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文水謠戲謔地說,“我們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我要辭職我們老板可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不像你哦,不僅把老板罵的狗血淋頭,老板還要花三倍工資留下你,送你幾千萬的珠寶。”
“你說奇不奇怪,這年頭還有對員工這麼容忍的老板呢。”
“……”
往事不要再提好嗎?
文水謠最近要辭職了,心情都好了不少,也有空調侃她了,“怎麼樣,你和你的前老板進展得怎麼樣?”
“什麼進展?”周清清明知故問。
文水謠:“……”
和她裝傻是吧?行!那就彆怪她不留情麵了!
拿著手機按下語音,直接發了一個三秒的語音過去。
周清清機警地看著那個三秒語音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好奇點開,頓時文水謠清亮的女聲就在整個辦公室裡播放:“你們上床的進展啊。”
周清清:……!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見周清清一直不回複,文水謠又發了一條過來,“還沒有嗎?那到什麼程度了?”
“怎麼可能啊?!”什麼上……不上的,她和溫司屹哪裡就到這個地步了,周清清用力打字,“你就是一腦子黃色廢料。”
文水謠:“成年男女,說這些。”
“好吧,我認真地問,你們現在什麼情況了?之前他不是在追你麼?”
周清清抿了抿唇:“沒什麼情況,他半個月前去美國了。”
文水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和我沒關係。”
文水謠:“額……”
好吧,果然總裁連追人都是抽空的。
他和清清兩個人都這麼忙,這也是一件難事。
放下手機,周清清往後靠了靠,眼睛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沒過一會兒,起身回家。
他忙他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
第二天是周末。
周清清頭天晚上沒有睡好,起床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媽媽進來叫她吃午飯,她才慢吞吞地起床去洗漱。
換好衣服下來,大家都坐下了。
“寶寶,你今天有沒有什麼事啊?”媽媽給她夾了一塊牛肉。
周清清拿起筷子:“沒有啊。”
這時候虞清珩說,“那你替我和你媽媽走一趟,今天下午你王伯伯在會展中心辦了個畫展,你去給他捧個場。”
“我和你媽媽要回老家一趟。”
“好吧,”周清清點頭,轉頭看向虞鬆鬆,“鬆鬆你和我一起去吧?”
虞清珩剛想說帶他做什麼,就聽到周雲姝連聲說,“對對對,鬆鬆你也和姐姐一起去,”
往他碗裡夾了塊牛肉,“你也讀大學了,不能整天隻想著玩,跟著姐姐一起去看看。”
見虞鬆鬆不說話,周雲姝看著他,“媽媽和你說話,知道了麼鬆寶?”
虞鬆鬆這才不情不願地撇撇嘴,“好吧,既然你求我去,我就去一趟咯。”
“是是是,是媽媽求你去的。”
虞鬆鬆這才傲嬌仰起下巴。
像條幼稚的高興小狗。
周雲姝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沒長大。
……
上了車,周清清關上車門轉身就去扭他的耳朵。
虞鬆鬆立馬齜牙咧嘴地像殺豬一樣叫起來,“啊啊啊啊劉叔你救救我,有人謀殺親弟啦!”
劉叔笑了笑,決定不摻和他們姐弟的紛爭。
周清清放下手,“對媽媽態度好點兒,知不知道?”
“哼。”虞鬆鬆冷哼一聲就轉過頭,看著車窗外。
氣鼓鼓的假裝沒聽到。
周清清想說什麼,看著他紅紅的耳朵和倔強的臉,又閉上了嘴。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家也是。
算了,慢慢來吧。
“劉叔,去會展中心。”
“好的。”
……
四十分鐘後,車開到會展中心,一進展廳,王伯伯就熱情地迎接了上來,“清清,鬆鬆,你們來啦,快,快過來,伯伯這裡放了好多零食,都是你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
周清清:“……”
虞鬆鬆說,“拜托王伯伯,我和姐姐都長大了好不好,還用零食哄我們。”
王英朗笑著說,“誒,你們年紀再大,在王伯伯心裡都是小朋友。”
“小朋友喜歡吃零食怎麼——”
一轉頭,就看著這姐弟兩個在零食盤裡你拿一個我拿一個地挑了起來。
王英朗:“……”
還說不是小朋友。
王英朗自然是有很多事要忙,有很多人要接待的,“你們兩個先進去玩兒,或者要去旁邊的商場逛逛都可以,王伯伯還有幾個人要接待,等會兒忙完了過來找你們。”
王英朗,王氏地產的大老板,可以說是深城數一數二的地產商。
這旁邊的商場也是他的。唯一的愛好就是畫畫,說實話畫技一般,但是耐不住有錢,自己出錢辦畫展免費讓大家看。
再加上地位在那裡,多的是想討好他的人高價來買他的畫。
所以展廳裡人還不少。
周清清還給王伯伯一點麵子,打算認真地看一看伯伯抽象的作品。虞鬆鬆就不耐煩了,沒過一會兒就跑得沒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周清清在一幅畫作麵前停下,認真思考為什麼王伯伯會畫一個黑白交融的棒棒糖。
思考不出來,拿出手機把它拍下來,發給某個人。
結果等了等,發現那邊沒有回複,惱羞成怒又撤回了。
直到二十分鐘後溫司屹才回複:“?”
周清清:“發錯了。”
溫司屹:“發錯了什麼?”
周清清:“我的意思是發錯人了,沒想發給你!”
溫司屹:“那想發給誰?”
不是,他在質問誰呢?“反正不是你。”
“……”
隔著屏幕,好像都能看得出來溫司屹是歎了口氣的,“好,不是我。”
周清清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兩點,那麼美國那邊現在可是淩晨兩點。淩晨兩點他還不睡?
想了想,“不和你說了我要看畫展了。”
發完正準備把手機關上,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正浩,我們來這個畫展乾什麼呀,畫的難看死了。”
孔正浩撇了撇嘴說,“你彆看畫的難看,這是王氏地產的董事長畫的,畫成一坨屎也有人買。我老爹就是讓我過來向王董討個好。”
“原來是這樣。”米拉點點頭。
周清清不防來這裡都能碰上‘老熟人’,之前和這兩個人鬨得不愉快,更覺得煩。她也懶得和這兩個人再碰麵糾纏。
於是關上手機往另外一個展廳走去。
這個展廳在裡麵,人就不太多了。一幅一幅認真欣賞過去,看得比看文件還認真,因為等下王伯伯肯定要考她。
走完了一圈,看了下時間,發現虞鬆鬆還沒回來,就給他發了個信息。
手指剛點完發送,往前剛走了兩步,走過轉角迎頭撞上兩個人,孔正浩看到是她頓時輕蔑地說,“喲我說這是哪位,剛剛就覺得一個眼熟的人走過去,沒想到還真是你啊。”
“怎麼著,看見我們就跑,不敢見人啊?”
米拉拉了拉孔正浩的手臂,示意他彆說了,“正浩,算了。”
孔正浩立馬說,“算了?不能算,你忘了她當時是怎麼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的了,這種心機女也就是你善良,人家背後不知道怎麼算計你呢小傻瓜。”
米拉看向周清清,“他說話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你彆放在心上,當初那件事我其實不介意的,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介意?”周清清本來不想理會這兩個人,聽到這話頓時氣笑了,“你不介意什麼?你背刺我你當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