鳴人不意外佐助會問這個問題,見他沒有揪住‘教導我們忍術’這句話不放,眼裡帶上了一點輕鬆的笑意:“放它自由。它會跟我簽訂契約,在將我們教導得能獨當一麵之前,不會擅自離開。”

“……你覺得一隻尾獸的話能信?”

“不然呢?”鳴人拉下了麵罩,露出白淨的臉頰。原本在封印了九尾之後留下來的六道胡須,不翼而飛。他的笑容縹緲得就像是風吹即可散。“除了被媽媽承認的好友的兒子,約定好了要成為一生一世好朋友的宇智波佐助,我還能相信誰呢?就連尾獸都知道,為了得到我的信任,要跟我簽訂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