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雀起初並不想搭理, 隻是門鈴聲停了停,接著又不死心的響起。
他明顯不太高興了,眉形微皺著,走到門前, 看到了門外的人, 也不過是詫異了一瞬, 很快便反應過來, 恢複笑容。
“會長,副會長, 找我什麼事?”
初雀歪頭, 微微彎了彎眼睛。
林渡笑著調侃:“沒有啊,就我回不了家了,這都快十二點嘛, 在你這裡住一晚上, 好嗎。”
初雀臉上笑容始終不變:“會長也無家可歸啦。”
站在一旁的宋明硯隻穿著襯衣, 價格不菲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氣質也是清冷的溫和感,從初雀第一次見他到現在, 宋明硯始終是這樣的態度, 他整個人給人感覺是舒服的,但是又帶著能讓人明顯察覺到的距離感。
既不會過於親近, 也並非難以接近, 浸著一股清秀通雅的感覺。
宋明硯言簡意賅:“我擔心薑璃的情況。”
他的神色清冷卻矜貴, 叫人生不出質疑。
初雀笑著款款:“今天參加聚會的女孩子這麼多,會長隻擔心薑薑啊, 會讓我忍不住想多的。”
林渡這個時候也看向了宋明硯。
宋明硯並未回避, 非常直白的回答了初雀:“我的確很在意她, 但是我們現在僅僅是廣播站的學長和學妹的關係。”
少年的聲音清冷,沉穩,非常好聽,但並不冷漠。
林渡看了過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眼簾一垂,沒再追問,初雀似乎也有所覺,抬眸:“我明白了,薑薑沒事哦。”
“那——”林渡看了眼宋明硯,忍下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三個出去玩撲克牌,讓她自己在房間好好休息吧。”
初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去吧。”
帶著點心照不宣的默契,初雀和林渡還有宋明硯三人來到同層的一個休息區,即便已近深夜,這裡的沙發上還是坐著些在低聲交談的人,環境是安靜又舒適的,三人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人,找一旁的侍應生開了瓶價格不算便宜的酒,權當給遊戲的助興了。
林渡負責洗牌,初雀才慢慢笑著:“玩這種紙牌遊戲沒有賭注太沒意思了。”
宋明硯垂落的睫毛濃密烏黑,並未開口說話,倒是林渡的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一動。
“賭什麼?”
初雀彎起嘴角:“這次學校的文化藝術節,各個學院都有院係舞會,但是每個人能邀請的舞伴隻有一個人。”
林渡手裡抵著紙牌,修長的手指熟練地切牌洗牌,自帶幾分懶散冷淡,“我從來不缺舞伴,我pass。”
既然知道了宋明硯對薑璃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林渡便打算放棄。
宋明硯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無論什麼原因,他不會去搶宋明硯的女孩子。
初雀笑了聲:“好啊,那會長呢?賭不賭?”
“Work hard, py hard,發牌吧。”
宋明硯氣度很從容,初雀微撩起眼,淡淡一掃,“我不會輸的。”
“我對勝負不感興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她當做可以勝負後獎勵的物品,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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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
付西洲從電梯內走出,邊鬆著領帶,邊朝著房間走去。
他從眼神到表情都是冷淡的,步伐矜貴而沉穩,隻是明顯能看到身上那股縈繞不散的怒氣。
這段時間,因為李源司離家出走,家裡鬨翻了天,付西洲實在懶得再在父母麵前裝兄弟情深,索性就在外麵的私人宅邸待著。
付西洲有重度潔癖,每天都要讓家政把房間裡裡外外打掃的乾淨,今天家政請假,他連進門都覺得難受,就讓身邊的助理在自己最常去的那間酒店開了房間,暫時待一晚上。
“滴。”
房卡在智能鎖上刷了半晌,仍舊沒有回應,付西洲低沉地“嘖”了聲,沉戾著眉眼,喊了聲路過的酒店巡邏的工作人員。
“給我開個門。”
兩人默然對視幾秒。
許是付西洲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對方壓根沒懷疑,微微傾身,用備用卡替他刷開了門。
付西洲走進了房間,脫了黑色西裝外套,扯開領帶,越往裡麵走,便能聞到一股酒味,他清冷的眉眼挑了挑,一派不耐煩的神色,等到他走上台階,進入了臥室,這才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包,還有裹著被子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女孩。
付西洲臉色一冷,立刻撥了助理的電話:“你明天是不是不想來了。”
電話這端,助理還在跟女朋友刷視頻,一看是自家少爺的電話,又被如此警告,臉上一陣抽搐。
助理清了清嗓子:“少爺,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