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她都不在意,她也不會受喻嘉石的挑撥,但是這不代表她聽到這件事後不生氣。
她說他怎麼會這麼淡定,去美國三個月也不回來,雲淡風輕的,原來他早就在背後把他的‘情敵’處理掉了。
說不上什麼心情,她對喻嘉石本來就沒有意思,隻是覺得鬱悶,總覺得他其實在掌控她的生活一樣。
隻要他不滿意,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她身邊所有的東西一一清除?
這個酒店做得實在很全麵,在大堂裡竟然準備了一個沙包,大概是給那些壓力太大的人準備的!
她現在壓力就很大。
走過去,把那個沙包當成溫司屹的臉,擰著眉用力狠狠捶了好幾下,過路來往的人都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嘖嘖嘖,大美女也發瘋……”
“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吧,壓力太大了?”
用力捶了幾下,周清清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門口,把房卡放在門上,滴兩聲便開了門。推開門正要進入,這時候旁邊的房門打開,溫司屹從裡麵走了出來,“去哪兒了,怎麼信息也不回?”
周清清停了下來,抿著唇故意不說話。
過了兩秒,就打算直接進房間。
溫司屹眉頭皺了皺,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一起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緩了緩,“怎麼了?不開心?”
伸手把她抱進懷裡。
沒過兩秒,她忽然用力掙紮出來。
站在他麵前,直直地看著他,氣呼呼地說,“你是不是去了美國之後警告喻家了對不對?給喻家一個合作,要求喻嘉石不能接近我。”
似是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溫司屹淡淡抬眼,“喻嘉石告訴你的?”
“你說是不是?”
沉默了兩秒,
“是。”
周清清深呼吸一口氣,“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其實我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表麵上看似可以自由選擇,但是其實壓根就沒有彆的選擇。”
她不喜歡喻嘉石,她隻是討厭被控製而已。
如果她沒有喜歡他呢,他又要怎麼樣?
溫司屹歎氣,“清清,那時我們吵架沒多久,而我去美國至少三個月不能回來。”
他當時也還看不懂她的心,所以不過是多做了一重保險。
他又怎麼可能放心,一個男人在她身邊那麼久。
“我並沒有沒做什麼,隻是開了條件讓他選而已,是他自己選的利益。”溫司屹語調平淡,“清清,我也早就和你說過,喻家對你來說不是個好的選擇。”
“我是不喜歡他!”周清清看著他,“後來也拒絕他了,甚至他剛剛在外麵說了一些荒謬的謊言,我都知道我都能分辨。我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選擇。”
“可是你這麼做,好像我隻能永遠在你的控製當中,隻能在你給出的答案之間做選擇。”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知道她不喜歡這樣。
吸了吸鼻子,一時間不太想和他說話。轉過身就想開門離開。
剛打開一點,溫司屹捉住她的手,把門重新關上,“去哪兒?”
“不要你管。”周清清傲嬌地說,“我現在出去也要經過你的允許了嗎?”
說完用力拉開他的手,不管不顧就要開門。
溫司屹直接抱起她把她放在玄關的台子上坐好,“這是你的房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抬頭看著她倔強的臉,語氣有些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過控製你。”
拉過她的手臂,俯身把人抱進懷裡,“清清,我是早就習慣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允許一點意外。可當時我們剛吵架完不久,我連你的心都還沒看清,你身邊卻出現了一個有交情的小學同學,甚至你幾次三番和他見麵,我給你分析喻家的利弊,你完全不放在心上。而我此時卻要去美國三個月,你讓我怎麼放心?”
周清清知道從他的角度來說,他有他的顧慮。她不高興也不是因為喻嘉石,而是通過這件事,她再一次看到了他的掌控欲。
不過聽完他的解釋以後,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坐在台子上看他,
“你總是這樣強勢。”
周清清聲音甕甕的,雙手伸過去整個上身靠進他懷裡,認真地說,“溫司屹,我是喜歡你,可是我也不喜歡被掌控的。”
房間裡安靜下來。
感受著脖頸處的溫熱,溫司屹伸手抱住她的後背,閉上眼: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