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巷 “第六天,哥譚,犯罪巷。”……(1 / 2)

沒上過大學、直接從哈薩路池水裡麵跑出來的傑森雖然不清楚現在的大學社團需要什麼完成度的APP,但他已經從這看出來了西爾維婭有著不錯的電腦技術,這項技術甚至能幫她掙錢。

畢竟她看上去就不怎麼富裕,頭發從來沒被打理過,過於寬鬆的像是從救助站裡直接拿出來的T恤和牛仔褲,以及腳上那雙快要脫膠了的運動鞋。這些都昭示著西爾維婭的家庭經濟情況。

黃昏來臨,西爾維婭在神父催促前就收拾好了東西,她為自己的箱子扣好了鎖,笑著從修女那裡騙來了兩塊黃油麵包。西爾維婭用紙包好麵包,她提著箱子揮彆了哥譚大教堂的修女和神父。

場景伴隨著西爾維婭的步伐開始轉換,太陽的餘暉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她穿過教堂外麵的廣場,那群白色的鴿子“刷——”地張開白色的羽翼,擋住了整個鏡頭。下一秒,重新出現在鏡頭裡的西爾維婭拉低鴨舌帽,她從地鐵上走了下來,從樓梯走到了傍晚的哥譚。

哥譚東城區燈光昏暗,朦朧的燈光下能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快速走過的身影。而這裡的原住民,他們宛如懼光的老鼠般躲藏在陰影之中,隻有在聞到甜膩的蛋糕香味的時候才會探出腦袋。

西爾維婭路過酗酒的流浪漢,她的鞋子踩在坑窪的泥地裡,濺起一灘汙泥。聽到水聲的西爾維婭皺了皺眉頭,她沉思了一會,沒有再提著箱子,而是雙手把它抱在胸口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家在犯罪巷。

一個非常出名的地方,西爾維婭看向巷子旁邊設立的韋恩紀念碑,那塊石碑是用來紀念多年前在這裡不幸死去的韋恩夫婦的。紀念碑前還放著一束花,已經乾枯了,枯萎的花朵垂落著腦袋像具死|屍,花瓣則沉沉落在了犯罪巷的汙泥之中。

西爾維婭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動靜,她猶豫了一會,悄悄朝那處不安靜的地方靠近。有人被犯罪巷的混混糾纏住了,西爾維婭小心翼翼地貼在牆上向那裡看去,黃牙的混混揮舞著手裡的槍,似乎是想讓他們對麵的女人交出錢包。

女人戰戰兢兢地打開自己的手提包,下一秒,兩聲槍響打破了犯罪巷傍晚的寧靜。

西爾維婭趕忙回過頭,她轉身就朝家的方向走去,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剛剛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那個被威脅的女人疑神疑鬼地走了出來,她看到空蕩蕩的小巷鬆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手提包和裡麵的槍,她快步離開了那裡。

這就是哥譚東城區最普通的一天。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死的人是誰,世事難料。

傑森早在看到犯罪巷的邊緣的那一刻就知道結果了,他也曾經住過那裡。韋恩投的錢對於東城區的人而言並沒有什麼用,他們十年如一日地過著糟糕的人生,足夠的麻木已經讓他們的鼻子習慣了縈繞在巷子四周的那股臭水溝的味道。

傑森剛離開那裡的時候還不習慣沒有那股臭味,後麵等他被人送去哥譚最好的學校上課的時候又有點害怕自己身上有那股味道,犯罪巷的味道。

住在那裡的孩子上著哥譚最爛的公立學校,有很多甚至把輟學、逃課和犯罪當成了種時尚標簽。倘若不是那個人,傑森猜測自己的人生也是和他們一樣的……打住!傑森猛灌了一口啤酒,他今晚可不是來回憶那個的。

他再次把目光移向屏幕。

西爾維婭已經回到了家。

她的家和傑森想象的一樣,狹小得令人窒息的房間、破破爛爛的沙發、信號不太好但仍舊在播放中的電視……見鬼,傑森咒罵了一句,怎麼連那個在客廳裡酗酒的父親角色都重複了。

西爾維婭的繼父,亞伯拉罕神父提到過他的名字叫馬修,他正仰趟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手裡麵拿著還沒喝完的酒瓶。聽到西爾維婭打開門的聲音,馬修用手撐著爬了起來,手還沾上了地毯上黃綠色的嘔吐物。

“西爾維婭,我可憐的西爾維婭!”明明是房間裡唯一的一個成年人,馬修卻表現得像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他哭喊道,“失去了你的母親、我的摯愛,從現在開始我們隻能相依為命了。我該怎麼辦,我根本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母親我該怎麼活下去……”

西爾維婭冷冷地看著她,她終於在此刻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不再是那個在哥譚大教堂裡甜甜地笑著討好那些修女和神父的小孩,而是一個真正在犯罪巷長大的孩子。

“如果你少去冰山餐廳參加賭博,我們或許會好過一些,馬修叔叔。”西爾維婭嘲諷道。

馬修被她的話給戳傷了,他解釋道:“我這是在掙錢,西爾維婭。有許多人都在冰山餐廳掙到了大錢,我親眼所見。你可不知道現在的房租費和水電費有多貴,政府的補貼根本沒用。無能的政府早該倒閉了,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哥譚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開始大聲抱怨起哥譚政府的不足,還有每天堵在門口催他交錢的房東,以及犯罪巷裡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的每一個人。

馬修說:“他們都不想讓我好好活著,西爾維婭!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去冰山餐廳好好闖一闖,我一定能掙到大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