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銘心驟然一縮,未及反應,力道逐漸狂ye。
投影儀的世界裡,正映著一片碧藍的海洋。
海浪拍岸,異常響亮。真實世界和虛擬世界搶奪音量,一聲蓋過一聲,風浪卷進海中央,迸射出熱辣的岩j。
最後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給她看。她用儘全力掙紮,還是該死的被一隻軟枕給埋了視線。
感官放大,一時冷一時熱。
她的世界如電影般快速轉場,從海島到了雪山。
眼前一片雪白,她壓在雪山之下,感受到雪山崩塌般的顫抖。持續的,像痛一樣。
雪崩後世界死一樣安靜。連電影也配合著進入了無聲。
她體味到彼此的冷卻,懊惱問道,“為什麼不給我看?”煩死了。
他低頭,邊收拾自己邊說:“我沒有給喜歡看人sj的人看sj的習慣。”
她咯咯傻笑,抱著枕頭翻滾。這個玩笑不會被他記一輩子吧。
剛滾到床邊,被池牧之眼疾手快撈進中央,抱住親w。
這晚的c齒活動都是她主動,這會兒他有點力氣,發揮魅力,親得她發昏。
迷迷蒙蒙間,她聽見他用很低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李銘心以為聽錯了,身體回應弱下,抬眼不解地望向他。
他看著她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她明知故問了。
“下午的事兒。”他埋進她頸窩,一枚一枚戳下歉意。
shi膩膩的w像狗狗在撒嬌拱鼻子,“我不想隔夜。”
李銘心微微怔神。
其實她隻是想報複,欺侮,但沒想過他道歉。
太多人對她凶了,她經常算了。或者隨性回擊,消一下火就行。完全沒設想過,有人會為這麼小的事向她低頭。
她甚至都沒有真的生氣。頂多就是小小的賭氣。
“哦。”
電影原聲對白再次咋呼開來,好多人在說話。她都聽懂了,卻都沒進腦子。
她想了想,說:“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他意外:“什麼禮物?”
她抱著他:“睡覺吧,明天早上一起來就看到了。”
他想翻身,被李銘心壓住,不給動:“睡。”
“什麼?不能說嗎?”
“不能。”
“為什麼?”他愈加好奇。
“吊你。”
頸間吹開春風化雨似的溫熱鼻息:“行。”
*****
三點,耳畔呼吸終於平穩踏實。
李銘心拎起床角的衣服和拖鞋,關掉投影,幫池牧之蓋好被子,回了房間。她每次做完都睡不著。心跳很響,很急,像還在做。
不過儘管失眠,心頭還是很滿的。
李銘心趴在床頭,捏著單詞表默默背誦。看著看著,疲倦上湧,不小心睡著了。本來想睡前把畫兒拿到他房間的,誰知道他醒的比她還早。
池念撲床式叫醒壓來,李銘心揉揉眼睛:“念念回來了?早安。”
“Miss Li我好想你!我下次可以帶上你嗎?這次有兩個家教老師一起隨行的呢。”
她去的是荷蘭,同行有兩個同學帶著老師一起。她一路羨慕死了。那兩個同學把老師當保姆使喚,但她不會的,她不舍得Miss Li鞍前馬後。
“哈哈,好。”李銘心問幾點了。
池念說八點,又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說自己等會要去睡覺,冬令營累死了。
八點,唔......李銘心看向梳妝台的帆布包,等池念走了,捏著畫兒躡手躡腳進了對麵房間。
很意外,不是一室漆黑。
陰沉的天色照進來,亮堂堂的。房間也整理過了,和昨晚的Yin靡毫無關係。
她看著空床,愣愣擱下畫,轉身離開時,池牧之舉著杯咖啡,斜倚門口,姿態閒適:“李老師有事?”
笑得春風和煦,又變成了假君子。
“沒事,池先生早。”
其實房內沒人,但家裡有彆人,他們就自動調節成了這樣的模式。
李銘心正要走,他上前一步拿起床角的畫兒,目光一怔。
在他說話之前,她快步離開。
吃早飯時候,微信來了消息。
池牧之:這是我?
李銘心:不像嗎?
池牧之:買的?
李銘心:我們撈女從不給男人花錢。
池牧之:今天想做慈善家了
李銘心拿麵包擋住臉,偷偷笑了。
以為話題結束,幾秒後一個紅包發了過來。
心臟奇異跳動。
她指尖猶豫,儘管好奇數額,終是沒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