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擔憂地問:“周總,您沒事吧?”
周清清:“我休息一下,你和校領導那邊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事,接下來的飯局不參加了。”
林月:“好的。”
話音剛落,虞鬆鬆就帶著買好的炸雞走了過來,“姐,你要的炸雞,隻能吃幾塊哦。”
打開車門,一眼看見閉著眼臉色有點蒼白的周清清,忽然愣住,然後立馬慌張起來,“怎麼了這是?”
說著就伸手過去探她的額頭,結果他手上濃重的油炸味道熏入周清清鼻子,她胃裡頓時湧上了一股反胃的感覺,眉頭一皺,沒忍住,乾嘔了起來。
……
溫司屹打周清清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隻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周清清。
虞鬆鬆擔憂著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姐夫,我姐身體不舒服,剛剛還吐了。”
溫司屹腳步一頓,眉頭壓著,“清清呢?”
“現在正在裡麵做檢查。”
“在哪家醫院?”
虞鬆鬆報出了醫院名。
溫司屹聽到了‘吐了’這個字眼時,心裡已經大概有了某個猜測,隻是依然不放心:“我現在趕回來,鬆鬆,照顧好你姐姐,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聯係我。”
虞鬆鬆連聲答應。
掛了電話,溫司屹向常先生稍作解釋,婉拒了午飯邀請,然後快步離開。
剛上飛機,就收到虞鬆鬆發來的消息,告訴他檢查已經做完了,沒什麼事。
——
下午四點,茗臣灣。
客廳內,周母嘮嘮叨叨地和周清清說著注意事項,又拿了好幾本書給她,囑咐她要好好看。
“媽媽實在不放心,這兩天我搬過來照顧你好不好?”
周清清撒嬌地靠在媽媽懷裡,“媽,我都多大了還要您來照顧我,我這裡有阿姨的。”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八歲,怎麼還要媽媽照顧呀。
“多大了也是媽媽的女兒,你啊要小心一點,這是第一——”
話沒說完,房門口傳來開門的動靜。接著厚重的大門被打開,溫司屹穿著一身冷硬的黑色西服,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走進來。
周母看了眼,笑著說,“回來了。”
溫司屹換好鞋走進來,第一眼望向懶洋洋靠在周母懷裡的周清清,視線仔細地打量她。她腰上蓋著一件薄薄的羊絨毯,臉上紅潤潤的,精神還不錯。
見到他時,嘴角彎著,睫毛都翹了起來。
溫司屹這才走過去,“媽,辛苦您了。”
周母笑眯眯地說,“這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說著便站起身,“好了,既然司屹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想吃的和媽媽說,媽媽給你帶過來。”
然後便把空間讓給他們。
房門被關上。
周清清腰上的羊絨毯滑了下來,溫司屹走過去撿起,單膝蹲在她身前,然後輕柔地重新蓋在她腰上,遮住肚子。
寬大的客廳安安靜靜,似有無言的悸動在緩緩流淌。
周清清眨了眨眼,“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是在海城出差麼?
溫司屹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包裹進掌心,“給你打電話鬆鬆接了,他說你不舒服在醫院,我就趕回來了。”
周清清靜靜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眉眼:“我很好,沒什麼事啦。”
溫司屹握了握她的手,“沒事就好。”
“嗯嗯。”
停了一秒。
“本來還想等你回來了再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周清清眉眼彎著,清透的眼眸如水,趴過去靠在他的頸窩裡,雙手緊緊抱著他,聲音裡有濃稠的甜蜜的,溫軟的笑意,“溫司屹,你要當爸爸啦。”
雖然在路上他心裡已經有了這個猜想,但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臟還是下意識地顫了顫。
手臂攬著她的腰,眼眸閉了閉。
此時此刻,竟然難得地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周清清緊緊地和他擁抱,客廳裡越發安靜,她被他抱著,感受他胸膛溫熱的體溫,溫暖,沉穩又令人安心。
溫司屹炙熱的掌心輕輕貼在她的腹部,感受著手下柔軟平坦的觸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這裡麵懷了他們的孩子。
周清清初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震驚了好一會兒,這段時間工作有些忙,她都忘了自己的大姨媽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的了。醫生聽到她惡心想吐,問起這件事她才恍然想起這個月的大姨媽一直沒來,然後,也有些猜到了。等檢查結果出來時,還有幾秒的手足無措,還是護士小姐笑著和她說恭喜她這才緩過神,然後便是後知後覺湧上來的欣喜。
她懷孕了。
周清清任由他的掌心貼在她腹部,看著他深邃沉靜的眉眼,在剛剛她說完那句‘他要當爸爸’的話以後,他就一直沒說話,似是沒有回過神。
抱著她的力道卻很輕柔,好像生怕稍微用力就會把她捏碎一樣。
周清清戳了戳他的手臂,撒嬌,“溫司屹,你在想什麼呀?”
“我隻是很高興。”
過了好一會兒,溫司屹稍稍起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笑意溫柔繾綣,“寶寶,辛苦了。”
然後坐在沙發上,將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裡,又小心的將那塊羊絨毯嚴密地蓋在她腰上。第一次要當爸爸的人很細心,也有些微的緊張。親了親她的指尖,“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周清清窩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感受著此時安寧溫暖的氣氛,心裡也格外的柔軟,“你想過我們的孩子長什麼樣麼?”
溫司屹撫著她的背:“應該會像你,很漂亮。”
“那肯定漂亮。”
周清清忽然仰起頭看著他,笑嘻嘻的,“溫司屹,你這算不算老來得子啊?”
唔……他今年三十一歲,算麼?
溫司屹笑了笑,她總是喜歡胡說八道。
不過,她高興就好了。
“嗯,謝謝寶寶讓我老來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