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魚與熊掌 42%(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1071 字 6個月前

李銘心抱著文件, 對池念說,自己回房洗個澡放份文件,等會回來, 繼續陪她看。

小丫頭嚼著口香糖,目不轉睛吹泡泡, 隨意點了點頭。

她先進的自己臥室。

擱下文件,翻了幾頁紙,隨便一掃就是好幾個長生詞, 李銘心為難地皺起眉頭。

她以前隻翻譯過海事文件,那邊對內容要求不高,沒有語法錯誤就可以。池牧之給的這份文件一看就高深晦澀, 醫學名詞專業性太強。

她眯起眼睛, 認真讀了幾行, 看出這是一份最新的前列腺癌診療指南, 明白主題是什麼再往後翻, 看到後麵附了一份兩年前的國際診療指南, 立馬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翻譯。

要在翻譯之上理解總結, 區彆兩份指南之間作出的更新和修訂。

這是專家做的事!

她連前列腺都沒有,理解起來很費勁。

李銘心揭起前兩張紙, 一邊眉頭緊鎖看, 一邊機械刷牙,越想越覺得自己乾不了這事兒。

手機震動時,李銘心正在做事前準備, 沒聽見。

洗澡的這十分鐘裡, 她想好了,等會見到池牧之要把這事兒推了。她的翻譯能力不能駕馭這種文件,會誤事的。

心中揣著重要事, 粗粗掖好浴巾,李銘心沒作旁想。

手剛按上門把,那頭一股推力。

洗浴後溫熱shi濡的背脊貼上牆麵,涼得她反射性後仰。

池牧之不耐煩地蹙起眉宇,嚴絲合縫將她箍於手臂之間:“又不接電話?”

怎麼老是不接電話,不回微信。他都不知道她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是真高冷還是在釣他。

李銘心正要說話,一開口就被他啄w的動作吞去了話語。

她不知道,挑逗完的15分鐘裡,池牧之始終繃著。後麵等得實在燥了,還手動了會。此時此刻,仍充著血。

李銘心耽溺片刻,迅速偏頭,掙脫出一口氣,猶記得要事:“那個......我不擅長,專業性太高了。”

池牧之沒聽明白。什麼專業性太高?這些事——斷續的w和腰際的d弄,不是挺專業的麼。

他壓抑呼吸:“什麼?”

“翻譯。”

“不擅長?”他笑著搖了搖頭,不信似的。

“嗯,我看了一下......那個......”她呼吸不勻。

“沒事的,我相信你。”箭在弦上,他不想說這事。指尖穿進浴巾,左右一挑,躋入主題。

李銘心認為自己的能力被高估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池牧之挑起她下巴,“沒事兒。”

“不是......”

他偏至耳側,蠱惑地壓低聲音:“你一開始也不擅長勾引我。這事兒,做做就熟練了。”

不是一回事!

但是,算了......

李銘心被施入的j弄打亂理智,掉進了他的陷阱。

但迷藥作用隻有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後,她失去耐心抽離出來,把他丟房間,利索套上T恤繼續陪池念看電影去了。

原因有二......

一是進房差不多半小時了,怎麼洗澡也該洗完了。

二則是池牧之當她瓷器似的,手指細細摩挲溝h紋路,認真觀察她麵色表情,與那日判如兩人。

那天他像是要毀了她,今日又跟見了鬼似的,視她若珍寶。大物件不舍得給,摳摳索索,就舍了2-3根手指。

她以為會是一場很短促的偷歡,畢竟那個“來”字如此精簡。誰知這少爺慢條斯理,像是又要耗一整晚。

答應了池念洗完澡就繼續看電影,不能食言。

李銘心爭分奪秒鑽進動畫片的跳躍光影。

盤腿坐下後,身體持續了長達幾分鐘的錯位感知。

仿佛fingers仍在穿梭。

池念上癮。

她喜歡死兔子朱迪和狐狸尼克了!電影結束前的十五分鐘,她哼哼唧唧打開手機買周邊玩偶,還非要給李銘心買個樹獺閃電。

“Miss Li!你好像閃電哦!尤其是手機打字的時候。”

李銘心算正常偏慢。但哪有那麼慢。

她與池念調笑幾句,催她進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瑜伽早課。

池念照例擁抱她,精神世界仍沉浸在電影的氛圍裡:“哎,我好想住進zootopia,它們有好多朋友哦。”

“會的。”

*****

李銘心跑路前與池牧之進行過一次簡短的對話。

她燥熱地催促他,能不能快點!他用fin的頻率回應,但那不是她要的頻率。

再回到房間,池牧之正在打電話,麵色顯然不快。

池牧之大概沒遇見過那種時候腳一踮地真走了的人,掛斷手上這通電話,冰冰冷冷地問她:“電影好看嗎?”

“還不錯。”她很知道這時候要乾嘛。手動為其複蘇,貼住他頸窩示弱。

“李銘心你很拽。”他沒被人這樣晾過。

“那你也拽給我看看。”李銘心踮起腳,半挑釁半勾引。

有些堅韌的東西很快被撞碎了。像瓷器一樣碎了。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做了一會,他好像很忙,來了好多電話,一個接一個。李銘心無聊,慢慢沉下身,自學起新東西。

她用c齒描摹茁壯線條,標記般留下自己的味道。

零點,迎財神的煙花熱烈撞擊夜空,賊心不死的富人們偷摸在此地放肆。

李銘心坐在她的財神爺身上,聽著熱烈招財的爆破聲,隨天空節律一上一下。

身心合一。一時飽滿,一時空虛。

這個夜晚明亮吵鬨,煙火持續鬨騰了兩個小時。

一點結束,他們相擁緩了會。

李銘心拉著池牧之去看煙火。

池牧之房間的落地窗視野和主廳一般好。他們chi身躺在地板上,碎碎說著話。

他輕撫她纖瘦的背脊,問她在這裡住得還開心嗎?需要添什麼嗎?

李銘心回答:開心,不需要。

好似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他沒有意外地低笑了兩聲。“李銘心,你是怎麼長大的?”

為什麼最幸運的事是沒有被qj?

李銘心:“什麼意思?”

他說:“你不怎麼笑。”

她埋進他胸膛,摟住堅實想了想,“你知道高考考過兩次的感覺嗎?”

考過一次的人,十年後依舊會把夢回考場稱之為噩夢,考過兩次的人,人生的快樂就像被直接剝奪了一半。

她的快樂本來也比彆人少,如此就更稀薄了。

池牧之不懂,不過,“你知道在ICU裡躺一個月的感覺嗎?”

開放傷口,身上全是管道,不知道是通向器官還是通向靜脈。不敢亂動,沒人說話。疼的時候,手邊有個鎮痛泵,按兩下就可以舒服,可人是空白的。他像是科幻電影裡的實驗人,不死不活地活了一個月。

每周的一次探視,他都以為可以見到女朋友,但沒有。頭頂懸著的一張張臉都是親近的家屬,但沒有她。到第三周的時候,他有點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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