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欺騙。(1 / 2)

寬敞明亮的浴室裡安靜無聲, 隻有耳邊溫熱均勻的呼吸聲一遍又一遍,像是柔軟的勾子,落在他的皮膚上。

停頓了一會兒, 耳邊想起她沒有卸妝不能睡覺的話,溫司屹拿起她丟在一旁的卸妝乳打開擠了一些在手上。

……

第二天一大早, 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縫隙擠進來, 隨著時間的流動, 調皮地在女人緊緊閉著的眼睫上跳動。

不堪其擾的女人在睡夢中皺了皺光潔的眉頭, 轉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直到過了一個小時,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一聲聲,傳入耳膜。

周清清長睫顫了顫,終於慢慢睜開眼睛。

然後在清醒的一瞬間, 醉酒後的酸痛從太陽穴處傳來, 她捂住腦袋從床上坐起,蠶絲被順著光滑的肌膚落下堆疊在腰腹。

坐著好幾秒,周清清才漸漸地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昨天喝得爛醉的事。

其實她很少喝醉,少有的兩次,一次是小時候她要出國時她和文水謠分彆,當時兩個十幾歲的小朋友可傷心了, 背著家長從冰箱裡拿了酒出來一邊喝一邊抱頭痛哭,還要學電視劇裡的結拜情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鬼哭狼嚎涕泗橫流嚎要歃血為盟,最後以割不開手指潦草結束。

後來酒醒了以後,周清清第二天從床上醒來, 被人繪聲繪色提起這段黑曆史,她和文水謠兩人都決定把這段丟臉的黑曆史埋進土裡,絕口不提。還有一次是大學畢業酒會,喝多了,第二天從房間裡醒來,媽媽給她端了醒酒湯,坐在床邊歎著氣語重心長地提醒她以後在外麵少喝酒,就是喝酒了也不要喝醉。

雖然不知道自己醉後是什麼德行,但是媽媽的教誨她牢牢記在了心裡,此後就再也沒有喝醉過了。

昨天……真的是意外。

誰知道那酒的度數會這麼高,她也隻是喝了一口而已。

懊惱地揉了揉腦袋,這時候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周清清連忙說,“請進。”

話音落下,穿著工作服的阿姨端著一杯醒酒湯進來,“周小姐您醒啦,這是醒酒湯您可以喝一點。”

“啊,好的,謝謝。”周清清點點頭,正要接過來,餘光中看到自己身上隻著一件綠色的吊帶睡裙,胸前露出飽滿白嫩的肌膚。

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裡是溫司屹的家。下意識地往上拉了拉被子。

阿姨連忙說,“不用擔心,您身上的衣服是我幫您換的。”

周清清點頭。

她知道啦。

她沒有擔心隻是下意識的舉動,想也知道溫司屹不是那種人,而且,就他的潔癖來說,他看見爛醉如泥的她隻會把她甩得遠遠的好麼。

剛想說謝謝,阿姨又笑眯眯地說,“我來的有些晚了,您臉上的妝是溫總幫您卸的。”

周清清:“……”

好吧。

喝完醒酒湯,周清清洗漱出來換好衣服,溫司屹已經坐在了餐廳。

手邊放著一張折疊好的報紙,顯然是才看完。

周清清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醞釀了兩秒,還是決定禮貌地表達她的感謝,“昨天的事,謝謝你啊。”

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她說不定會在車裡淒慘地度過一夜,悶也要悶壞。

她從餐盤裡拿過一個三明治咬了一口,“聽說你昨天還幫我卸了妝呢,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好心的麼,再次感謝。”

溫司屹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不客氣。”

“再怎麼樣你也為我工作了一年,看見喝醉的下屬我還沒有絕情到把人丟在一邊不管,更不會像某人一樣,動不動就把上司拉黑。”

周清清:“……”

內涵誰呢?

就把他拉黑了,怎麼樣?

再說了她都辭職了,他算她什麼個鬼上司?

厚著臉皮假裝沒聽到,周清清直接問起她比較關心的問題,“我昨天喝醉了沒做什麼吧?”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她喝醉了是乖乖巧巧的她媽媽也不會交代她在外麵不要喝醉的。

其他的她都無所謂,就想問問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啥,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溫司屹抬了抬眼,“斷片了?”

她點頭,“確實沒什麼印象了。”

“唔……”把手裡的咖啡放下,溫司屹慢條斯理地說,“也沒做什麼。”

“真的?”她眼睛一亮。

“大部分時間都在大吼大叫,若不是我這裡隔音良好,你的聲音就擾民了。”平靜的語氣也擋不住裡麵若有似無的嫌棄意味。

“……”

周清清拿起叉子狠狠地在餐盤裡戳了一條香腸,用餐刀一段一段切開,比起看起來在切腸,倒像是在切溫司屹的肉。

溫司屹:“……”

緩了兩秒,他開口,“你酒量那麼差,昨天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平常即便是在應酬中,她也隻是意思意思喝兩口而已。

周清清其實沒有喝多少,而且她回憶了一下那個端酒的服務生的表情越想越奇怪,剛開始端了兩杯過來的時候,他本來是打算把另外一杯端給她的,可是米拉先伸手端了他托盤上的一杯給她,那個服務生手好像顫抖了下。

後來換了兩杯新的,他的動作就很快了,在米拉伸手之前把其中一杯端給了她。

可惜她當時喝了一口烈酒,肚子裡火辣辣的,那杯飲料就沒動。

不過這些周清清才懶得和溫司屹說,和他有什麼關係,敷衍地回了句,“沒什麼。”

她不願意說,溫司屹也沒繼續追問,從椅子上起身,“我早上還有事,有任何需要你和張嫂說就是了。”

樓下保鏢和司機已經等在外麵,不一會兒汽車引擎聲傳來。

溫司屹已經離開。

周清清暫時無事優哉遊哉地吃完了早餐,又請張嫂叫了個專業的按摩師過來。昨天喝醉了以後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渾身都有些酸痛。

想到她平常在家生氣的時候就會來一套‘軍體拳’,她嚴重懷疑昨天晚上她不止尖叫了 ,說不定還練了一套拳法。

白嫩纖瘦的背上,按摩師在上麵倒了一些精油,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周清清悠閒地趴著,拿著手機在和人發信息。

既然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那端酒的服務生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去做這些,那他背後的老板孔正浩就不得不讓她懷疑,原先她是看在他是學姐的男朋友的份上才對他的感官稍微好了一些。以為他隻是單純地油膩。

孔正浩雖然是酒吧的老板,但是他現在討好著虞鬆鬆,讓人去查查他的背景不是難事。

發完了信息,周清清又思索起另外一件事。

過幾天就是溫司屹的母親許秋白的生日宴,李成望一次談判不成,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向溫氏示好的機會。

這注定不是一個普通的生日宴,作為迫不及待想傍上溫氏的李氏,會送出什麼樣的大禮呢?

那必定是他所認為的籌碼。

溫董事長要不要她不確定,但她必定要拿到手。

——

孔正浩的行蹤實在是太好查了。

她問過米拉,那天晚上她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具體的米拉也沒說,周清清就不追問了。

看著手機上傳來的圖片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米拉說這件事。

她其實不是個很愛插手彆人的生活的人,也不會隨意地對彆人的選擇指手畫腳。

但是孔正浩不是什麼好人,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米拉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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