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願的關係唄。”安檸剛眼含笑意地著說完這句話, 嘴巴就被隨遇青突然親了一口。
她沒想到他會在外麵公然親她,畢竟兩個人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安檸睜大眼看著他,旋即輕微皺了一下眉, 表情有一點不悅。
隨遇青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高興。
本來還在因為自己偷襲成功正得逞望著她笑的他稍微收斂了點, 小聲問她:“跟不跟我走?”
安檸搖頭, 興致不高地說:“不了。”
連理由都懶得想。
她說完就率先往前走去, 隻給隨遇青留下一句:“我走了。”
隨遇青好不容易見到她,怎麼會這麼容易放她走。
他飛快地脫下裝備,小跑著追上她, 說;“就這麼走了嗎?真不跟我再待會兒?我等了你好久呢……”
他說著,手就已經輕輕扯住了她的衣角。
安檸回頭看他,他正眼巴巴地瞅著她, 活像一隻可憐巴巴不願意跟主人分開的小狗。
安檸知道這個男人慣會在她麵前撒嬌,奶乖奶乖的。
其實她還挺喜歡跟他溝通的,不然也不會和他一直保持聯係。
“跟我走吧,”他微微晃了晃他扯著她衣角的手,揚起無害的笑誘惑她:“我有車, 開車過去很方便的。”
安檸沒有抵擋住他的軟磨硬泡,跟他去了停車場, 上了他的車。
在去酒店的路上, 她對隨遇青說:“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我今晚要回家。”
隨遇青心裡清楚她今晚要回家是因為她妹妹今晚放假回家,所以她才不想夜不歸宿。
他“嗯”了聲,表示理解,笑道:“給我幾個小時就夠了。”
今天隨遇青開的車是一輛黑色的紅旗。
二十多萬的車。
這輛車是隨遇青還在上學時用自己賺的第一桶金買給自己的禮物,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雖然不是他車庫裡最貴的一輛車, 但卻是他最珍惜的一輛車。
安檸對車沒研究,當然也不認識車的牌子。
她隻是有點意外他竟然有車。
“你這車多少錢?”安檸略微好奇地問。
隨遇青回憶了一下,如實回她:“二十來萬,二十四萬左右。”
安檸笑著說:“我手裡要是有二十多萬,絕對會買房付首付。”
隨遇青也笑:“追求不一樣,很多男人會在成為有房一族之前先成為有車一族。”
這點安檸是同意的。
說起買房,隨遇青想起安檸剛剛喊的那些話來,試探性地問她:“剛聽你喊話,是在找房子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坐錯地鐵來到這兒,就是跟中介去看房了啊。”安檸無奈地沉了一口氣。
隨遇青頓了頓,又問:“你在被上司騷擾嗎?”
安檸怔了下,然後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解釋說:“都是在前一個公司發生的事了。”
“現在這個公司呢?”隨遇青佯裝隨口問。
安檸也隨口答:“還好,除了沒有加班費,其他都挺好的。”
隨遇青輕輕地挑了挑眉。
須臾,安檸終於察覺到不對。
應該說,現在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跟那位大老板“隨遇青”有很多巧合。
他叫阿隨,對方姓隨。
他在隨遇青名下的酒吧當調酒師,又在隨遇青開的跳傘俱樂部當跳傘教練,還在隨家的大酒店負責宴會需要的酒水。
每個工作都跟隨遇青有關。
安檸的腦子裡甚至生出了一個很荒唐的很不切實際的猜測——阿隨不會就是隨遇青本人吧?
不不不,不會的。
安檸扭臉看向正開車的男人,如果他就是隨遇青,他左耳後怎麼會沒有“”的紋身。
就算紋身可以洗,那……
安檸忽而出聲,試探性地問隨遇青:“你近視嗎?”
隨遇青不假思索道:“不近視啊,怎麼了?”
安檸淺笑著搖搖頭。
檬檬說隨遇青戴眼鏡,但阿隨不近視,這點也對不上。
隨遇青的腦子很靈活,他很快就想通了安檸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怕是在懷疑他就是隨遇青本人。
隨遇青目前還不想讓安檸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很享受現在的關係,不想這麼早就打破這種平衡。
而憑借他對安檸的了解,一旦安檸知道他就是隨遇青本人,她絕對會瞬間遠離他,跟他劃清界限,再也不理他也不出現在他麵前。
隨遇青不想和她變成那樣。
所以隨遇青又笑著補充了句:“你哪次見麵看到我戴眼鏡了?”
“萬一你戴的是隱形呢。”安檸笑著打趣。
隨遇青輕哼著笑,說:“記住你說的話啊姐姐。”
“乾嘛?”安檸警惕。
隨遇青隻笑,並不告訴她他要乾嘛。
到了酒店,隨遇青將車在停車位停好,然後就和安檸進了酒店大廳,乘坐直梯到了15層。
用房卡刷開房間的門後,隨遇青就把安檸一把拽進房間裡。
隨著門被關上,安檸直接被他抵在門板上。
隨遇青湊近她,說:“你可以檢查檢查,看看我有沒有戴隱形。”
安檸也不客氣,真的湊近他,一眨不眨地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看起來。
他的瞳孔漆黑,又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