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抬手,為她撫平額角的碎發,指腹溫柔地一下一下,又舒服又抓人。李銘心眨眨眼,呼吸越來越急。
稍稍傾身,w還未落下,手機震動響得和煙火一樣突兀。
李銘心先以為是池牧之的,鼻尖相貼,見他盯著自己,才遲疑著回頭,發現梳妝台上的手機正一閃一閃。
黑夜裡,這光好刺眼。
沒可能啊。不會有誰打電話給她。騙子這個點也應該在過年。
她拿起手機,是一串陌生號碼。
接起,她不說話,等對方開口。
那邊聲音清亮,健康的少年感穿過聲筒,擴響在夜裡:“新年快樂!銘心!”
李銘心知道是誰了,呃......叫得真親切:“嗯,新年快樂。”
她聲音冷冷清清,沒有同齡人的親熱。
“打擾了嗎?我本來想微信給你發的,但你沒通過我。”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哦!我ID叫狼狗18。”
李銘心:“不好意思,我不怎麼用微信。現在去通過一下。”
池牧之斜靠門框,垂眼小口抿水,眼神明滅不定。
“沒事沒事,不知道你不用微信......”
那邊又說了幾句什麼,李銘心沒再聽。有點煩。尤其池牧之氣息越來越近,呼吸交頸,讓她酥麻,逐漸失去了思考能力。
電話掛斷,手脫力,重重掉在他腰際。
“誰?”這一個字,氣很長。他問完,李銘心已被逼到背貼鏡麵,被迫仰起了頭。
“同學。”
他輕笑:“挺晚的。”
“可能想說句祝福吧。”
“你十點不是用了微信嗎?怎麼沒通過人家?”
李銘心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目光怔了一下:“我故意的。”
他會意:“也想吊他?”
“沒有,他很窮。”李銘心實話實說。這種男的不用釣。
一聲嗤笑諷刺地在耳側呼出一記溫熱。
昏暗臥室,池牧之皮膚自帶柔光效果。唇紅齒白的這麼一笑,有點邪乎勁兒。
李銘心察覺到他的不悅,拉拉他的手,問他:“怎麼不去洗澡?”
池牧之又喝了一口水,閉上眼睛:“累。”
再見到程斯敏,讓他疲憊。這兩年,他和她沒聯係過。
“那不洗嗎?”
“怎麼?”
“我幫你洗?”她沒有這麼想,隻是想找個空子與他親近。
想貼牢他。想被他圈住。還想摸遍他。
空氣落回屬於夜的安靜。
好會兒,腰上搭來一隻無禮的手,掐了掐纖細。這記勁兒有點像威脅,也有點像暗示。
他啞聲:“李銘心,我是個有點老派的人。”
“沒事,我很隨便的。”她風情地半垂下眼睫,腳尖一踮,不由分說w了上去。
上次意識走失,沒有很好享受他的投入。今夜她要再來一次。
池牧之也累了,徹底沒了周旋的心思。
三十歲確實不適合談什麼男歡女愛了。
初見她就知道不是善類,怎麼還老把她往好姑娘方向幻想。了解自己也該知道,他對好女人不敏感,隻對壞女人過敏。脫敏這麼久,效果低微,擺明了,這就是他要渡的劫。
扣子一顆顆鬆解,鄭重掉價成放肆。
“行。”
他平時穿衣做事很利落,今日動作倒是有些慢。
李銘心心臟隆重跳動,期待得分秒不能耽擱。腳下打轉時分,她上手幫他鬆yi解帶。
皮帶好難解,很煩,襯衫扣子好多,很煩,還有領帶,這個好……
她拽住領帶,迫他靠近自己,調情地頂f蹭蹭:“能不能快點。”
求求彆這麼慢了。每次一慢,就有幺蛾子。
她燒得厲害。這把火從考研就燒著,到考完也沒滅。她迫不及待要將他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池牧之眸色一深,將她摔進r被。
“一定要這麼賤?”.............
白c單乍現兩朵抓皺煙花。視覺效果暴力而繾綣。
池牧之神色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眉骨卻如薄霧朦朧的遠山,好看的發昏。
他罵了句一個字的臟話。特彆好聽。
李銘心......帶著報複地彎起了嘴角,心中好笑地冷嗤:男人。
......1........
雲歇雨收。李銘心按亮池牧之的手機,四點,真的有點晚了。居然這麼久。男人和男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她推推猶在喘息的池牧之:“你回房吧。”
“什麼?”
“念念等會就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