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隨你。
撥開相框反麵固定的撥片,於芝之的臉露了出來。挺好看的,很舒服的臉,沒有攻擊性,和池念上回給她看的差不多。
確實和白昕心像,圓溜溜的甜。
很難想象,這樣的姑娘還沒畢業,就能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和五十萬巨款。人生不可謂不順利而豐富。
李銘心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好久。
池牧之緩回神,從她手裡抽出相片,丟進了垃圾桶。順帶還有相框,和幾片碎玻璃。
她笑話他:“丟了乾嘛。”
他橫倒在地上撐起頭,理所當然:“留著乾嘛?”
“紀念嘛。”
“你會留著前男友紀念嗎?”
“我不會。”
“那我也不了。”
“真的嗎?”李銘心張口咬住他手臂內側,s頭在那串數字上挑d著打圈。
眉眼一挑,諷刺很明顯。
池牧之不是沒有想到。他捏捏她衤果露的肩頭,輕輕戳下兩枚w,啞聲問:“要我遮掉嗎?”
“我沒有這麼說。”她沒有資格來著。
“我願意。”他說得很鄭重。
欲後的目光格外坦蕩赤誠。
李銘心不願對視,不自在地彆開了臉。
他追著她逃開的眼神:“我在等你問我。”
穿短袖時,紋身若隱若現,不問正常,但chi誠相對的時候,顏色很明顯,如果她裝傻不問,那他陪她裝死。
若她提了,他就去處理。
他一直在等。
有兩次溫存,能明顯看感覺她盯著紋身,表情疑惑,但要撬開她的嘴,真是不容易。
李銘心不說話。
他擁住她,覓獵般試探著壓低聲線:“你想紋身嗎?”
李銘心警鈴大作,立刻拒絕了。
她蹙眉:“沒有誰的生日值得留在我的皮膚上。”
話音一落,大退根挨了記巴掌。
“不許搶答!”他隻是問她想不想,又沒讓她紋!也沒讓她紋他的生日。
李銘心被打得又癢又麻,隻能挑釁:“這東西真的挺蠢的。”
完全能想到,當初紋的時候,這人智商有多低。
由衣帽間轉移到c榻,是23點。對池牧之來說還早。他問李銘心困嗎,要不要看部電影?
本來到她的睡點了,但每次做完都要緩好久,心知睡不著,便應了。
還是看的戰爭片。很奇怪,這人有癮似的。
他說,你看過自己的腿完全被剖開,看到內裡組織的樣子嗎?
李銘心當然沒有。
“你看過就愛看戰爭片了。”
“為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治愈。”
李銘心笑了好久。本來池牧之沒覺得好笑,見她難得笑成這樣,抱著她跟著樂。
片頭放完,電影名都沒看到,他們又w作了一體。
他反應又來了,“我以前真的沒想過,30還能這樣。”
“你以前想的什麼?”
“我出院後半年才感受到晨b。”下肢神經恢複用了半年,也因為神經慢慢恢複,才感受到越發劇烈的疼痛。是個閉環。“我以為廢了。”他很久都沒手動,就這麼看著,調整呼吸,等它平靜。他怕弱下來,一碰就沒了。
前幾年去了研發部,掌握到越來越多男x生理知識,心態在科學信息裡調節了過來。
“半年都沒有,然後突然有了?”
“半年裡都有,但我感受不到,我能看到。”他問,這麼說聽得懂嗎?
李銘心點點頭:“懂。”
他無奈,替她撥開碎發:“你怎麼什麼都懂。”
“我有個很開放的媽媽。”她看著他說。
“多開放?”
“不懂怎麼形容,她不是雞,但不比雞跟的男人少。”雞賺幾年就不做了,她一直很熱愛做。身體和精神上,有著天然的對男人的熱愛。
池牧之:“所以你最幸運的事是沒有被qj?”
“唔,可能吧。”裘紅沒責任心,看到男人就愛張腿,但沒賣女兒換錢,算是她為數不多的下限吧。
“那些都是什麼男人?”他自小長在城市,住在樓宇,對於縣城和雞的概念都來自電影。無法想象李銘心的生活環境。
“壞男人。”
這三個字說出來,又太高大上了,明明是又窮又爛的原始男人。
她不想過多談裘紅,輕輕將s立遞送入內。一點一點,一寸一寸。
李銘心看他的眼睛,迎合契入,故意一字一頓道:“我和我媽一個命,讀再多書也沒用,左右會栽在壞男人身上。”
他指腹輕揉她的c角,曖昧地明知故問道:“誰是壞男人?”
“你長了一張壞男人的臉,”
她受不了地歪進枕頭裡,埋頭喟歎,“但好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是好男人。”
“我是好男人?”
李銘心真這麼覺得。就算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哪天他蹬了她,她也不會說他一句壞話的。
就情人的角度來說,池牧之絕對不算壞。
池牧之拎起她麵對投影,找了個角度,讓她親自看放大的伏動。“還是c的不夠狠。”沒有男人想被女人在c上誇是好男人的。
李銘心震驚地看著放大數倍的彼此和連接,完全不知道電影放的什麼。