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周清清被吻得不住抬起下巴。
偌大的房間裡空氣似乎都逐漸變得黏稠。
她用力推了推, 說出的話不成調，想轉過臉，“溫司屹, 我……突然……不用，唔, 陪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他要留下來陪她一定不是那種純潔的陪。
溫司屹不甚溫柔地掐住她的臉頰不讓動, 咬了咬她的下唇, “溫司屹？”
周清清：“嗯……？”
有什麼不對麼？
“怎麼不叫叔叔了？”
“……”
周清清僵了一秒, 強行忍住腳趾扣地的感覺，連忙低下頭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了至少離他一米遠的位置, 清了清嗓子, 直接轉移話題, 善解人意地說，“你還是去應酬吧，我剛下了飛機，打算休息一下，不用你陪了。”
溫司屹喉嚨動了動, “真的不用？”
周清清語氣堅定地像是要入黨：“真的不用！”
過了幾秒, 溫司屹捏捏她的臉，低低歎氣，“我儘快回來。”
“有任何需要，找朱熊就好。”
……
總統套房的房門被打開。
溫司屹一邊走出來一邊緊了緊領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溫總稍稍不一樣了。原本筆挺簇新的西服多了幾道不算明顯的褶皺, 連周身疏冷的氣息也變得晦暗和溫和。
……
溫司屹走了以後，周清清在飛機上吃了一點，現在還不太餓, 就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
剛出來，收到溫司屹發來的微信：“這家的甜品和烤鴨都不錯，要不要嘗一嘗？我讓人打包給你送過去。”
周清清擦了擦半乾的頭發，“不吃。”
“我不喜歡吃烤鴨！”
去應酬就拿個烤鴨打發她，她有這麼好哄？
換好衣服去到樓下酒店餐廳，晚餐是自助的，自己可以挑選想吃的東西。種類很豐富，看上去還不錯。周清清夾了一塊炙烤小羊排，一點意麵，兩個小番茄，一小蔬菜沙拉和一杯果汁回到了座位上。
一邊吃一邊打開微信問朱熊她的房間訂好了沒有。
剛才是係統問題沒辦法辦理入住，她暫時去了溫司屹的房間，晚上總不能真的在他那裡睡吧？
不好，這非常不好。
過了一會兒朱熊回複：“溫總房間挺大的。”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吧。”
周清清：“房間很大？那你和他住一間好了。”
朱熊：“……開好了，就在溫總房間隔壁，房卡稍後領班會拿給你。”
周清清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上手機。
……
天下居在北城開了幾十年了，味道最地道最正宗。連裝潢都帶著一股古樸素雅的味道。
VIP包廂裡，門口擺著一扇百鳥朝鳳的屏風，雅致非常。
穿著旗袍的服務生推著送餐車進來，輕手輕腳動作麻利漂亮地將幾份剛剛片好的烤鴨以及其他的特色菜一一擺在桌上。
劉思源開了一瓶茅台，起身親手給溫司屹倒上，“溫總好不容易來一趟北城，來嘗嘗我們這裡的特色菜。”
“溫總，我先乾了。”說完就率先喝了一杯，“合作愉快。”
“劉總客氣了。”溫司屹麵不改色地端起杯子，將杯子裡的白酒全部喝下。
接著其他幾個合作商也過來紛紛敬了一杯。
劉思源又熱情地請溫司屹品嘗剛剛烤好片下來的烤鴨，“這烤鴨肥瘦恰到好處，火候把握得剛剛好，肥而不膩。沒有幾十年的手藝根本做不出來。彆的地方都吃不到這麼正宗的。”
話音落下。
溫司屹看著周清清又發來信息：“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了！”
酒過三巡，酒桌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連溫司屹都有些微醺。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周清清：“好無聊！”
周清清：“我出去玩了。”
溫司屹：“去哪兒，太晚了外麵不安全，我叫人陪你去。”
過了一分鐘周清清才回複：“沒關係，我朋友來接我的，不用擔心。”
這能不心虛麼，當初她可是和楊笑怡一起謀劃想算計他的。後來她表麵把楊笑怡封殺，轉頭就讓她進了她表哥的公司。主打的就是一個陽奉陰違。
剛回完溫司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好不容易才敷衍過去。掛完電話，轉過頭就看到楊笑怡八卦地看著她，“哦，原來是溫總呀，他來北城出差？”
周清清和溫司屹的事熱搜都上了，楊笑怡自然也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
周清清點頭。
楊笑怡想到他們現在在一起了，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你知道嗎，當時我被公司逼著去了鏡湖山莊的時候，我看到你和溫總進來，你知道我的第一個想法是什麼麼？”
周清清：“什麼？”
楊笑怡笑著說：“是好配！”
“然後又想，你那麼漂亮竟然隻是溫總的特助，我又怎麼可能成功。而且我後來想想，其實溫總對你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周清清不太讚同。
雖然當時溫司屹對她應該有想法了，可是他這個人薄情的一批，對待她還是很刻薄的。
比如她突然來了興致，說進娛樂圈一定可以火。結果呢，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就她這種拙劣的演技他就是砸幾十個億下去都捧不起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麼？
能有什麼不一樣。
楊笑怡引起了周清清的好奇心，又開始裝神秘，不說了。
周清清：“……”
她就是這麼對待她的金主的是麼？
保姆車快開到了目的地，周清清和楊笑怡兩個人都戴上了口罩下了車。天色又暗，不湊近了，倒是彆人也認不出來這是楊笑怡。
夜市裡人來人往，特彆熱鬨。
有擺攤算命的，有賣孔明燈的，有石膏娃娃DIY的……
她們兩個一個上市公司的總經理，一個大明星，來這種煙火氣息濃厚的地方，還怪平易近人的。
楊笑怡看前麵兩個小孩畫完了，一屁股坐下占好位置，“清清，快來，我們來畫石膏娃娃。我以前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看人家畫這個可羨慕了！”
周清清：“……”
好幼稚，她才不畫。
楊笑怡：“你要畫海綿寶寶嗎？”
周清清：“要！”
這個夜市很好玩，擺了很多小攤，畫了個石膏娃娃，周清清覺得自己真是天才，誰也沒有她畫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