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腦海裡頓時想起兩個詞：衣冠楚楚，人模狗樣。
等他似有所感地看了過來，她立馬又換上了一張不情不願地臉。
上了車，溫司屹像是沒看見她之前那條‘寶貝’微信一樣，語氣自然地問，“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文化廣場有一家甜品店，我要去吃甜品。”
“可以，地址輸一下。”
他今天是親自開車出來，一路開得很平穩，但始終沒有提那條微信的事。
看著他立體分明的側臉，周清清沒忍住，率先解釋：“我那條微信不是發給你的！”他可彆想歪了。
“嗯。”
溫司屹視線看著前方，波瀾不驚地問，“你說哪一條？”
“當然是寶——”話到嘴邊察覺到不對勁立馬緊急刹車：“第二條。”
想套路她，沒門。
溫司屹勾唇，點了點頭，“嗯。”
“……”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周清清繼續說：“那第一條呢，你沒看？”
“看了。”他淡聲說。
她立馬喜滋滋地批判他：“所以你知道每天不會發早晚安的追求者有多不稱職了吧？”
前方是紅燈，溫司屹緩緩將車停下，然後偏過頭看她，神色莫名，“你沒看那篇文章？”
“什麼？”周清清不明所以。
溫司屹打開手機，翻出她發的那篇公眾號文章點開給她看，“你發給我的文章我看了，它告訴我，男人天天發早安晚安沒用。”
周清清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寫：男生追求女生，天天發早安晚安，隻會適得其反。
“……”
我丟。
——
到了那家甜品店，店裡裝修得很漂亮，到處都是女孩子喜歡的粉色玩具，玩偶，芭比娃娃。還有精致的甜品飾品。
簡直就是女孩子的天堂。
除了收費很昂貴，可以說沒有彆的缺點。
服務生將兩份菜單遞給他們，周清清接過來，“來一份冰沙芒果雪白糯米甜甜。”
話音剛落，就看見溫司屹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冬天少吃冰的。”
周清清才不理會，吃一點又沒有什麼關係，“再來一份拿破侖蛋糕，可以了。”多了她也吃不完。
溫司屹歎了口氣，和服務員說，“冰沙少放。”
服務員收起菜單：“好的。”
點完單以後周清清拿著服務員給她拿過來一些甜品發卡擺弄，想上頭試試又怕弄亂了自己的發型，一邊嘖了聲，“冰沙不讓吃，信息也不回。”
溫司屹解釋：“早上我在開會，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周清清撇了撇嘴，不高興。
溫司屹頓了頓，“那你想怎麼樣？”
她想怎麼樣？這還真的問倒她了！
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小說劇情，拿了一把刀叉比了個手勢，一臉認真地說，“我看了本小說，男主也是對女主愛答不理，所以女主就挖了他的心和肝去救她的白月光。”
溫司屹：“……”
皺了皺眉，“你哪裡來的白月光？”
周清清：“！這是重點麼？重點是我也想挖你的心挖你的肝！”出一口惡氣！
“挺好的，你要挖就挖吧。”溫司屹點點頭，喝了一口水不甚在意地說。
周清清：“？”
他認真的？
溫司屹抬眼看她，慢條斯理地說，“我死你坐牢，仔細想想，倒是有一種絕望扭曲的悲劇美感。”
周清清：“……”
媽的大變態！
“你就非得形容得這麼血腥現實麼？”人家小說裡描寫得多虐心啊，到了他這裡成法治節目了？
溫司屹：“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
放下水杯：“少看點不現實的小說。”
周清清扭臉，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溫司屹看著她微翹的紅唇，修長乾淨的手指在桌麵點了點，眼眸垂下，又問了一遍，“所以你有白月光？”
這時服務員把做好的兩份甜品端過來，周清清拿起勺子先挖了一小塊蛋糕，吃了一口，語氣怪得意的，“有啊，我讀幼兒園小班的時候，有個讀大班的哥哥對我可好了，會幫我寫作業，還會給我帶零食吃。”
除了不怎麼喜歡說話，其他都挺好的。可是很快他就讀一年級去了！
溫司屹：“……這也叫白月光？”
“怎麼不算？”她一臉認真地說，“他永遠在我心裡，就是我的白月光啊，我小時候就想嫁給那個哥哥，如果現在能找到他就好了。”
語氣惋惜的，聽上去就像如果找到了她就立馬嫁給他似的。
“……”
小時候就想嫁人？
沉默兩秒。
溫司屹扯了扯嘴角，冷笑，“難為你了，幼兒園的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
他這是什麼不屑的語氣？
周清清看著他的表情笑眯眯地揚了揚下巴，“對啊，白月光當然記得清楚。”
哼，她在小說裡學到的虐男手段可不止挖心挖肝。
溫司屹沒說話。
周清清帶著勝利的姿態興致勃勃又去吃另外一份甜品。
剛咬了一口冷冰冰的芒果果肉，就聽到他低冽的嗓音傳來，“我比你大三歲。”
周清清抬起頭：“？”
溫司屹拿了張餐巾紙俯身過去輕柔地擦了擦她的唇角，淡聲說，“你也可以叫我哥哥，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