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過身,依照李佳媛的做法也從上到下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喲,李小姐,那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的?”
“怎麼,您和我們溫總是什麼關係呀?朋友家的女兒也管得這麼寬?”
李佳媛沒刺中周清清,反倒被她一番話說得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雖然還沒有……但是再怎麼樣也比你一個助理有身份。”
“你最好不要癡心妄想。”
周清清聳了聳肩,故意氣她,“我就想怎麼樣?”
“你——”
李佳媛漲紅了臉,突然又笑了起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我家最近在和溫伯母商議聯姻的事。”
“我知道,你們這些平民女總以為自己有一張長得稍微漂亮的臉就覺得自己是什麼灰姑娘,妄想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這現實可不是什麼童話世界,你們這種低賤的人,最好的歸宿也就是嫁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生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然後過普普通通的人生。實際上,你這種女人再有心計也沒用,真正的豪門是看不上你這種所謂的‘灰姑娘’的。隻有那些落魄的富商,二流的暴發戶,才會做出那等不入流的事。”
“你知道溫氏集團意味著什麼麼?這種枝繁葉茂的鼎盛大家族,嫁娶從來都是和世家聯姻,從沒有娶一個不入流的女人先例。”
“司屹哥是溫氏的繼承人,他也是溫氏集團最優秀的掌權者,他的野心就注定了,絕不會娶一個對他對集團毫無加成的平民女。”
周清清靜靜地看著她。
李佳媛看她不說話,緩緩笑了起來,
“但我不一樣,溫李兩家是世交,溫伯母和我媽是小學開始的好朋友。”
“溫伯母和我說了,她說司屹哥要娶也隻能娶我。兩家聯姻勢在必行,你再有心計也沒用。”
撇著眼,吹了吹自己精致的指甲,“所以我勸你,彆再白日做夢。”
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這裡麵有五十萬,你拿著,離司屹哥遠一點。”
周清清:“……”
這是什麼狗血發言?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不是她才是惡毒女配麼,李佳媛搶她台詞乾什麼?
李佳媛得意洋洋地等著周清清屈辱地接過那張卡。
周清清視線落在那張卡上麵看了看,慢吞吞地說,“才五十萬?”
李佳媛皺眉,“什麼?”
“我看你一副大款的模樣,以為至少拿出個五百萬吧?現在人家明星一天都賺208萬,你一個千金小姐打發人拿五十萬?”周清清嘖了好幾聲,就差直接說出口‘窮鬼’兩個字了。
李佳媛被她這種表情羞辱到,大怒,“你什麼表情?”
“不夠明顯嗎?”周清清從她手裡拿過那張卡,笑了,“我的意思是,這麼點錢,掉在地上我都懶得撿,你是怎麼好意思拿出手的?在你眼裡是溫司屹就值50萬?還是你們李氏是要破產了?”
“我不管。”
李佳媛:“?”
“要我離開溫司屹可以,”周清清想了想,“給我五百億。”
李佳媛:“……”
她在說什麼瘋話?500億?她是怎麼敢說出這麼大的數字的?
“沒錢?”周清清把卡拍在她臉上,嫌棄道,“既然沒錢就彆裝大款,這麼點你還是自己留著過家家吧,彆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一個助理神氣什麼!!!”李佳媛對著她的背影大喊,“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計劃都不可能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
“到時候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佳媛看著周清清怡然離開的背影氣憤不已,什麼,五十萬掉在地上懶得撿?她一個小助理好大的口氣。
以為她會信,怕不是裝的吧?
……
把買好的零食送到Ailly她們房間,說了句自己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和她們一起玩牌了,周清清回到房間,在沙發上坐下。
雙手撐在身後,抬起頭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李佳媛的話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懟贏了她她也沒有覺得有多高興。
她隻是有點喪氣。
李佳媛說了很多的屁話,但是有一句她必須承認她說得沒錯。那就是溫司屹野心勃勃,心裡永遠是利益至上,無論什麼他都可以無情利用,包括他的婚姻。而娶李佳媛,就是他的利益最大化。
那麼她使再多的手段,都影響不了他任何的決定。
她又還能怎麼破壞呢?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做一些下作的事情。
至於李佳媛,她雖然看不慣她這樣的人,以為她在勾引溫司屹對她有無限的敵意。
但對付這樣一個人,她覺得實在沒有意義。
這一切,都是。
除此以外,溫司屹最近忙著創衛的收購以及深雲遊戲的改革,並沒有時間做其他的大動作。
她忽然覺得Lucy說得很有道理,做不到的,不想做的,就應該及時放棄。
溫李聯姻若勢在必行,既然改變不了,她就應該及時止損,換一種方式。
這個助理,她忽然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